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扯了扯唇角,“殺人的時候心狠手辣,這會兒倒是卑躬屈膝了。”
秦九月問道,“他來找你幹什麼?要找也要去找鄭闊。”
江謹言娓娓道來,“其實鄭闊要出去做什麼,我一早就知道,我也沒想到鄭闊會逃去松州找我,但是這件事在國舅爺的眼中,大概就是我和鄭闊聯手了,鄭闊是刑部侍郎,如今的刑部尚書快要退了,鄭闊是刑部尚書的熱門人選,而目前的刑部尚書又偏賢王,國舅爺沒除掉鄭闊,還給自己惹了一身騷,又怕賢王橫插一杠,國舅爺現在不過是想來探聽我的口風,順便再自以為是地判定一下我是哪一派,到時候朝堂之上才能随機應變。”
秦九月點了一下頭。
好奇的問道,“國舅爺的意思是,如果你支持的是睿王,他在皇帝面前翻身的機會就大一些,如果你支持的是賢王,他可能會讓你見不到皇上?”
江謹言哼了一聲,“天子腳下,皇城之内,量他國舅爺再有本事,也不敢貿然對朝廷命官動手。”
秦九月搖頭,“這也不一定,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咬人,話又說回來,現在朝堂之上支持兩位王爺的究竟多少人?”
江謹言如實告訴秦九月,“大概每個王爺有三成,現在還在保持中立的有四成,這四成當中有真的一直中立的,也有現在不停的在觀望的,大概又是五五分。”
秦九月看着江謹言的臉色。
試探着說道,“如果最後是睿王當了皇上,還好一點,賢王畢竟和我們有些怨怼,萬一再被他們知道娘很有可能是平西侯的親妹妹,賢妃娘娘更要看我們不順眼......”
江謹言輕飄飄的說,“看似二子奪嫡,皇上又豈止是兩個兒子?”
秦九月要聽的就是這句話。
她一把抓住江謹言的衣領,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夫妻兩人幾乎是臉貼着臉。
秦九月低聲問,“你到底有沒有為清曠綢缪的打算?”
江謹言腦袋一空。
前後也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
腦袋裡空的似乎什麼東西都塞不進去。
他目光淺淺的看着秦九月。
秦九月噗嗤一笑,“你傻掉了?”
江謹言還是沒吱聲。
秦九月咯咯的笑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笑點突然那麼低,“就算你沒有明說,我也猜得出來,更何況清野三寶甚至小姝兒都是混不吝的性子,隻有清曠不一樣,三兄妹看到書就頭疼,清曠手不釋卷,哪裡像是一個娘的孩子?
加上杏花村你第一次跟我坦白的時候,說起孩子,有些語焉不詳,我當初就覺得微微有點不得勁,但是那會兒實在是沒有往下深想,最近一段時間我沒事就琢磨,都能寫出一本話本子了。”
江謹言愣怔以後就是心照不宣的笑,好奇極了,“你到底是怎麼想出那麼多故事的?”
指的是報紙上面的連載故事。
秦九月嗐了一聲,“跟你說你可能都不信,要是讓我說,我能給你說出一個國家的上下五千年曆史故事。”
江謹言笑,“我娘子這麼厲害?”
秦九月立刻端正了自己的臉色,“你不要嬉皮笑臉,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江謹言輕咳一聲,也努力的端正起來,“源頭是從什麼地方開始?”
秦九月:“你相不相信,人其實是由猴子變來的。”
江謹言明顯不信,“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祖先是猴子?”
“是啊。”
“猴子祖先呢?”
秦九月和他解釋,“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