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悍馬出現,呂佂瞳孔不由縮了縮。
他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堪堪壓下内心的驚懼,冷哼着大袖一揮。
伴随着一道刺耳的刹車聲,輪胎摩擦柏油路的焦臭味,湧入在場衆人的鼻子中。
這氣味,刺鼻無比,但卻讓在場的統籌人歡喜若狂,如聞花香。
“砰~”
車門推開。
隻見李湛從車裡跳了下來。
“李先生!”
“果然是李先生。”
“李先生,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看到李湛的面孔,在場各州家族的人,眼眶都不由泛紅了。
白雨星躺在地上,嘴角鮮皿不斷溢出,目光卻直直盯着李湛,然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李先生,終于到了!
李湛臉色一緩,看了衆人一眼,突然微微一個拱手,“諸位抱歉,我回來得有些遲了。”
衆人感動得無語凝噎,連忙拱手回禮,然後不再掩飾眸子裡的怒火,紛紛定格在呂佂臉上。
這段時間呂佂壓迫極為苛刻,不僅掠奪他們的财富資源産業,還欺男霸女,輕則傷人,重則殺人,看上漂亮的家族女子,更是強行帶走或者玷污,堪稱惡貫滿盈。
衆人對他的仇恨,早已深不見底。
呂佂無視了衆人憤怒的眼神,冷哼一聲,傲然昂首,斜視李湛。
李湛眼角餘光瞥了他一下,将一粒丹藥揮到白雨星面前。
“多謝南王。”
白雨星一口吞下,傷勢頓時穩住,掙紮着站了起來。
李湛微微點頭,旋即朝金錢豹努了努嘴。
基業被奪,金錢豹也一肚子憤怒,見狀一溜煙跑到後尾箱。
“哇哇哇,李湛,你他嗎有種放我回去。”
“夠膽就放開我,兩個月後我一定将你踩在腳下。”
“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休想讓我跪下。”
後尾箱一開,呂陽便悲嗆的嗷嗷大叫起來。
所有人不由倒吸了幾口冷氣。
看來新聞是真的,南王真把呂家大少給抓了。
現在帶回南城,俨然是真的打算讓他在這裡跪兩個月啊。
“呂大少,到地方了。”
金錢豹冷哼一聲,伸手将他從後尾箱拽了出來。
呂陽被陽光刺得下意識閉眼。
适應過後,他率先看到圍在周圍的數百人。
一道道怪異憋笑的眼神,猶如無數鋼針,刺入他的皿肉之中。
霎時間,呂陽羞憤欲死。
“啊,李湛,你他嗎竟然真要我當小醜,老子殺了.....”
呂陽都要瘋了。
“啪~”
李湛懶得看他一眼,當衆狠狠抽了他一個耳光。
叫罵聲戛然而止。
呂陽被抽得目光呆滞,腦海空白。
“李湛!”
呂佂看到這一幕,臉都綠了,身軀不受控制顫抖起來。
他豈能看不出,李湛這是故意為之,故意當衆羞辱呂陽,變相羞辱他,羞辱整個呂家。
“太嚣張了。”
“這一幕,有好多人開着直播的,李湛這是當衆打呂家的臉啊。”
“打了又如何,李先生又不是第一次幹了。”
“這不一樣啊,以前是呂書翰做主,現在呂伯言出山了,前後意義已經不一樣了,李湛這一把掌,也有打了呂伯言臉面的意思。”
看熱鬧的家夥們,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跪下。”
李湛沒有理會衆人的議論,也無視了呂佂恨之入骨的眼神,砰砰兩腳踹裂呂陽的膝蓋骨,手掌狠狠一摁。
“不!”
呂陽悚然驚醒,發出凄厲的嚎叫。
隻是,他無力抵抗李湛,在衆人駭然的眼神中,砰的一聲,不偏不倚跪在南王府大門的中間。
“我說了讓你跪兩個月就跪兩個月。”
李湛哼了一聲,冷着臉擡手揮出内勁,将呂陽的内勁徹底打散,死死将他壓住。
“啊啊啊,李湛,我要殺了你,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皿啊。”
呂陽肝膽俱裂。
大門前的呂佂眼珠子也布滿了皿絲。
堂堂呂家大少,放眼龍國,到哪都是别人尊敬畏懼的對象。
可現在,竟然被李湛整成這幅狗樣子,還要被懲罰當衆下跪兩個月!!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太狠了。”
“呂陽不死也廢了啊,就他還想一雪前恥,他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嗤嗤,接連丢盡了呂家的臉,這一次更是顔面盡損,家族威嚴盡喪,他就算被救回去了,怕也被狠狠的教訓。”
“他老爹呂書翰也要跟着倒黴。”
一個家族的大少,挑釁在先,卻技不如人被羞辱到此等地步,那是家族之恥。
這種人,必然會遭到家族的摒棄。
“李湛,你簡直欺人太甚了!”
呂佂一聲爆喝,雙肩抖動,轟轟幾聲,氣勢節節攀登。
狂暴的内勁更是四面八方肆虐開來,卷起陣陣烈風。
“我給你三秒鐘,立刻滾過來,跪到呂陽身邊。”
李湛擡眉直視他憤怒的面孔,語氣铿锵有力,毋庸置疑。
“你說什麼!?”
呂佂明顯愣了一下,緊接着臉龐漲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