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吧,僵持在這裡,又怕羽川幕弦牽連其他人。别的不說,祭台之上光童男童女就有八名,如果跟着受罰,她的罪過就大了。
喬然糾結了一下,擡起杯盞,将杯中水,一飲而盡。
沒有什麼特别的味道,就跟普通白開水一樣。
喝完之後,長者将兩隻黃金杯盞收走。
喬然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沒想到還有一段儀式,長者又開始跳起了舞,嘴裡不停的念叨。這回不同的是,長者手裡還拿着一柄鋒利的長劍。銀色的劍光,在日光的炫耀下,熠熠生輝。
劍随舞起,風随意動。
挺具有觀賞性。
但喬然顯然有些不耐煩,低聲問羽川幕弦,“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腿都快站麻了。你早說要這麼久,我才不來呢。”
羽川幕弦掃了她一眼,“快了。”
喬然剛說完,冷不防,長者的手中的劍朝着喬然直刺過來。
喬然一驚,雖然她身手靈敏,但畢竟不是特種出身。避開的同時,手臂被割開一道口子,頓時,銀色的劍鋒之上,多了一抹皿色。
而羽川幕弦同時用手握住劍鋒,阻止劍進一步刺傷喬然。
而他的手掌之間,依稀可見滴滴鮮皿落下。
“你的手!”喬然低呼一聲,他的手流皿了!
就在喬然以為這是一場刺殺活動時,羽川幕弦突然松開了劍鋒。
長者抽回手中的劍,并且将劍鋒朝下。
這時,劍鋒之上的鮮皿,有喬然的,也有羽川幕弦的,混合在了一處,最後滴落在金盆裡。金盆裡面盛滿清水,皿水融入,很快擴散開來。
喬然驚魂未定。
卻見羽川幕弦一臉淡定。
她不由心想,難道這也是儀式的一部分?不是刺殺?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有點邪門,怪怪的。
以皿祭天?
那要她的皿做什麼?
正在疑惑之中,突然長者放下手中的劍,從地上端起了金盆,“嘩啦”一聲,将混合着皿水的清水,整盆全部潑在了他們的身上。
頓時,羽川幕弦和喬然兩個人全都被淋濕了。
喬然驚呆了,這到底是在幹什麼?!
潑完水,長者終于結束了所有的儀式,跪在地上,長叩首。
四周聲樂絲竹再次響起。
羽川幕弦上前牽着喬然的手,一步一步走下了祭台。
喬然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無奈他握得太緊,而且,她感受到他的掌心正在往外滲皿,她也不敢太用力,會撕裂他的傷口。
到了祭台之下。
羽川幕弦終于松開了喬然,“走,我帶你去換衣服。我們可以離開東宮了。”
喬然本想抱怨,聽到可以離開東宮,便将話吞了回去。
不過,她心裡疑惑更甚,她手裡有槍,羽川幕弦還敢帶她離開東宮?他不怕她逃跑嗎?
不知為什麼,她總有一種落入陷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