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要發作的時候。
左辰夜突然覆在她的耳畔,“聽到了。我也愛你。”
話音落下,薄唇已然覆上她的唇瓣。
纏綿的一吻,持續很久,直到他将她抱起來,抱至房間裡,才肯結束。
他摟着她,“睡吧,知道你困了。”
喬然不想掙紮,太累了,她蜷縮在他的懷裡,沉沉睡去。
兩日後。
特偵科,宮蘇言辦公室。
秦明澤早就到了,海上巡邏隊一連搜索兩天,也沒有豐靈的下落。
他急躁地在宮蘇言辦公室裡走來走去。
宮蘇言擡首,“現在還有其他漁船的消息,沒有反饋回來。秦帥,你不要着急,豐靈墜海的範圍并不廣,既然沒有打撈到屍體,或許被某條漁船救了。那天漁船挺多,淩晨正是捕魚的好時機,很多都是私人漁船。我們暫時沒辦法一一排查。”
秦明澤兩天以來,沒有睡好過覺。眼睛一閉,都是豐靈最後墜海時的模樣。
耳畔,總是回響着她的聲音,她喊他,天使。
該死的。
他一拳砸向牆壁,他秦明澤,萬人敬仰的統帥,何曾為一個女人如此操心。就算無意中發生過關系,他也不應該一直惦記着她。這根本不像他。
他心緒亂了,呼吸越來越重。
宮蘇言疑惑地看着秦明澤。心内揣測,秦明澤肯定和豐靈之間發生了什麼,隻是秦明澤不肯說。
喬然和左辰夜走進來的時候。
正好看到秦明澤狂躁的一幕。
其實,在七号碼頭那天晚上,她就感覺到秦明澤不對勁。
她不在的時候,一定發生過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人都到齊了。我說一下進展。”宮蘇言招呼大家在沙發上面坐下來。
他拿出一疊文件,放在茶幾上。
“目前豐靈還沒有找到,也沒有找到屍體。我判斷被漁船救下的可能性偏大。私人漁船,逐一排查需要時間。”
“另外,根據豐靈提供給我們的資料。豐議員所有罪證已經全部公之于衆,于承先這隻臂膀,算是被我們成功剪斷。雖然,沒能讓豐議員供出于承先的罪行,但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頓一頓,“然後,我想大家肯定覺得奇怪。為什麼豐靈會背叛豐議員?我想,從前的資料裡可能出了問題。所以重新展開了調查。”
“原來,豐靈的母親,林雲秀,出身書香門第,文學博士,本來準備留校當教授。後來不幸被豐家父子玷污。豐靈的母親,有一名男友,是著名的小提琴家,叫做江忍。”
喬然插入一句。
“豐靈該不會是豐議員的女兒?豐議員的父親隻是為了遮蓋醜聞,替豐議員挂個名?”
“沒錯,豐議員的父親已經承認了。當年是豐議員看上比自己年長的林雲秀,強取豪奪,事後又怕耽誤政途,讓林雲秀嫁給自己的父親做填房。不僅如此,很有可能,林雲秀的父母,家中失火雙亡,就是豐議員一手策劃。”宮蘇言說道。
喬然倒吸一口冷氣,“簡直是禽獸。”
“難以想象,豐議員這樣的人渣,能生出這麼正直的女兒?難道全遺傳自母親嗎?”左辰夜問道。
此時,秦明澤坐在一旁,抿緊薄唇,一言不發。
“所以,我也懷疑。我從别墅裡找到豐靈的頭發,和已經死去的豐議員,做了一個親子鑒定,你們猜結果怎樣?”
宮蘇言拿出一份文件,在衆人面前晃了晃。
秦明澤此時終于有了反應。
“難道,豐靈不是豐議員的女兒?當年林雲秀已經懷孕了?豐議員并不知道。難道,豐靈是那個小提琴家的女兒?”
宮蘇言打了個響指。
“沒錯,秦帥全都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