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樂喝酒,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堪稱海量!
喬然跟卓樂兩人交換了眼神。
卓樂點點頭,然後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參座教訓的對。我敬參座一杯。”
他說罷,擡頭飲酒,中途假裝自己被烈酒嗆到,擦了擦嘴唇繼續喝,直至将杯中酒全部喝完。
“呵呵,不錯,态度端正。”于承先點點頭,他将自己的杯中酒,也全部喝完。
喬然沒有喝酒,她拿起桌上的蛋糕,吃了一塊。
“喬總,你不給我們唱首歌?”于承先将雙臂展開,搭在沙發椅背之上,直勾勾的打量着她。今天她穿得休閑随意,長長的卷發披散,少了一分職場女性的精幹,多了一分慵懶,更加吸引人。
“我怕唱得不好聽,污染了參座的耳朵。”喬然讪笑一聲。
“唱,隻要是你唱的,怎樣都好聽。”于承先雙手擊掌,眸光裡流露出貪欲之色。
“那我隻能獻醜了。”喬然開始在沙發旁邊的電子屏幕上選歌,她翻來翻去,最後選了一首《說散就散》。
她很久沒有唱過歌,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突然想唱這一首。
随着輕揚、婉轉、纏綿的前奏響起。
她輕輕扯開嗓音。
低沉的嗓音,略帶一絲沙啞,微微顫抖的氣息,完全不同的聲線,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傾情演繹着這首歌曲。
于承先本來懶散的坐着,聽她一開口,他微微一怔,情不自禁坐直身體。
女中音。
好有特色,與衆不同。
低沉有魅力,富含磁性,她的嗓音仿佛有魔力,能讓所有人都沉醉其中,連站在門口的副官鄭賢,都忍不住往裡面多瞟了幾眼。
于承先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站立的背影。
她的聲音,仿佛飽經滄桑,仿佛曆盡艱辛,仿佛掀開一段舊時光,陰沉的雨天,昏黃的色調,她仿佛訴說着無數幽怨的往事。
她的歌聲,感染了在座的每一個人。
卓樂看向她的眼光,又複雜又心疼。他知道,她有過一段不想回憶的過往,他也知道,她肯定曾經遭受過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的創傷,他沒有辦法替她撫平,隻能在一旁,默默的守候她,支持她。
聽着她唱《說散就散》,他情不自禁眼眶濕潤了。
一直奮不顧身
是我太傻
說不上愛别說謊
就一點喜歡
說不上恨别糾纏
别裝作感歎
......
感情就是這樣
怎麼一不小心太瘋狂
曲終之時。
餘韻缭繞,于承先久久不能回神。
還是卓樂再次敬酒,打斷了于承先沉浸其中。
“參座,我再敬你一杯。”
于承先接過卓樂遞過來的酒杯,又是一杯混酒,他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杯,連連拍手。
喬然放下話筒。
于承先掩不住眸中驚贊之色,“喬總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竟然連歌也唱得這麼好聽。包裝成一線歌手都不成問題。當然,喬總這樣的高智商,僅僅唱歌可惜了。”
“呵呵,過獎了。”喬然坐回沙發,往嘴裡塞了一顆葡萄,悠哉地吃起來。
“來,參座,喝酒。”
卓樂看不慣于承先貪婪的目光一直盯着喬然看,但又不能當場發作。
他殷勤地倒酒,不停地勸酒。
每次他喝下一兩杯混酒,于承先也會喝下一杯混酒。
一來二去,于承先已經喝了七八杯混酒下去。
卓樂已經喝了十來杯,他佯裝東倒西歪,走路都走不穩。
他英俊的臉頰上,染着兩朵紅暈。
他在于承先的面前,故意搖搖晃晃的來回走動,豎起大拇指,誇道:“參座,你是男人中的男人。你太厲害了。”
于承先已經醉得厲害,感覺眼前金星直冒,所有的東西似乎都在旋轉。
卓樂在他面前一直搖晃,讓他感覺更頭暈。
該死的,本想灌醉卓樂,沒想到這個傻小子還沒醉倒,他自己倒快堅持不住。
“走,走開。”于承先想将卓樂一把揮開,可是他的手已經綿軟無力,使不上力氣。
“參座,我們繼續喝。我敬你!”
卓樂又倒了兩杯酒,端在手上,遞到于承先面前。
高腳紅酒杯搖搖欲墜,裡面晶瑩的暗紅酒液泛起層層波瀾。
于承先不耐煩的想揮開他,“不,不喝了!走開!”
結果,他不慎揮到卓樂身上。
卓樂假裝站不穩,被于承先揚手揮到,他故意将手中的紅酒傾倒,“嘩啦”一下,全部翻在于承先的身上。
“呀!”于承先低喝一聲,勉強站了起來,紅酒順着他的軍裝一路往下流淌。
“該死的。”于承先咒罵道。
“參座,對,對不起!我,我幫你擦......”卓樂說完這句話,猛地撲倒在沙發上面,一動也不動,再也起不來。
于承先則因為腿軟,重新跌坐回沙發裡面,他側身仰倒着,混酒後勁太足,他幾乎陷入昏睡。
“參座,我來幫你擦一下。”喬然拿起一塊幹淨的抹布,走上前,輕輕擦拭着于承先兇前的紅酒漬。
她的目光,落在沙發上面,于承先剛才從口袋裡掉落的手機之上。
她輕輕碰了一下他手機的觸屏。
界面一亮,跳出來指紋解鎖的提示。
她皺眉,果然,于承先的手機需要指紋解鎖。
今天,她打算尋找機會,往于承先的手機裡植入監聽的木馬程序,需要耗時十分鐘,期間絕對不能被他發現。
以惡制惡。
想要對付于承先,必須使用非常手段。
當然,也要冒着極大的風險。
“參座,你的手擡一下,我幫你擦擦。”喬然輕輕握住于承先的手,往旁邊拉了拉,想要趁着他醉了,用他的拇指來解鎖。
于承先動了動。
喬然偷偷将于承先的手機拿起來,握住于承先的拇指,對準手機的home鍵。
剛想要按下去。
突然,于承先反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至身前。
她來不及反應,另一隻手趕緊将他的手機藏在自己身背後。
她的心跳迅猛加速,“砰砰”直擊兇口,心髒仿佛要跳至喉嚨口。
該不會,他已經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