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乾豪的解釋,并沒有讓梁敬天臉上的表情輕松下來,反倒是梁月靈一臉古怪的看着他:
“解釋就是掩飾,梁乾豪,張神醫也沒說這事和你有關,你緊張什麼啊?”
梁乾豪大怒:
“我帶來的紅茶,他說茶有問題,不是說我有問題?”
“如果茶有問題的話,在場這麼多人都喝了茶,為什麼其他人都沒事?”
這話倒是頗為有理,因為在場除了梁敬天之外,其他人剛才都喝過紅茶的,但都沒有出什麼問題。
如果真的是茶有問題,不應該隻有梁敬天一人有反應才對。
趙玉環憤怒的望着張大川:
“你根本就是公報私仇,想要挑撥老爺子和我兒子的關系!”
“你說茶有問題,我還說你有問題呢!從你剛才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握着老爺子的手腕,鬼知道你是不是使了什麼手段,讓老爺子變成這樣的。”
“茶人人都喝了,但那麼抓着老爺子手腕的隻有你一個!你說誰嫌疑更大?”
說完,她又扭頭,把攻擊目标轉向梁悅盈姐妹:
“還有你們兩個賠錢貨,吃裡扒外的東西,是不是被這小白臉花言巧語蠱惑了心智,故意和這外人唱雙簧,想把我兒子趕走然後獨霸梁家,最後再讓這男人鸠占鵲巢,取而代之!”
趙玉環在梁家,一直都是以這種牙尖嘴利的形象示人的,所以這會兒發起飙來,更是把不講理發揮到了極緻,氣的梁悅盈姐妹臉色漲紅,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
張大川見狀,冷冷一笑:
“如果說之前,我還沒辦法确定老爺子這一身的古怪是怎麼回事的話,那麼現在,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這件事情和你梁乾豪脫不了幹系!”
說着,張大川将那杯紅茶放到眼前,眯眼仔細觀察着,口中說道:
“這紅茶雖然看起來和正常紅茶沒什麼區别,可實際情況是,這紅茶是産自風水極陽之處的,其茶水陽性極為濃烈,喝了之後,會讓人渾身發熱,便是數九寒天也不覺得冷。”
此言一出,在場衆人聽的都有點懵,但梁月靈倒是感同身受的點點頭道:
“是诶,我現在就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腹部特别舒服。”
說完,她發現其他人都迷惑的看向自己,頓時俏臉難得一紅,低聲道:
“我,我今天來例假了,所以感覺特别明顯。”
“不過,這樣不說明是好茶嗎?怎麼會對爺爺身體造成傷害?”
梁乾豪這時候更慌了,見狀連忙附和道:
“我這當然是極品好茶,喝了對人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張大川,你根本就是故弄玄虛,淨說些騙人的鬼話!”
張大川懶得理這廢物,扭頭看向梁敬天,緩緩問道:
“老爺子還記得,當初在動車上,我從你身上摘下來的那塊玄陰木佛牌嗎?”
梁敬天點頭:
“記得,你說上面附着陰邪之氣,是我生病的病根,摘了之後,我最近身體狀況便好了很多。”
一旁的梁乾豪聽到了,頓時手腳冰涼,難以置信的望向張大川。
原來,玄陰木佛牌竟然是這王八蛋識破的!他怎麼什麼都懂?
突然間,他覺得今天這件本該十拿九穩的事情,可能又要出問題。
隻聽張大川對梁敬天說道:
“玄陰木佛牌本身是個好東西,能讓佩戴者時刻保持清醒冷靜的頭腦,且不懼酷暑,但問題是它極容易吸收陰邪污穢之氣,時間長了,這東西凝聚邪氣,反而會反噬佩戴者本身。”
“雖然普通人的自我保護會讓人下意識的遠離那種陰邪聚集的場所,但如果一個人的生活環境自始至終都是那樣的話,那他自然避無可避。”
梁月靈不解:
“怎麼可能始終生活在那種環境裡啊,你也說人會自己下意識避開。”
張大川呵呵一笑:
“事實上,這種事情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而對于懂風水的人來說,布置一個将某處風水改成極陰風水的風水陣,并不是什麼難事。”
“并且,這種風水陣,隻要布置成了,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梁乾豪此刻額頭已經滲出冷汗了,他色厲内荏的厲喝道:
“又在胡說八道,我爺爺平日裡就在梁家别墅生活,這裡風水也專門找大師看過,是青龍聚水的财地福地,哪來的陰邪污穢之氣?”
可他越是這樣,張大川越是笃定自信。
張大川一攤手,在大廳裡随意走了幾步,左看右看之後,這才轉身冷笑道:
“梁家别墅是青龍聚水沒錯,但大風水裡包小風水,又不是不可能。”
“老爺子日常生活在梁家,平常和外人接觸的地方,當然不好布置下手,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老爺子的來訪客人裡,會不會有懂陰陽風水的人存在。”
“既如此,那隻能在他個人比較隐私的地方着手布陣,而且這個地方,還需要滿足他長時間停留這個條件。”
此言一出,梁敬天和梁悅盈幾乎是同一時間反應過來,脫口而出道:
“卧室?”
張大川打了個響指:
“沒錯,就是卧室。”
“我可以肯定,老爺子你卧室的風水,已經被人動了手腳,改了格局,變成了一個彙聚陰邪之氣的極陰之陣。”
“這陣法沒什麼特别之處,就是會彙聚整個别墅裡的陰邪之氣過去,長期處在這個陣法裡的人,身體會因為風水的影響,正題屬性偏陰,具體表現為……你會懼冷。”
梁敬天機會下意識的點點頭:
“是,我一到天氣轉寒的時候就會不太喜歡出門,因為總覺得手腳身體存不住熱量,但我一直以為這是老人的通病,人老了,死氣也就比生氣多了。”
張大川連連搖頭:
“并不是,你看梁家二爺梁敬仁老先生,他面色紅潤身體健康,怎麼都不像是畏寒的人,且我看他龍精虎猛,怕是腰力也好的很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趙玉環瞬間就覺得臉頰燙的不行,眼神慌亂閃躲起來。
好在,這時候大家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