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環境顯得格外靜谧,外面天陰沉沉的,始終沒有太陽,房間裡氣氛壓抑,甚至帶着一絲詭異的死亡的氣息。
病床上。
躺着的男人正是當今R國的陛下,羽川英二。
雖然臉上的皺紋橫生,雖然因病瘦削了許多,眉骨分明,雖然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儀器的連接線。依舊遮擋不了他年輕時的銳氣。
聽到門外的動靜,他如鷹一般敏銳的眼眸緩緩睜開,他向外面來的人伸出自己形容枯槁的手。
他艱難的開口,聲音沙啞,“冰兒,過來。翼兒,你也過來。”
羽川翼雖然心中不太情願,還是走上前。
司徒冰則在羽川英二的面前坐下來。
她握住他的手,“我在。”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包含了太多過往的含義。
他的手形容枯槁,她的心裡揪了一下,縱然年輕時在雷厲風行,終有這一天。
源時一也走到一邊,喚了一聲,“陛下。”
羽川英二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暖,他緩過來一些,“冰兒,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苦了你。”
司徒冰喉頭哽咽。
“你知道我愛你......我太自私了,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也給不了你和孩子依靠。咳咳,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最後的時刻,你願意陪在我身邊,不管你有沒有原諒我,我都覺得滿足。”羽川英二說着,又咳了一陣。
“你我都到了這個年紀,還說這種話做什麼?就算過去我怨你,一切早都過去了。”她柔聲,“我不恨你,也無需談原諒。”
羽川英二眼眸睜了睜,裡面的光芒轉瞬即逝。
如此,他也沒有遺憾。
羽川英二将手探入枕頭之下,動作緩慢,他抽出一隻金色的信箋。
羽川翼看到信箋時,眼皮跳了跳,這是,诏書。
羽川英二又咳嗽起來。
司徒冰幫他扶起了一些,背靠着床背,給他喂了一些人參湯吊住精神。
可惜,羽川英二已經喝不進去,藥汁從他的嘴角流下來。
司徒冰連忙幫他擦幹淨。
羽川英二靠在司徒冰的身上,有氣無力道,“翼兒,自從你進來,還沒有聽你叫我一聲。”
羽川翼微微蹙眉,最後喊了一聲,“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