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蘇言率領大隊人馬,搜尋了一整個晚上。
當時由于天太黑,他們繞行至山下的時候,判斷錯了方向,遇到斷頭路,前方荊棘叢生,常人根本無法行走,隻得原路返回。
所幸他命人封鎖了天龍山各個出入口,并派人把守,确保不會再有殺手進入。
而且,在搜索途中,他們還意外地發現了,歹徒丢棄的面具和匕首。
根據這點,宮蘇言判斷,天龍山之中應該已經沒有能威脅到喬然和左辰夜性命的歹徒,為首的歹徒選擇了撤離,并且從歹徒留下的痕迹來看,歹徒已經離開了天龍山。
喬然他們暫且沒有生命威脅。
所以,宮蘇言命令特警們原地休憩,等待天亮再尋找他們。
否則也是,費時費力,虛耗而已。
天快亮的時候,四周終于能夠勉強視物,這時宮蘇言重新定位,利用衛星雲圖,判斷出喬然和左辰夜可能所在的位置。
便是陡坡底下的湖邊。
山裡地形複雜,有的地方平坦,有的地方荊棘叢生,不是用地圖就能完全展現的,難怪他們昨晚走錯了方向。
天快亮時,他們換了一個方向,順着平坦的路,一路緊趕慢趕,來到湖邊的樹林。
隻要穿過這片樹林,便能抵達地圖上顯示的小湖泊。
宮蘇言帶人走在最前面,走着走着。
突然,前方慢慢走來一人,細看之下,竟是左辰夜背着喬然,朝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早晨初升的太陽,是澄明的金色,一絲一縷自雲縫間透出,仿佛是柔軟的輕紗覆下。
他們便這樣,一個背着,一個伏在背上,緊緊環擁,踩踏着金色的朝陽,緩緩走過來。
缱绻相依,其情可鑒。
宮蘇言喉嚨緊了緊,他抿了抿薄唇,連忙走上前,關切道,“終于找到你們了,沒事就好。”
他瞧了瞧喬然,問道,“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太舒服,要緊嗎?”
喬然從左辰夜背上下來,輕輕落在地上,緩了一陣,她感覺好多了。
“我沒事,剛才隻是有點累了。”她淡淡一笑,“感謝你們出動這麼多警察,一直在尋找我。”
宮蘇言松了口氣,對左辰夜說,“我撿到你的衛星電話,和定位器,也知道你們從陡坡上跳了下去,對不起,是我來遲了。害你們經曆了生死難關。”
“無妨,我想,全虧你們随後趕到,否則歹徒也不會輕易撤退。後來,他們沒再追殺我們。”左辰夜回道。
他省略了喬然被綁上定時炸彈以及被下藥的事,心有餘悸,等回到K城再仔細追查。
“為首的歹徒窮兇極惡,将其餘所有參與行動的人,全部割喉殺死。沒留下一個活口,想要抓到他,着實有難度。”宮蘇言皺眉,他意識到,對方很難對付。
“我判斷,此人一定是老手,最起碼有常年雇傭兵以及殺手的經曆。假設殺死趙謹容,以及此次綁架喬然是同一人所為。則說明,他在國内一定有很好的隐藏身份。而且擁有一定的權勢,否則輕易不敢如此行事。”宮蘇言分析道,他吩咐幾名特警,将擔架擡過來。
轉首,他對喬然說道,“下山的路有些坎坷,讓他們擡你下去吧。折騰這麼久,你的體力肯定不支。”
說罷,宮蘇言又從包裡取出礦泉水和餅幹面包,遞給喬然,“餓了吧,先将就着吃一點。”
左辰夜對宮蘇言的過度關心,并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