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先本想發最後一張公共牌。
他突然停了下來。
眯起眼眸,往電梯門口看過去。
隻見,左辰夜穿着一身筆挺的手工西裝,獨特的染色,名家設計,線條流暢。他從電梯裡走出來時,瞬間引起了轟動。
有名媛立即認出了他。
驚呼,“哇,這是左少啊!K城的左少?他怎麼來京城了?”
“全國首富,好帥啊,啊啊啊,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第一次見到他本人。”
“本人比照片還要帥啊。天啊,看他一眼,我覺得這輩子就沒有白活。”
“他至今還是單身,我好想跟他一起吃頓飯。他會同意嗎?”
“去你的,别做夢了。你聽過他有绯聞嗎?”
“就是,标準的禁欲系美男。聽說沒有女人能夠靠近他。”
原本進行到白熱化的牌局,被左辰夜的出現,打斷片刻。
喬然端起面前的茶水,輕輕飲啜一口。
當聽到其他女人,議論說左辰夜是禁欲系美男時,她差點沒有噴出來。
禁欲系?
就他?
她隻想笑。太搞笑了,别人怎麼會以為他是禁欲系的?想起他以前,在辦公室,還有在伊甸公寓,還有雲天一品的包廂裡,他分明就是一個......
想到過去,她突然不願意再繼續回想。
心裡覺得悶得慌,索性将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名媛們還在議論,隻是刻意地避開于承先他們這一桌。
畢竟于參軍也在,有些話不能亂說。
“不對啊,今天左少怎麼來了。今天可是安雲熙的生日宴會啊!”
“那又怎樣?”
“你不知道嗎?天啊,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
“我真的不知道。”
“左少原先跟安雲熙有婚約,兩個人差點都要訂婚了,就在訂婚宴上,也不知道是誰曝光了安雲熙跟她的貼身尉官,兩人苟且的視頻。婚就沒訂成,再後來,兩家婚約就解除了。”
“哎呀,畢竟這是K城發生的事情,從小在京城長大,不知道也不奇怪。”
“安雲熙得有多下賤呀,才會跟自己的尉官劈腿?她即将擁有全世界最帥的男人,她還不安分?我真心沒瞧出來,她看上去溫柔娴雅,怎麼骨子裡是這麼淫蕩的貨色?”
“可不是,所以才有人傳,左少是禁欲系呢。”
“也許,家族聯姻,左少不喜歡安雲熙,才不碰她?”
“哎呀,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們小聲一點,不要被安雲熙和于參軍聽到。現在,安雲熙已經是于參軍的妻子了,于太太,懂嗎?大家不要亂說話。”
“知道知道。”
“今天,也不知道是誰請左少來?”
“是呀,難道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過往嗎?故意的吧。”
“還沒到整點,安雲熙還沒出場呢。等會兒,可有好戲看。”
“哇,左少太帥了。不管是,正面還是側顔,都是無敵殺!我确定,我以後夢裡全是他!太迷人了!”
“真不知道,左少那樣天神般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别犯花癡了,醒醒吧。”
議論聲,一直不休。
左辰夜朝衆人微微颔首示意,他的目光在大廳裡來回穿梭。
終于在東南角落裡,找到了那抹紅色的身影。
當他看到她,正跟于承先,還有其他三名男人坐在一桌時。他好看的桃花眼眯起,幽暗的眸光裡染上了薄怒。
這個女人,當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危險。
桌上的幾個人,他都認識。
其他兩個也就罷了,尤其是軍情局的賈局長,情報機關的能有什麼好人?
知道左辰夜已經來到宴會廳,喬然故意裝作無波無瀾,她反而催促于承先。
“參座,怎麼不發牌了?大家都等着你發最後一張牌呢?”
于承先冷冷地掃了幾眼左辰夜。
沒想到左辰夜竟然真的敢來。
“好,發最後一張牌。”
于承先發了最後一張牌,竟然是紅桃A。
現在桌面上的公共牌是,方框K,梅花7,方塊10,方塊9,紅桃A。
已經出局的張會長和豐議員,兩人“啧啧”有聲。
“明面上已經有兩張大牌。該下注了。”他們催促着,自己已經棄牌了,現在等着看好戲。賈局長可不是等閑之輩。
他們都等着賈局長給他們出剛才這口惡氣。
喬總這個女人,未免太嚣張。
按照目前的牌面來看。
顯然,如果誰手裡有K,有A,等于有大對子。如果能湊成兩對,那就更大了。
賈局長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牌,面上不動聲色。
最後一張牌,真是補的太好了。
他本來手裡是一張黑桃A,一張紅桃10,已經有了一對10,他才一直跟到最後。沒想到最後一張牌,讓他湊成最大的對子,而且還是兩對。他感覺自己勝券在握。
此時,喬然率先将面前全部籌碼推倒,全部推向牌桌中間。
“全押。”
豪氣,自信。
她得意地笑起來,唇邊勾起性感又醉人的弧度。
這一抹笑容,仿佛盛開在地獄裡的罂粟花,雖然美極豔極,卻讓人不寒而栗。
本來很有信心的賈局長,在看到這抹笑容時,卻突然猶豫了。
全押,對他來說賭注太大。
他知道,玩德州撲克,玩得是心理戰術。
他自诩搞情報工作,識人無數。可是經驗豐富的他,完全判斷不出來,眼前的女人,究竟是真的手裡有大牌,還是假裝的?牌面上的公共牌,有,9,10,K,其實還是挺危險的一手牌,如果她手裡是J,Q,豈不是她有順子?有可能嗎?
“賈局長,今天這樣的牌局,隻賭錢是不是太沒意思。”
喬然直勾勾地看着賈局長,雙腿交疊放置,全身散發出慵懶性感的風情。
于承先側眸,饒有興味地望着她,“喬總想賭什麼?”
“呵呵。”喬然笑得更邪魅,“哎,人活着好無聊。不如,我們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