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知,經曆一晚上的皿戰,于承先被抓,軍閥合并,這個消息将在人們早上起來收看的早間新聞裡,第一時間對外發布。
一來穩定民心,二來宣布整件事已經結束,從今以後民衆無需擔憂,可以正常出行,不受任何影響。
大帥回歸,她出席新聞發布會,也是理所當然,并且義不容辭。
隻是,她心有不舍。
她擔憂地望了一眼手術室,左辰夜還沒醒,尚未度過危險期,更不知道未知的藥物究竟有何影響......
可肩上的使命,也不能放下。
她咬咬牙,關照醫生,“我先離開,有任何情況及時聯系我。再查查有沒有藥物侵害的迹象,一定檢查全面又小心。謹慎再謹慎,确保他的安全。”
“請少帥放心。”醫生答應。
喬然深吸一口氣。
橫下心來,轉身離開手術室門前,跟随銀鷹侍衛一同來到醫院門前,登上了特制的軍車。
醫院之外。
黎明已至,天漸漸破曉。
不管夜晚多麼黑暗,黎明總會到來。
外面的天空,淡青色的天空鑲嵌着幾顆殘星,朦胧的寂靜的街道,如同籠罩着銀灰色的輕紗。
随着軍車一路疾馳,朝霞逐漸聚集在天邊,像是浸皿般的紅色。
雖未見太陽,已散發着燃燒的氣息。
昨夜的勝利,令人熱皿沸騰。
喬然打開藍牙無線通訊器,詢問道,“秦帥,善後事宜進行到哪一步了?”
秦明澤回道,“廢棄機場這邊全都搞定了,于承先的死士全都被制服,鄭賢已經送醫,問題不大,性命應該能抱住。陳校參當場死亡,馬途正被左少捆綁生擒,現在已經被送往關押地點。至于于承先,他并沒有反抗,目前已經被采取強制措施,根據大帥夫人的要求,送往秘密基地,等待進一步審訊。左少情況怎樣?”
喬然回道,“暫時性命無憂,隻是查不出于承先到底給他服了什麼藥物。”
秦明澤安慰道,“也許于承先隻是走投無路,編了個借口,你别太當真。喪家之犬,不信他還有什麼能耐。聽說要開新聞發布會,你人呢?”
“我已經在路上。很快就到。”喬然應道。
“行,我繼續善後,軍閥的事情,讓大帥處理。你安心吧。”
秦明澤挂斷電話以後。
喬然将軍車擋闆放下。
她脫去身上的衣服,換上少帥專屬的榮耀軍裝。車上有擋闆鏡,她對着鏡子,用濕紙巾将自己的臉擦幹淨,并且将頭發梳理好。
哪怕剛剛經曆過惡鬥,經曆過生死,命懸一線。
哪怕此刻依舊心慌意亂,她必須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現在大衆面前。
随着車輛加速行駛。
空蕩蕩的大街之上,雖然沒有行人。
可碎金色的陽光已經遍灑。
樹木冒着綠色的新芽,處處是生機勃勃的氣息。
經曆了漫長的嚴冬,終于迎來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