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喬然下意識地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呢,有點奇怪。本來昨晚李若英院長要返回K城孤兒院,道廳安排好車輛送她回去。可是,她最後也沒有乘坐道廳的車,也沒有說一聲。今早司機告訴我的。”林語玥回道。
“會不會她自己回去了?昨晚我在慈善晚會上轉了幾圈,也沒有見到李院長的身影。不過,最後的頒獎獻花環節我沒有看完,當時我先走了。昨晚李院長參加頒獎獻花了嗎?”喬然問道。
“沒有。我問過工作人員,李院長沒有出席。”林語玥說道,“我打李院長電話,她也不接。我剛才給K城孤兒院打過電話,他們說李院長還沒有到孤兒院。這就奇怪了。按說,如果李院長是自己回去,這麼長時間肯定到K城了。”
喬然看了一下手表,“雖然現在還早,但不可能李院長還沒起床。我記得,她一向起的很早,五點多肯定醒了。”
“道廳将李院長請來,現在有來無回,不好交代。”林語玥犯愁,“李院長這麼大的人,她會去哪裡呢?”
“要不然,查查慈善會場的監控?”喬然提議道。
“我們會場自己的監控都看過,雖然李院長在監控裡出現過,但是九點半以後,沒再見到她,也不知去向。至于公共部位的監控,畢竟李院長不見了,沒到24小時,又不能報失蹤,我們也無權查看。”林語玥回道。
“隻有再等等看。”喬然皺眉,“慈善晚會上,李院長總不可能出事吧。”
雖然,她這樣否定了,可是心裡卻沒來由慌亂起來,感覺頭皮陣陣發麻。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出事?能出什麼事?也許是我想多了。”林語玥重重舒了一口氣,“喬然,我先挂了。有消息我再聯系你。”
“好,如果找到李院長,告訴我一下。”
喬然回道。
雖然,她不能以現在的面容見李若英院長,但是李若英院長從小待她不薄,她不希望李若英院長有事。
挂斷電話以後,喬然發動汽車,駛出地下車庫。
公司那邊,設計方案進行到一半,最近會比較忙。
另一邊,左辰夜根據許安甯發送給他的地址,開車前往古董鑒定的地方。
這家古董鑒定是私人開設的,地址設在一棟上了年代的古迹裡面。
左辰夜抵達的時候,許安甯已經到了。
他帶着左辰夜,走過長長的青石闆路,兩側都是老舊的木雕畫棟,回廊飛檐,起碼有上百年的曆史,雖然木頭有些腐爛,油漆有些剝落,但是依稀能看出從前的精美。
一走進來,仿佛穿越了時光。
冬日暖陽漫射下來,時間仿佛變慢了。
繁華的外界生活似乎也随之停滞,隻剩下古樸的氣息萦繞在身周。
“你怎麼會找到這種地方?”左辰夜四處望了望,詫異道。
“哦,是朋友推薦的。昨天您發了挂件的照片給我,我第一時間詢問專業的鑒定結構。但是他們隻能鑒定材質,對曆史以及文物沒有經驗。這些必須專門找古玩道上的人才行。”許安甯解釋道,“問了幾圈,最後大家都推薦這裡。這裡的黃師傅,從事古玩一輩子,經驗豐富,見多識廣,再邪乎的東西都能說出一二。”
左辰夜走着走着,終于走到正廳。
他擡頭望了望,門匾上面寫着“三問堂”。
“就是這裡。左少,這邊走。”許安甯帶路,一直來到裡面的工作間。
黃師傅站起來,笑道,“二位好,這裡條件簡陋,就不給二位倒茶了。”他看得出來,其中一名客人穿着不凡,非富即貴。
左辰夜從口袋裡取出吊墜,交給黃師傅,“勞煩師傅看看。我覺得上面原本有圖案,但是看不清。”
“好嘞。”黃師傅接過左辰夜手中的吊墜,坐回自己的工作台。
端詳一番,他說道,“是有些年代,多了不敢說,百年肯定有。這樣,不介意的話,我先清洗一下,氧化實在太厲害。”
他伸手指了指屋子裡的中式沙發,“請坐,時間會有點久。”
“好。”左辰夜坐下來,他四處望了望,房間裡全是古董,牆上挂的,地上鋪的,頂上吊的,哪怕他現在坐的,都是上百年曆史的古董。
這裡仿佛是另一個世界,與外界不同。
“左少,您先坐一會兒。我出去給您買杯咖啡。”許安甯見等待時間長,提議道。
“好。你去吧。”左辰夜輕輕颔首。
許安甯側身恭敬地離開。
黃師傅打開桌面上的工作燈,戴上獨眼放大鏡,開始清洗銀吊墜,他拿出一支膏狀物,擠出一點在棉簽上面,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銀吊墜。
“雕工很好,造型獨特。”一邊清理,黃師傅一邊說道,“肯定不是民間的東西。”
“不是民間的?難道是以前宮裡的?”左辰夜不太懂,随便問道。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從前宮廷裡面的文物。我的意思是普通工匠打造不了,像是宮廷的工匠,但器型肯定不是宮廷所要的。”黃師傅回道。
他用了一些時間,才将銀吊墜塗抹均勻。
然後他又在一隻玻璃器皿裡面,倒入一些透明的溶液,并且将塗抹好膏狀物的銀吊墜放入盛有溶液的器皿裡。
等候片刻。
這時,許安甯已經将咖啡買了回來。
“左少,給您咖啡。”他恭敬地遞上前。
左辰夜接過,喝了幾口,便放在茶幾上,他耐心地等待黃師傅。
許安甯也給黃師傅帶了一杯咖啡,他放到黃師傅的面前。
黃師傅擡頭,微笑道,“謝謝你,我喝不慣這些,外國人的玩意兒。哈哈。”
“也對,是我疏忽了。”許安甯客氣道。
黃師傅繼續專心工作着。
突然,他皺眉,“奇怪,這個器型,我怎麼覺得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