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就是她。
喬然,雖然他一直懷疑,之前也幾乎能夠肯定,她就是喬然。
可是眼下,完完全全确認,他心底仍舊按奈不住激動。從那樣高的斷崖摔下去,她活了下來,已經是奇迹中的奇迹。
他們的孩子,安安,也在這樣一場災難中存活下來,簡直是上天的恩賜。
她活着,安安是他們的孩子。
這一刻,他感謝上蒼,給予他厚待。
金色的陽光透進來,整間辦公室好似染上了一層炫金如瓷器般的光澤。
周遭靜悄悄的,如夢似幻。
喬然察覺出他不對勁,他的呼吸急促,少了平時的冷靜,他的神情如此認真,沒有平時的慵懶,他的動作如此激動,少了平時的優雅。
他,到底怎麼了?
“你讓開。”
她想推開他。
擡起手的那一刻,他突然抓住她的雙手,牢牢按在玻璃窗之上。
天,那一刻,她似乎聽到自己的腕骨擱在玻璃窗上發出“咯咯”的聲音。
她不敢過于掙紮,畢竟身後是玻璃窗。
她也不敢大喊出聲,畢竟辦公室外面全是人,她相信,此刻肯定圍滿了人。
“你到底要幹什麼?”她别開臉,不想再與他對視。
他的眼神太過灼熱,仿佛要将她融化。
左辰夜極力忍耐着,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并不想現在就戳穿她,上天已經給予他最大的恩賜,将她還給了他,同時,他還擁有了兒子。上天對他,太厚待了。
他無法消化這樣令人振奮的消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
此時此刻,他隻是想好好看看她。
隻想握住她的手,感受她的存在,感受這一切并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他不想吓到她,他更不想強迫她。
既然她不想以真面目出現在他面前,他便随她的心意。
他會一直等,等她願意敞開心扉,等她願意重新接納他。
漫長的四年,地獄般的日子,他都熬了過來。
還在乎一時半刻?
現在,她就在他的眼前,便是最好的。
喬然别開臉,感受着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以及脖頸間,漸漸,她全身也跟着開始發燙。
曾經,在辦公室裡,他強要過她,雖然當時她也動了情,可終究不是什麼美好回憶。
眼下,她陷入同樣的困境。
他,該不會,想在辦公室裡做出格之舉吧?
如果這樣的話,她真要恨死他了。
時間過了良久,久到她以為,他不會停止瘋狂的行為時。
他突然松開手,按住她的雙肩,将她轉過去,面朝玻璃窗,俊顔恢複淡然的表情,口吻輕松地說道,“我沒想做什麼,請喬小姐一同欣賞下鳳凰山的美景,僅此而已。”
“......”
她徹底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