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走後,喬然冷笑道,“于承先,你可真會裝。”
于承先訝異地看着她,“天地良心,我沒有裝。呵呵,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對你是真心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我可是打發了身邊所有的女人。見過你以後,沒碰過其他女人一根指頭。我保證,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唯一。我會把你捧在手心裡疼愛。包括你的兒子,我也會當作自己親生的來對待。隻要你再給我生一個。”
他的話,說的倒是有幾分真心實意。
眼眸裡面流露出的,是迫切的想要占有的光芒。
喬然長眉緊皺,打發身邊所有的女人,包括弄死安雲熙。她此刻才懂,于承先弄死安雲熙,除了報複,也是想恢複單身。
她嗤笑一聲。她就是死,也不可能嫁給于承先這種人。陰險狠毒,狼子野心。
她挺直坐着,眼角餘光瞥見左辰夜已經來到了宴會當中,他找了總商會的會長,順利進入宴會,此刻他正站在角落之中,遠遠看着她,默默守護她。
她心裡一暖,突然感到底氣十足。
一字字冷道。
“于承先,想娶我,你做夢。”
于承先臉色變了變,但很快他調整過來,厚臉皮笑道。
“首先要敢做夢,夢才能實現。”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喬然的身上,移不開視線,太美了,每次見到她,都讓他驚豔,一次比一次更美。像有緻命的吸引力,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
喬然冷笑着,打算離開。
這時,豐議員和賈局長兩人走過來。
笑道,“參座,呦,這是,少帥?失敬失敬。”
軍情處的賈局長打量着喬然,難掩驚豔,“沒想到上次一别,再見到,喬總已經成了少帥,真當刮目相看。”
豐議員雖然貪慕美色,但斷斷不敢打喬然的主意。
他提議道,“少帥,今天要不然再組一局牌,上次你赢了我們,我們可得找回一點面子。”
賈局長連忙落座,從口袋裡掏出一副牌來,“好主意。少帥可要給我們這個翻盤的機會。”
豐議員拍了拍手,喚來服務員,“拿籌碼來,十萬起那種。”
随後,他看着于承先,“參座,張會長已經不在了。今天隻能參座您親自出馬,湊夠四個人組這局牌。”
喬然皺眉,上次她用心理戰術赢了他們。
這種方法沒辦法用第二次。十萬以上的籌碼,輸赢來去都得千萬。
張會長死于心髒病,于承先親自出馬,可想這局牌的難度有多大。
她不想參與,直接站起來,“恕不奉陪。”
于承先一把拽住她,“别走啊,今天可是厲南淵親自設宴。為的就是撮合我們雙方。少帥這樣走了,豈不是讓總統閣下難堪?”
喬然冷着臉坐下,剛才中間人姜霖已經對她有意見,傾向了于承先。
如果再得罪厲南淵,今天這場宴會,她算是徹底搞砸了。對今後也沒有好處。
心裡再不願意,她也隻能陪他們玩幾把。
很快,服務員取來了籌碼。
喬然面前的籌碼,價值千萬。
于承先親自發牌。
喬然其實并不太擅長玩德州撲克,手氣也不夠好。眼下不能糊弄他們,尤其糊弄不了于承先,她一直處于劣勢。
很快,兩三把就輸光了面前的籌碼。
“呵呵。”于承先此時笑道,“少帥,你面前已經沒有籌碼了,要不然你壓一些别的做賭注?”
豐議員慣會看顔色,調侃道,“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參座您的就是少帥的。參座您給少帥一些籌碼,不就行了?”
喬然特别反感“一家人”這個說辭。
她和于承先才不是一家人。她才不要于承先給她籌碼。
“壓什麼做賭注?”她冷聲問道。
軍情局的賈局長這時候邪肆地笑起來,“我知道,參座想要的賭注,當然是少帥您了。您親他一下,在參座看來,可比一個籌碼香多了。哈哈哈,大家說是不是?”
于承先但笑不語,再次拍了拍身邊的座位,“來,坐到我身邊來。我的就是你的。當然,你要是肯親我一下......”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狂笑起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刀山火海,在所不辭。哈哈哈。”
喬然冷眼看着面前幾個男人,肆意調侃着她。
在他們看來,她必定是于承先的囊中之物,被于承先征服,隻是早晚的事情。
她冷笑,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自信。
她突然拍了拍桌面。
語氣冰冷,“在這裡,我的軍銜最高,請你們說話注意措辭。調笑自己的長官,合适嗎?”
語出,于承先臉色變了變。
這是他最在意的事情,今天厲南淵已經正式給予喬然授銜,等于全國都承認了。
除非他能夠頂替夏晟霆大帥的位置,否則喬然的軍銜永遠比他高一級。而這個前提,首先得是他得到喬然。
賈局長注意到于承先臉色的變化。
他趕緊輕輕煽了自己一巴掌,賠笑道,“抱歉,逾矩了,逾矩了,少帥您有大量,别介意。”
他也沒想到,喬然會拿軍銜出來壓人,果然官大一級壓死人。
氣氛一下子僵滞起來。
豐議員看着臉色從中協調,“慎言慎言。要不然,少帥您壓點其他的做賭注?再不然,今天不玩了?到此為止?”
喬然剛想開口。
突然,一隻溫暖的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之上,沉重有力,她能感覺到,身後陣陣溫暖來襲,包裹着她。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左辰夜來了。
左辰夜輕輕俯身,姿态優雅,左手搭着她的肩,颀長的身軀越過她,右手将一整盤籌碼放在她的面前。
“這裡是一個億,諸位玩得盡興。”
說完,他貼近她的耳畔,寵溺道,“全輸給他們,沒事,我有的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