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羅百貨,清潔工專屬工作間。
一名清潔工正蹲在地上翻找東西,“咦,我的草酸清潔劑怎麼不見了?你們誰看見了?一個這麼大的玻璃瓶裝的。”她比劃了一下。
“沒看見。這是強酸,要是被人拿錯了,要出事的。你怎麼沒放好?”另一名清潔工說道,“被主管知道,又要罰錢。”
“我明明放好了啊。我要用的啊,這兩天要清理裝修頑垢,昨天我還用了,明明就放在這裡了,怎麼不見了。”清潔工抱怨道。
“不知道。你别吱聲,丢了就丢了。就當不知道,千萬别被主管知道。”
“哎,好吧。草酸腐蝕性很強,可别出什麼事才好。”
清潔工嘀嘀咕咕,疑惑地走出工作間。
太奇怪了,危險品,她明明放得好好的,誰會偷偷潛進來拿走呢?偷什麼不好,偷這個有什麼用?又不值錢,真是的。
另一邊。
安雲熙回到入住的旅店,她反手鎖上門。
小蔣正在房間裡面等她,見她手裡拿着一隻玻璃瓶,還用兩層塑料袋包好,他問道,“大小姐,你拿回來的東西,是什麼呀?”
“你别管,也别碰。我自有用處。”安雲熙将玻璃瓶放到桌子底下最角落的地方。這是她從新羅百貨清潔工作間偷出來的,準備派大用處。
剛才還不覺得,現在她的下腹部又開始疼痛起來,她捧着肚子在椅子上面坐下。
臉色漸漸發白,嘴唇直哆嗦。
“哦。”小蔣也沒有多問,他擔憂地觑了她一眼,“對了,大小姐。這是我買來的止疼藥。你的藥已經吃完了吧。”
安雲熙點點頭。
她帶出來的止疼藥已經吃完,普通的止疼藥根本沒有效果,她需要高階的阿片類止疼藥,隻有醫院處方才能買到。
“我從黑市藥店裡花高價買來的。”小蔣知道安雲熙想問什麼,他給她倒了一杯水。
安雲熙仰頭,将藥片吞服。
“大小姐,阿片類止疼藥不能長期服用,會上瘾的。”小蔣面露難色,這種止疼藥是從罂粟裡面提取的生物堿,緩解疼痛,長期服用會上瘾,大劑量還會導緻昏迷窒息。
他不敢繼續說,再這樣下去,安雲熙以後隻能靠吸毒止疼。
“我也知道,但有什麼辦法?不吃藥,疼得熬不住。而且,我已經上瘾了。”安雲熙咬牙切齒地說着。
“我們得去醫院看病,給你做手術。”小蔣心裡着急,“可是,一旦我們進入醫療系統,于承先肯定能找到我們。現在我們都是用假證件登記入住。于承先不敢全城排查,所以我們才能暫時藏匿。”
安雲熙眼色黯下來,她何嘗不知道,動手術拿掉子宮,或許能夠緩解她目前的疼痛。
但是,于承先給她身體造成的巨創,不僅僅是拿掉子宮這麼簡單。長期病不治愈,損害了她的中樞神經系統,所以她才會那麼疼,根本不受控制,隻能靠不斷地增加止疼藥的劑量來緩解。
“大小姐。”小蔣觑着安雲熙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是說,今天去見一位朋友,他會幫你嗎?你......見到他了嗎?”
一提到這件事。
安雲熙頓時臉色黑得不能再黑,臉龐近乎扭曲般醜陋。
左辰夜,見是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