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馮青曼得到指令,便帶着司馬敬言來到天山福地的入口前。
“呼呼~”
入口空間蠕動,通道頓時顯露出來。
“前輩,南王在裡面等您。”
馮青曼讓開身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司馬敬言看着通道,冷漠的眸子泛起波瀾。
“一個山村走出的小蠻子,短短三年不到,竟踏入了洞天福地,成為福地之主。”
他忍不住感慨一句,“這等戰績,真是震古爍今。也罷,老夫倒要看看,所謂的人屠,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說完,他邁步跨入通道。
在他踏入天山福地的刹那,身後通道立刻閉合消失。
司馬敬言好似有所準備,滄桑的臉龐不見絲毫慌亂。
他神識掃視一圈,便鎖定平原正中那座奢華的巨大莊園。
一步跨出,司馬敬言就跟個鬼一樣,飄忽不定,眨眼間便出現在莊園之中。
“段谷主。”
司馬敬言來到庭院中,先是看了眼段千文,不鹹不淡問候了一句。
段千文武力不強,但煉丹之術高超,哪怕是他們,也要給予些許薄面。
段千文微微拱手,算是見禮了。
司馬敬言這才看向李湛,不住的打量起來。
“外面都在傳,你南王嗜皿狂暴、殺人不眨眼,可為何在老夫眼裡,你好似手無縛雞之力,弱不禁風呢?”
一屁股坐到李湛面前,司馬敬言冷笑問道。
“你要不要試試?”
李湛挑眉瞥了他一眼。
想給他下馬威,開玩笑。
司馬敬言臉色一冷,哼道:“小子,你别這麼嚣張,老夫縱橫南北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倚老賣老這套在我這裡沒用,你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李湛聳了聳肩。
司馬敬言勃然大怒,陰恻恻開口,“如果是以前,老夫脾氣暴躁的時候,就憑你這句話,老夫絕對一掌将你拍成肉泥!”
他話音剛落,瞳孔突然被一道雷光照亮。
“你敢!”
司馬敬言大驚失色。
“啪~”的一聲。
段千文瞪大了眼睛,沈元基呼吸幾欲停止。
二人滿目驚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湛竟然,抽了司馬敬言一個耳光??
司馬敬言嘴角鮮皿溢出,老臉浮起幾分呆滞,俨然是沒有反應過來。
他以為,李湛不敢動手的。
他笃定,自己親自出馬,李湛肯定會忍讓,所以盛氣淩人,沒有絲毫設防。
但他低估了李湛的狠辣,也高估了自己的威懾力。
“老東西,來找我談判,還敢擺此等架子,你真以為我是吃素的嗎?”
李湛收回手掌,冷冷哼了一聲。
這個司馬家,當年是李家的附屬。
李家遭難後,他們率先調轉槍頭,給武道總盟充當馬前卒,殺起李家的人來,比誰都狠。
要不是顧忌打起來這裡會被毀掉,李湛豈能和他這麼好說話。
“小畜生,你敢抽老夫的耳光!?”
司馬敬言這下算是反應過來了,一掌拍碎面前的石桌,豁然站了起來。
“老東西,别以為隻有你會發狠。”
李湛眼裡殺意閃爍,寸步不讓,“你盡管動一下,我立刻操控福地殺伐大陣,定讓你死在這裡。”
司馬敬言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成名多年,身為司馬家的大族老,行走在凡俗中,哪一個不是把他當天神一樣供着,誰人敢不敬?
可現在,卻被一個毛頭小子抽了耳光,簡直,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他眼珠子赤紅,恨不得把李湛千刀萬剮!
李湛絲毫不懼,冷冷和他對視着。
濃烈的火藥味,登時彌漫開來。
段千文和沈元基毛骨悚然,有些坐立難安。
李湛膽子太大了,大到無邊無際!
這小子,字典裡就沒有‘怕’字。
“好好好,難怪你能以卑微之身,一路殺到洞天福地,李湛,老夫不得不佩服你這股蠻勁,這股狠辣。”
許久之後,司馬敬言咬着後槽牙森然開口。
“廢話少說,你來這裡是目的是什麼,說完立刻給我滾。”
李湛沒有順坡下驢,态度依舊強硬。
司馬敬言眼裡的怒火都快噴出來了。
他使勁吸了幾口氣,這才壓制住怒火,冷聲說道:“此番對你出手,是雪原福地付家付永春的示意,司馬家無意與你為敵,你把司馬有容和司馬靜思還回來,司馬家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李湛不好惹,一旦打起來,司馬家雖然有可能将其擊殺。
可若是擊殺不了,司馬家要面臨之前武道總盟的情況,會被李湛這不要命的家夥攪得天翻地覆。
這是司馬家開了族中會議後,得出的結論。
司馬敬天也不想一味的給付永春當槍使,所以便派遣司馬敬言來談判。
“滾。”
李湛指了指外面,毫不客氣驅趕。
“你!!”
司馬敬言氣得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他深深看了李湛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你夠勇!”
冷笑一聲,司馬敬言縱身一躍,來到通道入口前。
李湛隔空手印一摁,通道頓時打開。
司馬敬言轉頭盯了眼李湛,冷聲說道:“小子,你有三天考慮的時間,三天内,把司馬有容二人還回來,司馬家不再追究。否則,三天後,我與家主以及諸多高手,會出現在這裡!”
說完,他化作一道流光沖入通道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