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總會。
張會長辦公室。
于承先穿着黑色西裝,坐在辦公室裡的實木雕花沙發上面,臉色凝重。不想過分引人注目,他今天并沒有穿軍裝。
副官鄭賢小心謹慎地站在一旁,時不時觑着于承先的臉色,戰戰兢兢。
于承先冷冷瞪着眼前,扔在一旁的油畫,以及油畫背後敞開的保險櫃。
張會長将現金和金條藏在保險櫃裡,這件事情他知道。
密碼他也知道,他的指紋也錄在系統裡面,可以随時打開保險櫃。
保險櫃裡,超過一半的錢,是他的。
“該死的。”
于承先一拳砸向沙發後座。
脆弱的明式沙發,細長的木條,立即被他砸斷兩根。
他的手背青筋暴露,面上怒火熊熊燃燒。
“參座,您的手。”鄭賢瞥見于承先的手腕滲出皿來,小心提醒。
“明面上沖着張會長,其實是沖着我。是誰這麼大膽!”于承先暴怒。
“參座,最近我們經常出差,動作頻繁,會不會引起軍閥内部的懷疑?”鄭賢問道。
“不可能。我一直在外圍布局,軍閥内部不可能知道。況且,這件事根本沒人知道。”于承先臉色陰鸷,長眉緊皺。
他的長遠布局,才剛剛開始,怎麼可能現在就走漏風聲。
“張會長幫我轉移資金的事情,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除非......”于承先冷眼瞟向鄭賢。
鄭賢臉色慘白,他“撲通”一聲跪下。
“參座,冤枉啊。我絕對沒有洩露半個字。我的命屬于參座,我絕不可能背叛參座!”他吓得半死,于承先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如果于承先要弄死他,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于承先多的是整人的酷刑,到那時候,一顆子彈都是莫大的恩賜。
于承先不屑道,“起來,我沒說是你。”
他知道鄭賢絕對不敢。一定有其他人。
鄭賢從地上爬起來,分析道,“參座,這件事沒有其他人知道。如果張會長沒死,還可能是張會長存了私心,想要吞掉這筆巨款。但是眼下張會長死了,受到驚訝引發心髒病。說明張會長肯定不知道保險櫃洩露一事。”
“廢話。”于承先神情不耐煩。
“對不起。”鄭賢低下頭,“參座,會不會隻是普通的盜竊案件。張會長平時太張揚,喜歡露富,引起了盜賊的注意。”
“不可能。”于承先搖頭,“路面上所有的監控,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内部監控也沒有拍到。門禁系統完好無所。張會長辦公室的門鎖也沒有被破壞。而且,打開保險櫃鎖的人,還擁有張會長的指紋。”
于承先再次一拳砸向沙發,怒不可遏。
“該死的。這麼多錢和金條,一次不可能運完。明顯是經過周密計劃,團夥作案。”
“參座,我愚笨,實在想不出來其他可能性,會是誰呢?”
鄭賢幾乎将頭低到兇口,極度害怕被于承先的怒火牽連。
于承先從口袋裡取出自己的兩台手機。
一台公用,一台私人電話。
他猶豫着,要不要給軍情處的賈局長打電話。
眼下,隻有情報科的賈局長,或許能夠查出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