“奪天噬魂術。”
吞掉金向榮,李湛毫不在意司馬靜思二人如見惡鬼的眼神,一股股吸力在體内湧動,快速将金向榮的靈神瓦解煉化吸收。
一連十天,李湛都盤坐在瀑布下的石頭上,緊閉雙目,遠遠不斷吸納着靈氣。
藥神谷也徹底安定下來。
這十天,武道總盟毫無動靜。
衆人都知道,他們肯定在醞釀着什麼,需要一點時間是正常的。
可讓各路高手想不明白的是,幽州司馬家,被李湛如此欺辱,竟然也沒有動作。
這顯然不符合常理啊。
他們這些,可都是自诩神仙的存在,怎麼會平白無故咽下這口惡氣?
時間一晃又是兩天。
此時的李湛,氣息已經達到了頂峰,開始嘗試着突破了。
可就在今日,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卻突然出現在散修聯盟的山門前。
“什麼人?”
幾個巡邏的散修高手立刻圍了過來。
老人目不斜視,身上氣勢微微湧動,便将這幾人瞬間鎮壓。
“啊。”
幾人宛若蛤蟆一樣趴在地上,七孔流皿,發出凄厲的慘叫。
聲音穿透力十足,頓時引起了散修聯盟高層的注意。
馮青曼一衆人等,匆匆而來。
在感受到老者宛若汪洋大海般的氣息後,幾人不禁毛骨悚然。
“前輩,請問您是何人?”
馮青曼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下内心的驚恐,拱手問道。
“幽州司馬家,司馬敬言。”
老者淡淡開口。
此言一出,衆人脊梁骨陣陣發冷。
司馬家,還是咽不下這口惡氣啊,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個司馬敬言,乃司馬家家主司馬敬天的弟弟,和司馬敬天并稱司馬家兩大支柱。
“不知前輩突然到訪,所為何事?”
馮青曼眼神變幻不定,再度一個拱手。
“小娃子,不要和老夫打馬虎眼。”
司馬敬言眼睛一斜,那極具壓迫力的眼神,差點讓馮青曼承受不住癱軟在地。
周遭溫度陡降,衆人隻覺得自己好似跌落冰窟,頭皮發麻,渾身寒氣大冒。
“慶州藥神谷、南域南城、江州甚至是丘山市,老夫都走了一趟。”
司馬敬言面無表情,說道:“李湛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好在我司馬家動用不少關系,得知他到了歸州,還和金家來了一輪搏殺。”
他語氣很輕。
可落到馮青曼耳中,無異于驚雷。
藥神谷兩千多人轉移,外加沈家的人,隻要想查,都能查得到。
“前輩,我不明白你說這話的意思。”馮青曼咬着紅唇說道。
“啪~”
她話音剛落,面前空氣湧動,一個無形手掌頃刻間凝聚,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
馮青曼俏臉頓時紅腫,嘴角都裂開了,鮮皿源源不斷的溢出。
可她卻敢怒不敢言。
身後的馮小白眼珠子都布滿了皿絲,想要拼命,卻被身旁的高層死死拉着。
“老夫不想和你這種無名小輩廢話,速速通知你的主子,告訴他,若他不肯露面,我會把整個散修聯盟殺光,雞犬不留。”
司馬敬言說完,一步邁出,便進入散修聯盟的一個庭院中,悠哉悠哉坐下。
“姐姐,怎麼辦?”
馮小白語氣壓抑着憤恨問道。
“我們能怎麼辦?”
馮青曼摸了摸紅腫的臉蛋,苦澀道:“通知李先生吧,相信他能處理好。”
站隊往往是收益和風險并存的。
既然選擇了成為李湛麾下的人,她早就做好了被牽連的準備。
很快,消息傳遞進天山福地。
得知司馬家的司馬敬言親自出馬,段千文和沈元基都有些驚慌,急忙進入山林尋找李湛。
“呼.....該正式突破了。”
“兩個元嬰四層的外加這些靈石以及丹藥,若有機會,突破到三層的時候,嘗試一下能否摸到四層的邊緣。”
瀑布下,石頭上。
李湛睜開眼睛。
突然,他感應到段千文和沈元基的氣息,當即站了起來。
“谷主、太爺爺。”
一步跨出,李湛出現在二人面前。
看到他們臉色沉重,李湛眉宇微皺,問道:“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司馬家的人來了,來的還是司馬家兩大支柱之一的司馬敬言。”
段千文沉聲說道:“他現在就在散修聯盟,直言要見你,不然就殺光散修聯盟的人。”
滿腔絕望的司馬有容和司馬靜思一聽這話,灰暗的眸子浮起希望光輝,激動得臉龐都漲紅了。
有救了,大族老來了,他們有救了啊。
“這個司馬敬言,什麼修為?”
李湛扭頭問道。
“元嬰六層,前兩年突破的,比家主司馬敬天稍弱。”
司馬有容略有些驕傲回應。
段千文見狀,靠近兩步,輕聲說道:“那老兒現身并沒有胡亂殺人,想必是真的想和你談談,要不,見他一面?”
“讓他進天山福地。”
李湛說完,一手束縛住司馬有容二人,和段千文、沈元基縱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