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黑劍以前确實很強大、很兇殘,但面對陰陽混沌玉盤,它就毫無脾氣了。
張大川見狀,忍不住笑了笑,說:
“說起來,你以前那麼厲害,怎麼連個名字也沒有?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字,叫‘墨淵劍’怎麼樣?”
“锵!”黑劍立時發出一聲铮鳴。
它重新恢複雀躍,向張大川傳遞出了很高興的情緒。
很顯然,對張大川賦予它的新名字,這家夥很滿意。
“那好,以後就叫你‘墨淵’了。”
“玄鐵如墨,劍出深淵!”
“氣貫長虹,威臨諸天!”
張大川伸出手指,輕輕拭過劍鋒,指尖罡氣與劍鋒交彙,铿锵铮鳴!
這天夜裡,通過與墨淵劍的劍靈意識進行溝通,張大川認真熟悉了這把劍的專屬武技。
第二天早上,他剛剛起床,便接到了總商會那邊的通知,說是要集合,準備出發前往雲天宗了。
張大川隻得簡單收拾了一番,跟王鐵彪他們打過招呼後,便讓老丁開車送他前往總商會總部。
按照他所接到的消息,這次動身前往雲天宗做“交換生”,總商會有專門安排一名宗師帶隊。等到了雲天宗之後,帶隊的宗師會負責将他們安頓好,并且與雲天宗接洽相關的交換事務。
一個小時後,張大川抵達總商會總部。
“好了,你回去吧。”
他跳下車跟老丁擺了擺手,示意老丁不用下車了,直接掉頭回去就行。
正準備解開安全帶的老丁聞言,便隻能打消了下車的念頭,轉而對張大川道:
“那老大,你多保重,安全第一,我們等你凱旋!”
張大川輕輕颔首。
二人就此分别,等張大川走進總商會總部的大門後,老丁才掉頭駕車返回。
總商會的總部張大川不是第一次來了,他輕車熟路地來到武事部的大樓前面,在這裡見到了負責這次“武者交換”的帶隊負責人——苗冠敵。
是的,就是此前領着林潇影她們,跟雲天宗的人一起圍剿鄭南山,負責外圍警戒的那名武道宗師。
挺着啤酒肚的苗冠敵負手站在大樓前的台階上,見到張大川到來,他眼神頓時一亮,立刻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張宗師!”
苗冠敵客氣招呼,主動示好。
張大川對苗冠敵毫無印象,不過,看對方能認得自己,而且氣場不凡,他估摸着此人就是總商會安排的帶隊宗師了。
本着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張大川也露出了幾分微笑,跟苗冠敵握了握手後,試探着問道:
“你好,是苗冠敵苗宗師吧?”
苗冠敵笑呵呵地點頭:
“對對對,是我,張宗師叫我老苗就好,不用這麼客氣。這次前往雲天宗進行武者交換,我是帶隊負責人,一路上,如果有什麼安排不周的地方,還望您多多海涵。”
張大川颔首笑道:
“你看,苗宗師,你讓我不用客氣,你自己卻對我這麼客氣,這我怎麼能放得開呢?”
“不如這樣,我年輕些,我就叫你苗老哥,你喊我張老弟就行,咱們都随意一點,如何?”
苗冠敵聞言一愣,見張大川不似說假話,便硬着頭皮道:
“這……那好吧,那我可就托大了。”
“張老弟,此去雲天宗,估摸着少不了麻煩事兒。若有什麼意外,老弟你修為高深,還望關鍵時候你能多多照應照應。”
張大川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道:
“老哥你過謙了,你的修為也不弱。咱們同屬總商會旗下,有什麼事情,理應相互幫忙才對。”
“那就好,那就好。”苗冠敵連連點頭,心裡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在今天見面之前,苗冠敵對于張大川的性格和脾氣是完全沒底的。
兩人嚴格算起來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前些天苗冠敵帶隊,配合雲天宗的人抓捕鄭南山時,他已經跟張大川打過照面。
但那次張大川一沖而過,雙方連話都沒能說上一句。
對于張大川的認知,苗冠敵完全還停留在道聽途說的層面上。
根據張大川以往做下的那些事迹,比如說正面迎戰韓魏陽、挑戰徐家,乃至于前些天單槍匹馬沖進爛尾樓裡跟雲天宗的人交手的那些行為,怎麼看,此人都是一個桀骜不馴的家夥。
是那種仗着自身實力強橫、天資出衆,所以行事作風強勢又自負的人。
這種人,明顯是不好相處的。
但沒想到,通過剛才短暫的接觸下來,苗冠敵意外的發現,張大川居然還挺好說話的,而且絲毫沒有架子,稱得上平易近人。
這讓苗冠敵的心裡大為輕松。
隻要張大川願意配合行事,那這次前往雲天宗交換武者的任務,應該就不會有多大問題了。
就算雲天宗那邊有人找麻煩,苗冠敵也有足夠底氣來應付。
畢竟,他可是非常清楚身邊這位天才宗師實力是有多麼強大的,甚至可以稱得上相當驚人!
苗冠敵之所以如此笃定張大川的實力,就是因為上次針對徐家的行動中,丁芷宓提交的那份行動報告。
當時,作為帶隊行動的負責人,丁芷宓最後上交給總商會的行動報告中,寫的是她跟張大川一起配合,聯手擊殺了剛剛晉級大宗師的徐天甯。
但自家人知自家事。
丁芷宓的真實實力有多強,苗冠敵還能不清楚嗎?
他絕不相信丁芷宓能在擊敗徐天甯的戰鬥中提供多大的幫助。
那份報告很大可能是掩人耳目!
真正讓徐天甯飲恨的,恐怕眼前這位才是占據了最主要的因素。
不過這種事情苗冠敵不會傻到去戳穿它。
心知肚明,秘照不宣,對大家才都有好處。
想到這些,苗冠敵擡手往某個方向請了請,說道:
“張老弟,其他九名交換武者都已經到了,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張大川輕輕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