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地域荒無人煙,想要離開被關押的地點,首先要有車。最有可能的,便是喬澤安跟随貨車一道逃走。可是,究竟貨車去了哪裡?
他立即拿出自己當時記下的所有懷疑過的地點。
找到自己曾經最懷疑的一處倉庫。
如果貨車每次發車,不止去一個地點。
有沒有可能,喬澤安跟車到了其他地方?卻不為人知?
他決定,到這所倉庫去看看。
碰碰運氣。
想到這裡,他立即起身。
離開之前,顧輕彥喚醒對面房間的小江,将一封信交給小江。
小江疑惑道,“顧行長,您要去哪裡?這是什麼?”
顧輕彥回道,“信你先别拆開。如果兩天之後,你聯系不上我,你再打開。”
小江一愣,人立即清醒了大半,後背一陣陣拔涼,“顧行長,您......”
為什麼,他會有不好的預感,看顧行長的臉色,好像很凝重,像發生了什麼糟糕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你别問了。你留在這裡,我走了。”
顧輕彥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其實,他留下的。
正是遺書。
此去,會遇到怎樣的情況,他不得而知。
作為顧氏銀行的繼承人,他必須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一旦他回不來,銀行不能垮掉,金融鍊不能斷裂,關乎經濟,關乎民生。銀行的倒塌,最終受害的是廣大的老百姓。
他不能太自私。
所以,經營權的轉讓以及股份的合理分配,他已經全部安排好。
其實遺書,前天他已經準備好。
算是為自己,交代了後事。
他飛奔下樓,迅速打開車門。猛踩油門,朝倉庫的方向直奔離去。
另一邊,喬然挂斷顧輕彥的電話以後。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莫名其妙,大清早給她打電話,說一些有的沒的。
什麼六年前初次相遇的日子。
什麼一見鐘情。
什麼晚上想請她吃飯。
喬澤安還沒找到,她哪有心思應付顧輕彥的兒女情長。在她看來,顧輕彥真是太閑了,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
簡直無語。
忽然,她猛地神情一凜。
不對,她和顧輕彥第一次見面,明明是夏天,現在還是冬天。怎麼可能?
而顧輕彥絕對不會記錯日子。
所以,他故意這麼說!是想暗示她什麼?
喬然仿佛瞬間明白了顧輕彥的意圖。他一定處于于承先的監控之下,剛才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看似煽情。其實有别的目的......
難道,喬然從口袋裡取出喬澤安遺失的微型電話,難道這是顧輕彥想辦法交給喬澤安的通訊設備?顧輕彥一直在暗中幫助她?
畢竟她跟顧輕彥相處過整整兩年。
她對他,也了解。
剛才,顧輕彥打電話給她,是想打探,喬澤安究竟有沒有回到她的身邊?
而她糟糕的心情,顯然答複了顧輕彥。
是這樣嗎?
喬然深吸一口氣。顧輕彥是不是還知道什麼?
她立刻給宮蘇言打電話,“你馬上派人查下顧輕彥的行蹤。他現在去哪,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