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輕酒吧。
今夜起風了,天越來越涼。
秋風卷着殘葉漫天飛舞,昏黃的路燈照耀下,有幾分蕭瑟的味道。
整個夜色酒吧,裝修以純藍色調為主,給人一種甯靜的錯覺,和其他燈紅酒綠的夜總會完全不同。
一樓大廳内,幾名外國樂隊正在演奏着輕音樂。
悠揚頓挫的小提琴,時而低沉的大提琴配樂,有種置身音樂會的錯覺。可是,裡面犬馬聲色的男男女女還是一樣,醉生夢死,糜爛放縱。隻不過披了一層高雅的外衣而已。
喬然穿着黑色的風衣,為了不生事端,保險起見,她戴上口罩。
她根據左辰夜告訴她的路線,從夜色的側門進入,乘坐專用電梯來到頂樓。
走出電梯的時候,她摘下口罩,愣了愣。
外面鋪滿了柔軟的地毯,整個環境幽暗,近乎黑暗。長長的回型走廊,望不到盡頭,似乎兩邊都是一間間獨立包廂。和左辰夜形容的寬敞大廳,不太一樣。
難道她走錯了?她疑惑地往前走。
走到一間包房門前,她聽到,裡面傳來隐隐抽泣的聲音。
喬然有天生愛管閑事的毛病,想改也改不了,更何況這裡是箫千羽的地盤。
她心想出不了什麼事,無所顧忌,直接推開包廂房門。
裡面露出不堪的一幕,一名女孩,看起來約莫十八九歲,衣衫半褪,面前擺着十幾隻啤酒杯,兩名中年油膩肥頭大耳的男人,一邊灌酒一邊拉扯着女孩的衣服。
女孩眼睛都哭腫了,喝得快要吐了。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黃總,張總,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我真的不會喝酒。”
包廂裡,淫邪的笑聲響起。
“别躲啊,這點酒都喝不了,等會兒怎麼伺候我們?”
其中一名男人,粗暴地捏住女孩的下巴,手裡拿着整瓶紅酒,正要強行灌下。
突然,他手裡的酒瓶被身後之人抽走。
他惱火地回頭,怒罵,“誰啊,膽敢管老子的閑事。”
喬然聲音極冷,“她說了不會喝,你聽不懂人話嗎?”
“你誰呀,活膩了......”名喚黃總的人站起來,正要吼喬然,可當他看清喬然的容貌時,突然愣住,美啊,實在太美了,簡直是人間絕色。
身材火辣,五官冷豔又妩媚,極品中的極品。他當場看得口水直流,混迹夜場十幾年,從沒見過這麼美的。
另一名張總,也停止灌酒,順手将女孩推開,打量着喬然,人間尤物,垂涎三尺。
“美人,她不喝,要不然你陪我們喝兩杯?”張總淫笑着,從兜裡掏出厚厚一疊錢,甩在桌上,目測有上萬元,“就喝兩杯,這些都歸你。”
黃總一把推開張總,搶先道,“乖,今晚跟我走,今後包你不愁吃喝。”這樣的尤物,皮膚好白,身材真好,别說金屋藏嬌,娶回家都值得。絕不能便宜了張總,美人歸他了。
說完,黃總便要上前去拉喬然的手。
“啪!”一聲。
喬然反手一耳光,直接将黃總煽倒在沙發上。她曾經練了數年射擊,手勁臂力尚可。這些醉生夢死的肥膩男人,沒多大本事。
黃總不可置信地瞪着喬然,他輕易被打倒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媽的,賤人,竟敢打老子,老子看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正要站起身。
冷不防,喬然将一杯紅酒潑到他臉上,厲聲警告:“光天化日猥亵,敢碰我一下,我立即報警。”事實上,她進來之前已經給箫千羽打過電話,相信箫千羽很快就會趕到。
張總見狀,連忙笑盈盈說道,“美人總有脾氣,我不介意,我就喜歡你這種火辣的,夠勁兒。來,美人,有話好好說,你開個價。K城還沒有我買不起的女人。咱們好商量。”
張總嘴上客氣地說着,其實鹹豬手趁着喬然不注意,已經伸向喬然腰部,冷不防,他将喬然拽倒,直接按在沙發上。
喬然也不是好惹的,剛要擡起膝蓋踹他的要害處。
“啊!”張總突然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緊接着,“咔嗒”一聲,清晰的骨骼脫臼聲傳來。
“啊啊啊!好痛啊!”張總的胳膊被人反手直接拉脫臼,痛得他整個人躺倒在地上直打滾,嗷嗷直叫喚。
黃總見情況不對,剛要站起來逃跑,誰知來人一腳飛踹,直接将他踹飛,極其難看地摔倒在包廂角落裡。
喬然疑惑地看向來人。
她美眸圓睜,起先是震驚,接着是欣喜,“秦九,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出獄了?”
“嗯,兩天前刑滿釋放。”秦九撣了撣手,一副嫌棄剛才碰過渣滓的模樣。
包廂裡之前受欺負的女孩見到秦九,連忙跪下,“秦姐,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秦九将女孩攙扶起來,“笨啊,豬腦子!有事出來找我啊。别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腦子裡裝得都是稻草嗎?還不快滾。”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抹了抹眼淚,趕緊躬身離開包廂。她跑得飛快,轉瞬間便消失在走廊盡頭。
這時候,箫千羽,林語玥和宮蘇言三人都到了。
箫千羽走近包廂,看着一地狼藉,皺着眉頭,“出什麼事了?”
張總和黃總自然是認識箫家公子的,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黃總上前惡狠狠地告狀,“箫少,這裡是您的地盤。大家心知肚明,都是來找樂子的。不知道哪來的兇婆娘,上來就打人。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
張總晃着自己的手臂,痛得直哼哼,滿頭冷汗直流,“我手臂都脫臼了。箫少,你得讓她賠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