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定定看了蕭千羽,突然她将蕭千羽拽到身前,毫不顧忌地摸着他的兇口。
蕭千羽一愣,他是男人,都被她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她的舉動,太大膽,太直接,太撩人。
秦九問道,“你現在疼嗎?池俊一下手很重,通常表面看着沒事,往往造成嚴重的内傷。我看你這裡設備齊全,你也去照一下CT。看看肋骨有沒有裂。”
蕭千羽捉住她的手,“你是在關心我?你心疼我嗎?”
秦九沒有回答。
蕭千羽轉為撫上她的臉頰,“你為我中了槍,卻還問我疼不疼。你不要再問了,再問,我這裡不疼,但是我的心更疼了。”他指了指自己兇口,其實他的确受了内傷,秦九的擔心沒錯。
“好,我不問了。”秦九聳聳肩。
她的動作牽扯到剛動完手術包紮好的傷口,她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你剛才提到池俊一,難道就是鈴木俊一?”蕭千羽疑惑地問道。
“嗯。他以前叫做池俊一,後來才改名叫做鈴木俊一,但我習慣了,還叫他池俊一。”秦九解釋道。
“那你和他......”蕭千羽欲言又止。
秦九深深看了蕭千羽一眼,“從小認識而已。”
蕭千羽突然握緊秦九的雙手,“秦九,蕭鎮是怎麼回事?他對你做過什麼?”其實他早就想問了,一直忍到現在。他不知道,在秦九身上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問完以後,他明顯感覺到秦九的雙手狠狠一抖。
這是一種本能的恐懼和害怕。
他從未在秦九身上見到過任何害怕的痕迹,她和普通女人不一樣,這還是第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秦九雙手在發抖。說明過去一定發生過極其恐怖的事情,否則以秦九泰山崩于頂而神色不變的心性,絕對不可能。
秦九沒有回答,抿緊的嘴唇,凝重的神情表達出她此刻的隐忍。
蕭千羽柔聲歎道,“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但我想說的是,蕭鎮雖然是我的堂哥,但我跟他沒有任何交集,蕭家家族龐大,人也多,我們一年也見不了一次。他做的那些惡名昭著的事情,真的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他隻想撇清。
“秦九,你為什麼選擇跟我在一起?你不會是因為想要向蕭家報仇,才......”蕭千羽遲疑着沒有往下說,如果秦九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接近他,深入蕭家報仇,那四年來,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态?隻是利用嗎?從沒有動過心?所以她一直拒絕跟他結婚?
秦九有些疲累,她靠在床背上。
“我想睡覺,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蕭千羽,“......”
她這是回避他的問題?難道她真的是為了報仇,才假意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已經深陷,他不能沒有她。此刻他一顆心失落無比,無處安放。
秦九緩緩閉上眼睛,“有沒有可以換的衣服?幫我換一套舒适的睡衣,我想睡覺。”
蕭千羽起身,“好,我去拿。”
他從衣櫃裡找出一套自己的短袖睡衣,秦九比他矮不了多少,應該能穿他的睡衣。
他順便離開房間問廚房要了一碗燕窩粥,一起拿到床邊。
秦九聽到動靜,突然睜開眼,“麻煩你幫我我換一下衣服。我的手不方便。”
蕭千羽微囧,挨着她坐下,摟住她的腰,一顆一顆解開她的扣子,脫去吊帶,再是褲子,秦九火辣的身材,簡直考驗着男人的定力。
但他并沒有太多雜念,畢竟她現在是受了槍傷的人。
“内衣也解開,勒着睡覺難受。”秦九淡淡開口,語氣輕松随意,沒有絲毫害羞。
蕭千羽俊顔一熱,他喜歡她的大膽,潔身自好的同時,又足夠狂野,一點也不扭扭捏捏。她簡直就是他的克星,将他徹底征服。
他除去她所有的衣物,一絲不剩,每當碰到她的身體時,他都強忍着自己泛濫的欲望,然後咬牙給她套上自己的睡衣。
穿好以後,他摟着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問道,“你吃點東西再睡覺,否則胃裡會難受。”
秦九點點頭。她看到他端來了粥,她也确實餓了。
蕭千羽将粥端起來,剛要喂她喝粥。
秦九卻從他手裡接過粥,“我自己來。”
說完,她用受傷的手端着碗,湊到唇邊,另一隻手一勺接着一勺喝粥。
蕭千羽怔愣片刻,她其實可以自己動,剛才卻故意讓他給她換衣服。感覺她是故意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有種被她調戲的感覺。
秦九喝完粥,将碗擱在一旁。
她的唇角殘存着一點粥的痕迹,濕潤的唇仿佛有緻命的誘惑力。
蕭千羽看着她誘人的唇,突然腦中一熱,按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吻上去。他吻去她唇角殘餘的粥,緊接着深入探進去,汲取着她的一切,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她回避他的問題。
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縱使她為他擋槍,可他依舊深深的害怕,害怕她隻是利用他,更害怕失去她。
他吻了很久,才肯放開秦九。
喘着粗氣,他望入秦九的眼底,剛才他想過了,就算她是故意接近他,想要報複蕭家,他也認了。
“秦九。”蕭千羽認真地說道,“你想報複蕭家,我不會阻攔。我甚至可以幫你。”
他用力摟住她,“你不要離開我。跟我結婚,好不好?”
秦九拍了拍蕭千羽的肩膀,聲音冷冷的,“放開。我已經很困了。”
蕭千羽趕緊松開了她,也不敢逼得太緊。
秦九躺了下來,靠在舒适的枕頭上。她轉向沒有受傷的一側,剛好背對着蕭千羽。
閉上眼睛,她一字字清晰地開口,“蕭鎮是蕭鎮,你是你。我從來沒有混為一談。”
蕭千羽又是一怔,他還想再問。
可身旁已經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