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帶她一起走,失皿過多,她會死的。”羽川翼想要上前扶起千代雪。不管怎樣,千代雪也是他看着長大的,小時候水靈嬌氣,現在也不過二十如花的年紀。
雖然驕縱,雖然任性妄為,但是千代雪本性不壞,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卻......
“她沒救了,被打中要害,就算現在送醫也來不及。你學醫,你不知道?”羽川幕弦冷冷地望着這一幕,情緒沒有絲毫波動。他倒是沒有想到,千代裕田這個老家夥,這麼狠毒,逼婚不成,自己的女兒說棄就棄。
“走。”
不能再停留,羽川幕弦轉身,打算從六本殿後門離開,那裡有一條小道,直通後山。
羽川翼知道,羽川幕弦說的是事實,他隻是沒有辦法接受,一個活生生的女孩,生命在他的眼前消逝,他卻無能為力。
千代雪對羽川幕弦是真愛,哪怕羽川幕弦一再拒婚,她最終卻已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向羽川幕弦報信,令人歎息。
眼下,他隻能跟上羽川幕弦。暫時,隻能将他們之間的矛盾放一放,應付眼前。
隻是,還沒等羽川幕弦跨出後門。
他們的身後,傳來一道冷厲陰森的聲音。
“想走,來不及。太子殿下,翼殿下,你們都在,真是太好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省了我很多事。哈哈哈。”
伴随着邪獰的笑聲,千代裕田帶着一支衛隊闖進來,跨過自己倒在皿泊中的女兒,就跟沒看見一樣。
“吃裡扒外的東西,竟想告密。”千代裕田鄙夷地掃了一眼躺在地上,沒了生氣的千代雪,半點心疼都沒有,“廢物女兒,就算嫁入羽川家,心也不會向着千代家族,死了拉倒。”
羽川翼見千代裕田大步跨進來,質問,“東影投靠了你?是他透露?”
“翼殿下,你現在才知道?已經太遲了!陛下沒駕崩時,他就已經投靠了我。哈哈,難不成,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心甘情願效忠你?”千代裕田直接攤牌,“把玉玺交出來,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你休想。”羽川翼厲喝一聲。
“太子殿下,你的人都被我制服。想要算計你真不容易,虧得翼殿下将你一起拖入陷阱,才讓我有機會,黃雀在後啊。”千代裕田猖狂地笑着。
羽川幕弦從殿後走出來,冷笑一聲。
現在他要做的,是盡可能拖延時間。他留了後手,但是沒有這麼快趕到。
“千代裕田,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隻是,不知道你有什麼高招,我喜歡做明白人。左右今晚我栽在你手裡,你不妨說來聽聽,也好讓我死得沒有遺憾。”
羽川幕弦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慢慢捋平褶皺,動作輕柔,語氣仿佛談論天氣。
羽川翼瞥了羽川幕弦一眼,羽川幕弦一向這樣,即便泰山崩于頂,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這樣的氣勢,倒是令千代裕田緊張起來,下意識地退後一步。
但旋即,千代裕田又上前兩步,強撐氣勢,提高聲音,“今天晚上,你們全都得死。”
今晚他勝券在握,籠中之獸,猶作困鬥。他何需再懼怕羽川幕弦?
千代裕田猖狂笑起來,聲音如鬼魅,“就讓你們死個明白。今晚的劇本已經給你們寫好了,太子殿下殺了翼殿下奪取皇位,而太子殿下又被L國少帥喬然所殺,整件事皆是L國軍閥策劃,目的是摧毀R國皇室。接下來,由我接管軍隊,起兵L國,一石三鳥,如何?是不是絕佳之策?”
羽川翼驚得無以複加,“什麼,你要嫁禍給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