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聽到死士二字,呂伯言冷笑不已,“你可知死士培養一個要花費多少心皿嗎?你一下子要三個,還是化境圓滿,當我這裡是慈善機構麼?”
“我可以讓段千文死。”
段千武恨意滾滾,森然開口。
呂伯言眉宇一挑。
他不相信李湛能煉制出那什麼‘乾元造化金丹’,但相信段千文可以。
如果弄死了段千文,沈元基的事就可以抛之腦後了。
“你倒不如幫我去沈家弄死沈元基。”
呂伯言打趣道。
段千武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那要不你替我沖去藥神谷,弄死段千文如何?”
此言一出,呂伯言不禁哂笑連連。
“待會老夫會讓呂文林和你交接的。”
呂伯言起身,留下一句後便邁步離開了。
幫段千武弄死段千文,隻不過是杜絕沈元基恢複的可能。
混了這麼久武道,呂伯言比誰都明白,靠人不如靠己,隻有自己說的話,才算!
他要盡快恢複,到時就算沈元基恢複也改變不了被他鎮壓的結果。
很快,三個皮膚黝黑的東南亞男子,便被呂文林帶了進來。
這三人氣息滂沱,内勁純粹,俨然是男爐鼎。
而且不知道被呂家動了什麼手腳,眼神呆滞,對呂文林的話言聽計從。
“等着吧,段千文,老夫就是拼着境界倒退,金丹破損,也要煉制出爆魂丹,老夫要你死!”
沙啞低吼一聲,段千武眼神閃爍着切齒腐心的仇恨,當即帶着三人離開呂家。
第二天清晨。
臨江莊園。
李湛睜開眼睛。
此時除了肩膀崩碎的骨骼還隐隐傳來刺痛,其餘傷勢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李先生。”
看到李湛從樓上下來,金錢豹急忙迎了上去。
“這幾天有什麼消息嗎?”
李湛問道。
從東南公海回來,他立刻閉關療傷,外面發生什麼事一無所知。
更不知道段谷主有沒有手刃了段千武。
“經過我多方打聽,已經有确切消息了。”
金錢豹跟在他身旁,低聲說道:“段谷主回了藥神谷,好像還受傷了,而段千武沒有回丹藥協會,這幾天好像人間蒸發似的,有傳聞他已經被殺掉了。”
李湛眉頭不由一皺。
“丹藥協會現在人人自危,許多地方的分會,已經關門大吉了,很多人都脫離丹藥協會了。”
金錢豹繼續說道:“總會那邊,人心也散了,許多中高層怕遭到段谷主的報複,相繼離開。”
“段谷主那邊,沒有确切答複?”李湛問道。
“沒有,段谷主回了藥神谷後,便閉門謝客,誰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金錢豹摸了摸下巴,猜測道:“李先生,我覺得段千武十有八九是挂掉了,否則的話,豈會眼睜睜看着他創辦的丹藥協會散掉,若沒死,早就現身了。”
李湛有點拿不準。
少許,他輕聲道:“送我去機場,我要去一趟藥神谷。”
“好。”
金錢豹沒有多問,立刻開車将李湛送到機場。
很快,飛機起飛。
幾個小時後,李湛從慶州開陽縣郊外機場出來,一路直奔藥神谷。
他要去看看段谷主,順便借一下藥神谷的上好藥鼎,煉制‘乾元造化金丹’了。
“咦,這不是李長老嗎?”
“李長老好。”
“這人好年輕啊,就長老了?”
“他就是藥神谷這十幾年來新任的客卿長老,前段時間名震四方的南王李湛。”
來到藥神谷峽谷入口,圍在入口求丹的各地人士,紛紛朝李湛打招呼。
李湛對他們抱以溫和的笑意,便越過入口,往峽谷深處而去。
“李長老,你回來了。”
一進藥神谷,衛永元就迎了過來。
“衛谷主。”
李湛急忙拱手見禮,旋即問道:“谷主呢?我有事找他。”
“谷主在百草居。”
衛永元引着他往深處走出,旋即輕歎一聲,“你是不是想問段千武的事?”
李湛點了點頭。
“沒死。”衛永元無奈聳了聳肩。
李湛瞳孔不由縮了縮。
這些超凡宗師,可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都這樣了,段千武竟然還能在段谷主手裡逃生,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也差不多了,谷主将他的金丹都打裂了,皿肉給抹去大半,這人不死也隻能苟延殘喘幾年,最後一命嗚呼。”衛永元安慰了一句。
說話間,兩人來到峽谷最深處。
段千文在整理着藥圃。
“來了。”
看到李湛走來,他微微一笑,一掃之前的暴虐和仇恨,變得溫煦平和。
衛永元識趣的躬身離開。
李湛走到段谷主面前,拱手說道:“谷主,那天沒有幫您攔截到段千武,我.....”
“還好你沒有攔截,不然的話,那條瘋狗狗急跳牆,說不定會抱着你同歸于盡。”
段千文擺了擺手。
兩人又聊了一陣。
李湛忍不住問道:“谷主,谷中有沒有好一點的藥鼎,我想借用一下。”
“有,待會吃過午飯,老夫帶你去。”
段千文沒有任何疑問和疑慮,這一份信任讓李湛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