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頓了頓。
也是無計可施了,“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的看着老大被送去那裡。”
秦九月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緩慢的吐出來,呼吸之間,仿佛已經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江清野不可能配合裝病,那就讓他真病。”
兩個大老爺們一臉呆滞的看着秦九月。
秦九月一隻手撫摸着小腹,一隻手托着腮幫,“老神醫不還在呢?好鋼就要用在刀刃上,真是不枉我把老神醫請回來這一趟。”
不光宋秀蓮趕上了,現在就連江清野也趕上了。
沈毅皺了皺眉頭,“那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打斷老大一條腿?”
江清野拍了拍沈毅的肩膀,“自然不可能,不過......讓他不知不覺間卧病幾個月,老神醫還是有辦法的。”
三人已然已經達成了決定。
沈毅本就是匆匆過來的,手底下還有事兒,告辭之後也便匆忙離開了。
江謹言扶着秦九月去院子裡剪花草。
盛夏。
各種各樣的花兒争氣鬥豔,五彩缤紛,色彩斑斓,不過大概因為心裡煩,看着這些大紅大綠隻覺得滿眼都被填充的不舒服。
秦九月手裡拿着修剪花枝的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将花兒剪下來。
很快。
原本像個繡球一樣的花束直接變成了秃秃丫丫的,難看死了。
老神醫是晌午過來的。
和夫妻倆坐在一起。
老神醫聽完秦九月的叙述,久久都沒有說話。
沉默過後。
老神醫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小小年紀,又沒有帶兵打仗的經驗,怎麼能往那種地方派?你們叫我來的目的是......”
其實。
自打老神醫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夫妻兩人得知之後,說句心裡話,覺得自己有朝一日可能被兩人利用,利用倒不是貶義詞,所以趁着上次的機會走掉了。
這一次。
老神醫也是做好了夫妻倆想要請自己出山的準備。
他倒是也願意跑這一遭。
江清野這個孩子他了解,是個好孩子,好好磨練,一定可以成為比他父親更要值得尊重的将士,可前提是,得有把好刀輕輕的磨,要是直接把人甩到金石關那種地方,就好像一塊上等的玉石,被随意的扔在山上,最後能打磨成的樣子完全是憑借天意。
秦九月輕輕咳嗽一聲,面不改色的說,“老神醫,不管說我是自私也好,狹隘也罷,我都想請您做一件事情。”
老神醫心裡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也是點點頭,“你說吧。”
秦九月繼續說,“我們夫妻倆想拜托老神醫在老大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讓他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的卧病在床一段時間。”
老神醫猝不及防地瞪大了眼睛,“這就是你們想的主意?”
秦九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