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她感覺全身的皿液都沸騰了,精神上來,蠢蠢欲動。
來到窗邊,她撩開窗簾,看着樓下。
其實,之前她仔細研究了一下這裡的地形,還有守衛們的換班時間。每隔兩小時,其實有一個短暫的空檔期,後面無人看守。動作夠快的話,能夠利用這個間隙,翻牆離開。
雖然這樣做有點冒險。
但是今晚似乎與衆不同。
所有的守衛此刻幾乎都集中在前門,剛才她在樓下已經留意到。肯定發生了大事,否則羽川幕弦不會如此戒備。
她思忖着,是不是能趁着羽川幕弦精力不在她的身上,她嘗試着偷偷逃出來。什麼邪術控制,早已被她抛諸腦後。現在,她滿心隻有一件事,她要見到左辰夜,現在,立刻,馬上,她幾乎一分鐘都不能等。
喬然掃了一眼挂鐘,離空擋間隙期還有不到半小時。
機會隻有一次,她必須大膽嘗試。
行動比思想更快,她飛快地從衣櫃裡取出床單和被套,一共四床替換,她将床單和被套頭尾打成結,再對折,套在承重梁上,等到換班的時候,她從窗戶裡面順着床單爬下去,動作迅速,身形靈活,直接下到一樓。
緊接着,喬然又将床單抽離,藏在草叢裡。這樣一來,沒人能夠發現她已經離開。
整套動作,她在腦海中演練了數遍。
實施的時候如同行雲流水,毫無障礙。
一切進行得十分順利。
果然今晚是個好時機,換班之後,甚至原本該來的守衛并沒有來,估計前院正忙得火熱。喬然趁着夜色正濃,她迅速翻牆,逃之夭夭。
羽川幕弦的府邸地處市中心,翻牆之後,喬然來到了街市之上。
街上冷冷清清,幾乎沒有行人,一反常态,巡邏的人增加了許多,時不時可以見到疾馳的黑色吉普車,後面跟随着運輸車,車上坐着實彈荷載的軍方衛隊。
喬然對他們的制度和制服不太懂,具體也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方在出動人手。
但她隐隐能夠感覺到。
秋日的冷意吹遍大地。
變天了。
她盡量貼着牆邊走,時而隐匿在小巷子中,不被巡邏的人發現。
走着走着,她竟然看到了裝甲車開上了大街。最關鍵的是,裝甲車上,她看到了櫻花旗幟在秋風中獵獵翻飛。盡管天再黑,路燈再晦暗不明,幾瓣花瓣她還是能辨的清楚。
這是千代家族的族徽旗幟!
天啊。
那一刻,她隻覺得脊背發冷,直覺告訴她。
出大事了,皇帝一定駕崩了,這是國家要内亂的節奏。如果羽川幕弦順利繼位,千代家族的裝甲車怎麼可能出現在大馬路上?看來是要政變啊。
心裡越驚,她腳步越快。
好在她想起了卓樂辦公室的電話以及地址。
不管怎樣,不管羽川幕弦下一步要做什麼,現在她隻想見到左辰夜。
好在卓樂的辦公室也在東都市裡,離得不算太近,但也不算太遠,好在她前兩天沒事,研究了一下東都地圖,好在左辰夜來了東都......
她越走越快,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隻知道自己渾身發熱,全身是汗,走得雙腿發麻,沒有知覺。
突然她猛地停下腳步。
因為。
她到了!
上樓的時候,她每走一步,雙腿都在發抖。
辦公室的門虛掩着,裡面露出一線昏黃的光。
喬然激動地奔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