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中幾人,家中每日都有人進進出出。肯定在暗中密謀着什麼事情。
于承先惱火地一腳踹開茶幾,渾身上下充滿戾氣。
“挑刺頭,挑年紀最長的,加派人手,将他家層層圍住,做樣子給其他人看。再想辦法,讓老家夥舊疾發作,卧病在床,不好好整治他們一下,都當我是病貓?!我就不信,其他人還敢效仿?”
“是,參座。參座英明。”鄭賢俯身,“我馬上安排人手去辦。”
他剛起身,準備去執行。
于承先突然将他叫回來,“等等。”
“參座,您還有什麼吩咐?”鄭賢恭敬地問道。
“我懷疑,目前有外部力量介入我們軍閥内部的事務。”于承先站起來,走到窗邊,屋外下着雪,遠處的山脈都被白雪覆蓋,綿延一片。
蒼茫的天地,入眼皆是蒼涼的白色。
“你給軍情處的賈局長打電話,讓他去徹查,究竟有誰,最近頻繁跟境外勢力聯系。對我會形成怎樣的威脅。”于承先思來想去,必須杜絕這種可能性,他才能安心。
不知為何,最近的異動,讓他隐隐生出擔憂。
事情,或許比他想的更複雜。
“是,參座。”鄭賢領命。
“還有。”
于承先推開窗戶,讓淩冽的冬風直直灌入屋内,頓時驅散了所有的暖意。
冰冷刺骨的感覺,讓他頭腦格外清醒。
“秦劍守着372高地,已經好多天了吧。”他問,“資源快耗盡了嗎?”
鄭賢回道,“參座,根據換防的人員分析,應該快了。最多還能撐三日。”
于承先用力摩挲着下巴,他對自己下手也狠,硬是從疼痛中生出清醒來。
眼下,安雲熙逃走,也不知道安雲熙會整出什麼事情。
秦劍守着秦念真,占據372高地的秘密醫院,目前資源也快耗盡。頂多再撐三日。
奪權比他想象中要困難,主要是夏家勢力根深蒂固,錯綜複雜,很多将領之間,都是姻親關系,不可能全部清除,更别提連根拔起。
他始終不敢對夏晟霆下手。
一旦下手,他便成了真正的謀反,想要坐穩位置,更加困難。
但是,如果,夏晟霆的舊部始終擺不平,他也隻能铤而走險。
走最後一步棋。
于承先沉思片刻,寒聲道,“做好強攻的準備,重型武器,迫擊炮全都安排到位。一旦秦劍他們資源耗盡,随時準備強攻。”
“參座......”鄭賢問得有些猶豫。
一旦這樣做,等于昭告全世界,他們篡權叛變。
但他也不敢質疑于承先的決定。
“是,參座。”
于承先站在窗邊,閉眸迎着刺骨嶙峋的冷風,呼吸間都凝凍成冰。
如果逼到最後一步,他隻有先掌控住秦念真的生死,才能真正威脅到夏晟霆。
他狂獰地冷笑。
一旦徹底撕破臉,必須牢牢控制秦念真。
唯有她才是夏晟霆最大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