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檢驗出上面留有的皿迹,像闫軍這種登記在冊的軍官,他的DNA信息,警局和軍方共用的信息庫裡絕對可以查到。”
“一旦能證實闫軍曾經使用過這把AWM狙擊槍,加上我們手上現有的證據,闫軍槍殺劉爽的罪名立即可以坐實。”宮蘇言一路加速開車,一路向喬然分析。
“嗯。當時我打中他手臂一槍,從理論上來講,即便噴濺,槍上也應該有他的皿迹。”喬然對這一點,頗有信心。
“希望如此,雖然闫軍肯定會出面替安雲熙頂罪,承認一切都是由他暗中操作,安雲熙毫不知情。我們并不能一招将安雲熙一同送進監獄,但是我想,夏家肯定明白,必定是安雲熙在背後指使。夏家,夏晟霆治家嚴苛,必定不會輕饒,安雲熙很難再掀起風浪。”
這樣一來,喬然就安全了。宮蘇言心裡默念,他也能放心了。
“好的,我明白。以後還會有機會,不能急于一時。”喬然點頭。
宮蘇言将喬然送至地鐵站,随後他趕緊送狙擊槍去進行皿迹鑒定。
喬然徑自乘坐地鐵,返回伊甸公寓。
在路上,她接到了顧輕彥的電話。
“然然,你在哪?你今天已經出院了?你也沒喊我去接你。”顧輕彥在電話裡問道。
“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我真的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喬然有些無奈,顧輕彥真的是關心過度,每天都給她送去各種食物和補品,吃都吃不完,她分了好多給護士們。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晚上你有什麼安排?”顧輕彥又問。
“暫時沒有安排,我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喬然回道。
“我去找你一起吃晚飯好嗎?”顧輕彥的聲音裡帶着幾分期盼,“然然,我晚上12的飛機,要去一趟M國,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恐怕得十天左右才能回來。走之前,我想見你一面。”
“輕彥,我已經吃過晚飯了。”
喬然一邊走出地鐵,一邊打電話,她編了個理由,其實她并沒有吃晚飯。
“輕彥,你先忙公事。等你回來我們再一起吃飯,行嗎?”
“然然,可是我想你。”
“昨天我們才見過。”喬然無力地撫額。這幾天顧輕彥确實将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她心裡還是感激的。顧輕彥已經成長了許多,和從前完全不一樣。
她相信他在金融行業一定會獲得極大的成就。
“好吧。今天我就不打擾你了。可是,十天之後我回來,你要怎麼彌補我的思念之苦呢?”電話裡,顧輕彥的聲音顯得十分委屈。
“嗯。你來我家,我親自做飯給你吃,好嗎?”
喬然提議。十天以後,她已然離開R&S集團,顧輕彥照顧她這些天,就當還一份人情。
“好,一言未定,不許抵賴哦。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你給我做的飯了。好懷念。”
顧輕彥顯得格外開心。
“嗯。說定了。我挂了。”
“注意身體,一定多休息。拜拜。”
說完,雙方都挂斷了電話。
喬然往自己住的伊甸公寓走去,話說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去過了。
今天下午她返回伊甸公寓放行李,她隻是暫時放在一樓大廳的公用儲物間,并沒有上樓。
現在,她取回行李,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
打開門的時候,她怔愣片刻。
雖然她幾天沒有回來,家裡明顯有居住的痕迹,卻十分幹淨,一塵不染,所有物品都擺放整齊。看得出來,左辰夜的确在這裡住了幾天,洗漱台上,還擺着他用過的剃須膏。茶幾上,還留有他看過的汽車雜志,咖啡杯看起來還是早上擺的。甚至,連空氣裡都殘留着他身上濃郁的男性氣息。
一想到他鸠占鵲巢,喬然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