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也很好奇,林潇影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麼。
林潇影歎了口氣,無奈表示:
“上面派我們去跟一個十八年前的兇殺慘案,能不忙嗎?”
蘇韻頓時疑惑:
“你不是都已經從警安局調走了嗎?怎麼還要查案?而且十八年前的案子,過去了這麼久,當年都沒查出結果,現在還能查出什麼來?”
張大川反應很快,立刻明悟了林潇影口中這件案子的大概情況:
“是武者作案?”
林潇影點了點頭:
“沒錯。”
“這件案子跟普通的兇殺案不同,作案人是武者,死者是一對夫妻,也是武者,所以卷宗就從警安局遞交到了我們武事部。”
聞言,蘇韻便有些擔憂,她提醒林潇影道:
“那你可得小心了。俠以武犯禁,兇手是武者,肯定比普通人作案要難纏得多,說不定還會暴力抗拒執法。”
“你才剛剛修煉沒多久,實力低微,可别跟以前調查普通案子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往前沖,一定要優先确保自身安全,明白嗎?”
對于這番囑咐,林潇影自是乖乖答應。
不過,她也耐心解釋道:
“其實你們不用擔心,我才剛剛被調來武事部,就算真有沖鋒陷陣的時候,也輪不到我一個氣皿境的武者去。”
“我現在隻負責追查一些線索,順便監督記錄聯合行動的第三方在此次行動中的所作所為。”
“居然還有第三方參與進來聯合行動?”張大川驚訝了。
他望着林潇影,格外詫異:
“兇手這麼強大嗎?連總商會武事部親自出面,都要邀請第三方勢力進來幫忙?”
林潇影沉吟片刻,認真回憶了一下,确認上面沒有要求對這件案子的基本信息進行絕對保密,便對張大川講了講大概的來龍去脈。
“你們可能也聽說過,二十幾年前,滬城有一對世俗武者結為了夫妻,男方姓鐘、女方姓夏。夫妻二人在修煉界談不上有多強大,但在撈偏門的行當裡,卻是聲名顯赫。”
張大川聽後眉頭緊皺,問道:
“不是十八年前的案子嗎?怎麼又扯到二十幾年前去了。”
“你急什麼?”林潇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既然要說,我肯定是從頭開始說起。這鐘聞彩夫妻二人,尤其是丈夫鐘聞彩,是摸金行當裡有名的摸金聖手。”
“按理來說,像他們這種成天在地底下跟各種棺材打交道的人,保命的本事絕對是一流,可十八年前,他們夫妻二人卻是雙雙死在了自己家裡。”
“當時負責這件案子的人遞交過排查報告,報告裡面有提到,命案現場曾發生過很激烈的打鬥,從現場的痕迹判斷,這應該是一場入室搶劫式的兇殺案。”
“法醫檢查死者屍體時,發現其中一名武者,也就是丈夫鐘聞彩,在死亡之前,修為已經邁入了煉骨境界。”
聽到死者有煉骨境界的修為,蘇韻大感震驚。
她驚呼一聲道:
“煉骨境界的武者被人殺了?”
“那豈不是說是兇手最起碼也得是煉骨境巅峰的武者,甚至有可能是武道宗師?”
話音未落,蘇韻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又繼續說道:
“對了,潇影,你剛才說死者叫什麼名字,鐘聞彩?”
“确認是摸金那個小圈子裡号稱‘賊不走空’,傳聞修了《葬經》的摸金聖手鐘聞彩嗎?”
不等林潇影回答,張大川先一步詫異了起來。
他扭頭看着蘇韻,好奇道:
“你知道這個人?”
蘇韻回答說:
“知道,但不認識。”
“之前來了滬城,人生地不熟,你們倆又都忙,沒時間陪我。我自己待在這邊,無聊之餘,就專門搜了搜滬城這些年發生過的奇聞轶事,以此來打發時間。”
“鐘聞彩夫婦慘遭殺害的事情,就是那時候看到的。”
“我記得當年這件事情在盜墓界轟動很大,因為沒找到兇手蹤迹,夫妻二人同為武者,實力也不俗,卻在同一天死亡。”
“所以很多人就懷疑,是不是鐘聞彩下墓太多,總是從死人手裡‘借’錢花,導緻他們夫妻二人惡鬼上身,遭了報應。”
聽完,張大川無語道:
“什麼惡鬼上身遭了報應?真要有報應,外面沒良心的人多了去了,照這麼說早該去見閻王爺了。”
蘇韻不由一陣好笑,她解釋道:
“我也是在一些雜書上看到的,誰知道是真是假?”
這時,林潇影接過話茬,補充道:
“什麼惡鬼上身遭報應的說法肯定是假的,但韻兒前半截說的都沒問題。”
“兇手當時殺完人之後,就直接銷聲匿迹了,當年除了現場留下的一些打鬥痕迹外,可以說是半點兒線索也沒有。”
“直到最近,總商會才突然接到了一些消息,這些消息帶出了部分線索,指向了當年那件案子的兇手。”
“有證據表明,那名兇手似乎跟雲天宗有關,極有可能是一名宗師,目前他很可能已經重新回到滬城了。”
居然是武道宗師?
蘇韻心中一驚,連忙叮囑閨蜜:
“那你就更加要當心了,事關一名宗師,你千萬别逞強,有需要就直接讓大川過去幫忙,别覺得麻煩。”
林潇影聽後,不陰不陽地冷哼了聲,朝着張大川瞟了兩眼,說道:
“我倒是想請他幫忙,可也得能請得動他才行,人家現在可是堂堂的宗師大人呢!”
張大川一陣無語。
他懶得跟林潇影置氣,很幹脆地說:
“少陰陽怪氣的,事關你的安危,有需要就随時開口。”
林潇影撇撇嘴,心裡這才好受了許多。
但緊跟着,就見張大川表情凝重地問道:
“不過,我很好奇的是,既然要對付的目标是武道宗師,怎麼總商會就派你這種氣皿境的武者去執行任務?他們昏頭了嗎?這跟讓你們去送死有什麼區别?”
林潇影說道:
“當然不是,上面的行動負責人也是一名宗師,而且這次我們武事部我們隻是輔助,真正抓捕兇手的主力是雲天宗的人。”
“說是輔助,其實也就是充當戰地記者,做一個見證。”
“我不是說了嘛,兇手跟雲天宗有關系,這次的很多線索都是雲天宗提供的,所以才邀請總商會派人聯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