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聚餐結束以後,大家在飯店門前告别。
由于孩子們受了驚吓,晚餐時,幼兒園院長知道情況後,親自來電,建議他們讓孩子們休息兩天,等情緒穩定以後再去幼兒園上課比較好。
羽川翼和喬然都同意了。
羽川翼帶着司徒婉兒,由月野純夏開車自行回去。
喬然跟左辰夜以及夏風各自開車返回左家主宅。
到家之後,喬然先将喬澤安安頓好,洗漱,哄睡。
離開喬澤安房間時,已經十點。
左辰夜見她出來,一把将她摟入懷裡,聞着她發絲之間的馨香,深深嗅了一下,柔聲道,“你的頭發還沒吹幹,我幫你。”
“嗯。”喬然沒有拒絕,半靠在他的懷裡。
來到客廳,左辰夜取來吹風機,仔細地為她吹幹頭發,一絲一縷,他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腦勺,眼裡滿是心疼。
關掉吹風機,喬然伏在他的腿上,慢慢道,“羽川翼這個人,不簡單。不僅僅是R國商人的身份。”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左辰夜輕撫着她的脊背,問道。
“今天,司徒婉兒提出讓我帶她去吃冰淇淋。她家裡要晚點來接她。我同意了,沒想到會遇到歹徒挾持的事情。不過,在吃冰淇淋的時候,司徒婉兒提到她的表哥,也就是羽川翼,是皇子。他身邊有名女隊長,平時都叫他殿下。”
左辰夜手一頓,神情嚴肅起來,“R國皇子?他身邊的女保镖,難道是R國皇家親衛隊隊長?”
喬然點點頭,“應該是。你來的時候我其實已經知道了。但是他們一直在場,我沒法告訴你。剛才回來的路上,我跟夏風也說了一下。夏風很吃驚,沒想到月野純夏竟是皇家親衛隊的隊長。他告訴我,R國的皇家親衛隊,并不容易進去。要經過層層生死考驗,脫幾層皮,打敗無數競争對手,才能獲得這項職位。男人都熬不住,更别提女人。”
左辰夜俊顔了然,“難怪,我看到羽川翼的舉止動作,處處透出不尋常的貴族氣息,當時就覺得他身份不簡單。隻是他故意染成銀發,對我産生了一定誤導。打扮太過另類,我沒有往皇子方面聯想。”
“雖然是童言,但是可信度很高。司徒婉兒不會說謊,她還說,她的大姨,也就是羽川翼的母親,司徒冰,并不幸福,好像一直被關在精神病院。”
左辰夜将喬然扶起來,讓她靠在他身側,“你是說,羽川翼的母親一直被囚禁在精神病院?R國皇室鬥争激烈,宗室關系錯綜複雜,外人根本不清楚。如果羽川翼的母親一直被囚禁,那麼羽川翼必定是不受待見的皇子,要麼他的母親在權鬥中落敗,要麼已經被控制。”
喬然搖搖頭,“不清楚。難怪司徒家從來不提大女兒的事情。也難怪司徒霜不願意嫁人,甯可選擇人工授精。”
“R國皇子當中,隻有羽川幕弦,目前最有希望的繼承人,也是長子,他的姓名對外公開,媒體曾經報道過,其他幾名皇子都是匿名,也從來不會在公衆面前露面。”左辰夜凝眉,“即便找人打聽,也很難知道别國皇室的内幕。”
“嗯。我奇怪的是,R國皇子,來到K城,而且停留較長時間不走,究竟目的是什麼?你不覺得奇怪嗎?而且,司徒婉兒提到,其實以前羽川翼不曾來過L國,婉兒也是第一回見到羽川翼。所以,絕不可能目的隻是回來探親。”
她往左辰夜懷裡蹭了蹭,“我是不是太敏感了。經曆了于承先的事情,總覺得身邊發生的事情都很可疑。”
“沒有。你考慮得很對。任何看似不合理的事情,最終都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一定有目的。”左辰夜眼神黯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