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開着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

正文卷 第10章 打算搬出去

  許懷義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時,屋裡靜的落針可聞,等他出了正房,裡頭還是沒一個人吭聲,自然也沒人攔他。

  他要走就走!

  無聲即是默許。

  躲在窗戶底下偷聽的李秋華,看着他的背影進了西廂房,腦補了一下他此刻悲怆的情緒,滿臉激動奔回自己屋,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道,“他爹,咱以前看走眼了啊,老三,你知道老三是個啥人嗎?老天爺哎,啥悶葫蘆,三棍子打不出個屁啊,他那張嘴,吧啦扒拉的跟炒豆子似的,咱娘都讓他給擠兌啞了……”

  許懷禮見不得她咋咋呼呼,擰着眉斥道,“好好說,到底咋回事兒?”

  李秋華拍拍兇口,深吸幾口氣,這才細細的把剛才的事兒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連許懷義的語氣都拿捏的活靈活現。

  許懷禮聽完,啐了一口,冷笑道,“我就說吧,會咬人的狗不叫,都是一個娘生的,他能是個傻的?”

  李秋華到現在都還處在難以置信的震驚中,“他真是裝的啊?”

  許懷禮吊着眉反問,“不然呢?一個人還能說變就變?”

  李秋華不解,“那他之前為啥裝呢?裝老實巴交的有啥好處?誰都能踩一腳欺負,家裡啥髒活累活也都是他的,當上門女婿這種一輩子擡不起頭來的事兒,也落他頭上,他裝,總得圖點啥吧?”

  許懷禮皺眉琢磨。

  李秋華不敢打擾,緊張的盯着他。

  半響後,許懷禮忽然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圖顧家啊!”

  “啥?顧家還有啥可圖的啊?”李秋華撇嘴,“就算有銀子和書,那也都讓娘攥手裡了,他能撈着啥了?圖上門女婿的名頭嗎?被人戳脊梁骨,到哪兒都低人一頭,這輩子是沒啥指望了……”

  許懷禮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也許,顧家還藏着啥值錢的東西是咱們都不知道的呢。”

  李秋華不太信,“可能嗎?”

  許懷禮瞪眼,“往後你隻管盯着就行,其他是爺們的事兒。”

  李秋華忙唯唯諾諾的應了。

  房車裡,顧歡喜正半躺在床上,拿着筆在手帳本上,邊琢磨邊記着什麼,許懷義突的出現,打斷了她的思路。

  “找你幹什麼?”

  “媳婦兒,成了!”

  倆人同時出聲,顧歡喜見他興奮得意的眉毛都要飛天上去了,又是好笑又好奇,“什麼成了?難不成從許家扣出銀子來了?”

  許懷義坐她旁邊,一個勁的嘿嘿傻樂,“比扣出銀子還高興呢,媳婦兒,你再猜!大膽往好裡猜!”

  顧歡喜略一琢磨,眼神亮起來,“我們能搬出去住了?”

  許懷義笑着點頭,“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意外,不過……”顧歡喜激動過後,就開始發愁了,“你不會是主動提出來的吧?跟他們鬧翻了?動手了沒?”

  許懷義自得的揚起下巴,“沒有,老子是智取。”

  顧歡喜半信半疑。

  許懷義便跟講評書似的,把剛才在正房發生的事兒,聲情并茂的說了一遍,末了,一臉的邀功請賞,“媳婦,你就說我這一番心計用的怎麼樣?”

  顧歡喜捧場的拍了拍手,感慨道,“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戲演的夠唬人的啊,竟然連趙婆子都落了下風,還真是……亂拳能打死老師傅。”

  許懷義越發得瑟,“之前陪你看了那麼多宮鬥劇,也不是白看的啊。”

  顧歡喜幽幽的歎道,“傻人有傻福吧。”

  虧她剛才還在琢磨怎麼才能不傷筋動骨的脫離這個家,最好,讓許家主動攆他們離開,她這才剛有點眉目,結果,人家已經誤打誤撞的辦完了。

  既然能搬走了,兩口子是一刻都不願意多留,趁着天還沒黑,許懷義拿着鑰匙,匆匆去了顧家在山腳下的小院子,先打掃衛生。

  顧家宅子,有坐北朝南的三間正房,中間是堂屋,兩頭盤了土炕,東邊搭了個簡易的棚子,可以做飯,四周圍着石頭壘的院牆,一米來高,防着山裡的野畜,如今,前後院長滿了雜草,哪怕幹旱,也照樣生機勃勃。

  許懷義推門進了堂屋,先開了所有的窗戶通風,打量了一圈,心裡就有數了,然後從房車裡拿出充好電的吸塵器,戴上一次性的口罩帽子,沒用半個小時,三間屋就清清爽爽、幹幹淨淨了,連屋頂上的檩木都沒點灰塵。

  至于院子裡的雜草,清除起來也方便,之前在鄉下住,這些活兒他可沒少幹,就連老房子改造,他都能一個人從頭到尾全包了,什麼電工、木工、瓦工,樣樣拎的起來,眼前這點活兒,又算個啥呢?

  收拾出院子,天也黑了,許懷義把雜草堆到角落裡,鎖好大門,這才往許家趕,一路上看見不少人在門口納涼閑聊,耳邊不時聽到“幹旱”、”“鬧災”、“糧食漲價”的字眼,攪和的他心頭越來越不安,不會那麼倒黴吧?

  穿越到古代就夠苦了,要再遇上災荒……

  一進大門,就聽到小二房的那屋裡傳來孩子的哭聲,緊跟着是李秋華煩躁的咒罵,“哭啥哭?老娘還沒死呢,你就嚎喪!都閉嘴!”

  “娘,我餓,肚子餓……”

  “餓,找我有啥用?我是能給你們肉吃,還是給你們皿喝?老娘還餓呢,滾,滾,一個個讨債鬼,就知道哭……”

  “嗚嗚,餓……”

  “趕緊睡覺,睡着了就不餓了!”

  小二房罵完,大房那屋隐約也傳出訓斥聲,隻有正房靜悄悄的,早早就滅了燈。

  許懷義越發心頭沉甸甸的,進了屋,鎖好門,閃進房車後,頭一句話就是,“媳婦兒,咱們怕是要逃荒了。”

  顧歡喜聞言,臉上并沒太多意外,“你聽誰說的?”

  許懷義苦笑道,“我自個兒琢磨的,去年收成就不好,今年從開春就沒怎麼下過雨,麥子已經欠收了,剛種的蜀黍和豆子再沒雨,也都得完犢子,那下半年吃啥?現在村裡家家戶戶就都改成隻吃一頓飯了,那以後……”

  頓了下,他郁郁的歎道,“咱們有車裡倒是有吃的喝的,不怕餓着,可其他人都餓肚子,那咱倆還敢出門嗎?”

  餓極了眼的人,就不一定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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