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開着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

正文卷 第428章 還擊

  隻隔了一天,韓鈞便查了個七七八八,等到許懷義從學院回來,跟他去書房說話。

  “你二哥許懷禮,去過喬家,就在那天你們離開湖田村不久後,以前,他也去喬家,不過通常都是管事的招待一下,這次見他的人是喬槐……”

  許懷義臉上沒有絲毫意外之色,神情也平靜,但這樣的平靜卻更讓人心頭發緊。

  韓鈞繼續道,“倆人具體說了什麼,打聽不到,但許懷禮離開喬家時,帶了不少東西,回了村裡後,很是顯擺了一番。”

  許懷義随口問,“你沒讓人去審他?”

  韓鈞很坦誠的回道,“到底那是你二哥,我不好下狠手,就抓了個下人,是喬家派去的的眼線,盯着你,也盯着許家,我略微用了點手段,他就都招了,是許懷禮從車轍上起了疑心,覺得你從湖田村拉了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很寶貝,他就用這消息去喬家邀功了,偏偏喬槐也聽進去了,得知随行的人有江先生和孫師傅,就更重視,所以才派人夜探顧家……”

  許懷義冷笑了聲,“就是不長記性啊,一次次的,真拿我當泥菩薩不成?”

  韓鈞問,“你打算怎麼處置?”

  許懷義毫不猶豫的道,“給他們個教訓,警告一下,以後别再打我的主意。”

  韓鈞好奇的又問,“教訓?做到什麼程度?”

  許懷義瞥他一眼,自嘲的問,“在你們眼裡,我是不是看起來善良到發光?”

  韓鈞哪能承認,一本正經的道,“你是仁善厚道、重情重義。”

  許懷義哼了聲,臉色郁郁的,實在搞不懂旁人為啥都覺得他善良的過頭呢?明明他狠起來能六親不認,為了媳婦兒孩子,啥都能舍棄,咋就沒人相信他殺伐決斷、心硬如鐵呢?

  韓鈞不會哄人,清了下嗓子,再次問道,“要教訓到什麼程度?我幫你去做。”

  許懷義道,“讓許懷禮斷條腿吧,躺上幾個月,也就沒法再出門打小報告了,至于喬槐,就讓他破财免災好了。”

  韓鈞欣然同意。

  立馬報複回去太過刻意,于是,韓鈞又等了幾天,在他們都放松下來的時候,動手了。

  許懷禮早上哼着小調,趕着騾車悠哉悠哉去莊子時,突然騾子受了驚吓,不受控制的開始飛奔,任他費盡了力氣,還是從車裡摔了出來,重重的落地,揚起一片塵土,随之慘叫聲響徹雲霄。

  得虧,路上還有其他人,合力制住了騾子,也幫着把許懷禮給送回了家。

  當時那皿淋淋的慘狀,還有許懷禮痛的暈死過去的模樣,把老許家的人吓得魂飛魄散,家裡一度是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等到大夫來看過傷,老許家其他人也都被喊了回來,坐一起商量事兒。

  許懷仁在鋪子上當賬房,急匆匆趕到家,熱出一身汗,見家裡又亂糟糟的,難免心煩,語氣也就不好,“到底是咋回事啊?趕個車還能把自個兒給摔了?老二,你是不是大清早喝酒了?”

  許懷禮此刻躺在炕上,稍微一動就疼的直吸冷氣,他面目猙獰的吼道,“我沒喝酒!”

  “那是你又拿鞭子狠抽騾子出氣了?”

  “不是!”

  許懷仁打量着他,半信半疑,“難不成隻是意外?可好端端的,你要是不刺激它,騾子為啥受驚瘋跑?”

  許懷禮咬牙切齒的道,“我說了我啥也沒幹,肯定是被人算計了。”

  許懷仁面色頓變。

  許懷廉自從去武學院習武後,較之以往,沉穩了不少,剛才沒急着開口,此刻問道,“二哥傷的哪兒了?大夫咋說的?”

  問到這個,許懷禮的臉色更加難看,剛要張嘴,不知道動了哪兒,忍不住痛呼起來。

  許茂山坐在炕沿上,見狀,沉聲斥道,“老實點吧,忘了剛才大夫咋交代你的了?别亂動,當心骨頭長不好,另一條腿也瘸了,還有胳膊,都不想要了?”

  許懷禮恨得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卻不敢再妄動了。

  許茂山代他回了剛才的問題,“你二哥腿斷了,胳膊也骨折了,還斷了兩條肋骨,頭上和身上也有不少摩擦出來的傷口,大夫說,得細細養着,最起碼躺三個月,不然會落下病根。”

  許懷廉道,“那就好生養着,家裡的事兒,二哥就先别操心了,左右還有我們。”

  對他的回答,許茂山很滿意,心想,那些銀子沒白花,果然進了學院開竅不少,顯見的人沉穩了,說話行事比過去可周全多了。

  不過目光轉到小兒子身上時,又不免歎息一聲,之前的那些付出都打水漂了。

  許懷玉自從胳膊殘了後,就敏感多疑起來,察覺到那兩道遺憾的視線,不由攥緊了拳頭,抿抿唇,接上之前的話題,“二哥說不是意外,而是被人算計了,可有證據?”

  許懷禮惱火的嚷道,“沒有,但我知道,肯定是被人算計了……”

  許懷仁低聲嘟囔了句,“也許就是你正巧倒黴……”

  許懷禮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就是被人算計!”

  “那被誰算計了?”

  “還能有誰?肯定是許懷義那王八羔子,除了他,誰能這麼狠?”

  許懷仁下意識的阻攔,“老二,你可别胡說八道,還嫌咱們跟他的仇怨結的不夠深?”

  許懷禮滿臉的陰狠,一字一字道“他都想要我的命了,我跟他不死不休!”

  聞言,許懷仁當即驚的坐立不安,“老二,你可别亂來……”

  許懷禮冷笑不語。

  許懷仁隻得沖着許茂山使勁,“爹,您也不管管?”

  許茂山佝偻着背,神情複雜的歎道,“讓爹咋管?你二弟這一身罪就白受了?”

  “爹,難道您也覺得是老三幹的?”

  許茂山沒吭聲,心頭驚疑不定。

  許懷仁轉頭看向其他倆人,“四弟、五弟,你們呢?”

  許懷廉道,“他倒是能幹出這事來,不過總得有個理由吧?無緣無故的,他算計二哥幹啥?”

  許懷玉眼神閃了閃,“二哥,你是不是又去找三哥的麻煩了?”

  許懷禮眼皮一跳,矢口否認,“我沒有,我見都見不上他,咋找麻煩?”

  這話,其他幾人都不信。

  尤其是許懷仁,心驚肉跳的厲害,“老二,我勸過你多少回了,離着他遠一點,你為啥總是不聽呢?非要跟他較勁幹啥,咱們現在跟他沒啥關系了,井水不犯河水、各家過各家的日子不行嗎?”

  許懷廉也道,“是啊,二哥,你咋就想不開呢?就算你跟他有心結,現在咱家式微,也不是跟他算賬的時候,等以後咱家起來了,有依仗了再報仇也不遲。”

  許懷玉沒說話,心裡想的是,如今許懷義早就甩了他們家好幾條街,他們再追趕也是望塵莫及,一步落後,步步落後,可笑四哥還在做夢,以為他上了武學院後,就一定能武舉出仕,就能跟許懷義平起平坐了,殊不知倆人早已是天壤之别。

  武舉中榜不過是個開始,後頭才是真正的較量,人脈、财力,缺一不可,許懷義哪樣都有,還是抓了副好牌,可許家有啥呢?

  他懶得再提醒,就讓這些人多做會兒夢吧。

  許懷禮此刻滿心仇恨,對那些勸說的話,完全聽不進去,咆哮道,“你們少站着說話不腰疼,換你們斷腿斷胳膊試試!看你們甘心不甘心!”

  許懷仁氣的直哆嗦,“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們還不是為你好,你倒是咒上我們了……”

  許懷廉心裡也不痛快,不過還能忍住,隻是語氣有些冷淡了,“那二哥想咋樣?”

  許懷禮用那隻沒骨折的胳膊,用力的捶了下坑,“自然是以牙還牙。”

  許懷廉提醒,“他現在可不好對付,自身有功夫,身邊還有長随護院時刻跟着,你未必有機會下手。”

  許懷禮陰恻恻的道,“我是沒本事,但喬家有,喬家那樣的大戶人家,私下裡還能不養着幾個暗衛殺手替他們幹髒活兒?”

  許懷廉擰眉,“喬家能願意?”

  許懷裡信誓旦旦,“肯定願意。”

  他在喬家眼裡,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再說,他親妹子還懷着喬家的骨肉,這個面子,喬家肯定要給。

  許懷廉不再勸。

  許懷仁卻心慌慌的像是要天塌了似的,“老二,你冷靜點,咱跟喬家連正經親戚都算不上,他們咋會願意摻和這種事兒?老三現在的地位可不一般,得罪他的代價太大了,你别沖動……”

  “大哥,你能不那麼慫嗎?怕他幹啥?他是有三頭六臂啊?行了,你就别潑冷水了,喬家肯定會管,你隻需要幫着傳句話就行。”

  許懷仁下意識的搖頭。

  許懷廉見狀,攬了過去,“我走一趟吧。”

  接着又問許懷玉,“五弟,你要不要一起去?”

  許懷玉淡淡的道,“我還得回學堂上課,就不去了,四哥如今一人足矣。”

  許懷廉心底冷笑了聲,面上卻不動聲色,隻自信滿滿的道,“也好。”

  然而很快,他的自信就被打散了。

  他連喬槐的面都沒見着,就被府裡的管家三言兩語的給打發了,他想見許紅蓮,也被管家以姨娘要養胎為由給拒絕了。

  許懷廉出了喬家大門後,百思不得其解,他不過隻是提了一嘴二哥驚了騾子受了重傷,還沒要求喬家幫他們報仇,咋就被攆出來了呢?

  難道喬家也出了事兒、被許懷義算計了?

  雖然許懷禮一直否認,但許懷廉還是能猜到一些,十有八九是二哥在喬家面前說了啥,撺掇着喬家去找許懷義麻煩了,這才被報複。

  但許懷義敢報複二哥,難道也敢跟喬家作對?

  喬家眼下是還沒被報複,但喬槐有腦子,得知許懷禮受了重傷後,第一反應就是許懷義幹的,這種時候,他跟許懷禮撇清關系還嫌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還會替他去出頭?

  況且,他還後悔了,那天不該被許懷禮慫恿着去招惹許懷義,也是他太自信了,覺得喬家培養的暗衛得用,又不是去殺人放火,打探個消息還能失手?

  誰想,偏偏就失手了,雖然跑的及時沒被抓住,卻也露了行迹。

  這些天,他一直在等着,終于,頭頂懸着的那把刀落下來了,落在了許懷禮身上,就是不知道落在他身上時,會是什麼結果。

  喬槐白天不敢再乘馬車出門,夜裡更是把大半的護院都調到了自己的住處,提防着許懷義算計他。

  然而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

  翌日,喬家負責看守庫房的下人,驚慌失措的看着被洗劫過的庫房,吓得兩股戰戰,打着顫大體清點了一番失竊的東西後,恨不得暈死過去了事。

  消息報到了喬槐跟前時,他竟然沒覺得吃驚,而是有種果然來了的感覺。

  不過聽完失竊的清單後,就深深肉疼了,他娘的這眼神也太毒了,專挑貴的偷,有幾件可是獨一無二的寶貝啊,全給他劃拉走了。

  偏他還不敢聲張,更不敢去找嫡支做主,誰叫他自作主張呢,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就當是破财免災。

  還得暗地裡盼着許懷義滿意。

  許懷義确實滿意了,去喬家,是他親自動的手,有房車在,他比韓鈞有優勢,最重要的,是能多劃拉幾件東西,狠狠讓喬家出回皿。

  如今房車裡,塞了得有幾十樣,玉石擺件、名家字畫,還有些珍稀的文玩古董啥的,顧歡喜一一看過後,唏噓道,“這些東西加起來,保守估計,也得值個十幾萬兩銀子。”

  許懷義道,“就當是補償給咱的精神損失費,媳婦兒,你挑幾樣喜歡的留着玩,其他的我找機會去處理了,換成銀票,這種方式得來的錢财,咱們不能都留下,還是捐出去踏實。”

  顧歡喜這回沒意見,隻提醒道,“處理的時候遮掩一下,萬一喬家追究,你可就有把柄落他們手裡了。”

  許懷義應下,“放心吧,有專門處理這種東西的黑市,就算知道是喬家的财物,他們也招收不誤,幹的就是這種買賣,況且,喬家若是夠知趣,就該知道這是心照不宣的事兒,不會傳揚開,更不會追究。”

  “還是小心些的好,就算喬家吃下這次的啞巴虧,也保不齊心裡生恨,日後,若有機會,定要讨回去。”

  “那就讓他們永遠沒那個機會。”

  想要有那個機會,就得指望四皇子上位,而不管上一輩子還是這一世,輪到誰,都輪不到四皇子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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