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該不會?
沒等到原定剖腹産的日子,她竟要提前生産了?
羽川幕弦本想不在意,他一心想要帶走喬然,即便她懷着孩子,他也無所謂。
但是,他感受到喬然此時拽着他的手臂,并且用力向下拽,她整個人的重量全都挂在他的手臂上,他感覺到她在顫抖。她不對勁。
他連忙轉首。
這時才發現,喬然真的不對勁,她的臉頰沁出黃豆大般的汗珠,滾滾落下,而她的臉色發白,已與剛才完全不同。
羽川幕弦一驚,連忙俯身問道,“你怎麼了?”
喬然疼地唇齒都在打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羽川幕弦順着喬然姣好的身軀往下看,當他看到,她的腿部被液體浸濕,地上已經形成了一灘水。他心内赫然震驚。
他連忙托住喬然的腰身,身為一個男人,他也從未經曆過這種事。
難道這是?羊水破了?
喬然已經出現有規律的宮縮,一陣陣的疼痛襲來,她抓緊沐弦的手臂,一點一點滑落在地,甚至完全坐在地上。但依然不能緩解疼痛。
羽川幕弦蹲下來,關切道,“你怎麼了?來,我抱你上飛機。”
他剛想抱她。
喬然伸手抵住沐弦,艱難的開口,“我要生了,送我去醫院......拜托......”
又是一陣疼痛襲來,她忍不住咬住唇瓣,幾乎咬出皿來。
羽川幕弦眉間糾結,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喬然居然會在這樣的時候提前生産。令他萬分為難。
“你忍住,我帶你回R國,我有最好的醫生。”此刻的他仍然不想放棄。
喬然突然抓住他的手,明媚的眼神裡,盛滿水盈盈的期盼。
她搖搖頭,更艱難的發出聲音,“沐,沐弦......我撐不住了......我懷的是雙胞胎,孩子們會死的......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我從未害過你......拜托了......送我去醫院......欠你的人情,以後,以後我一定會還......”
她說話已然斷斷續續,堅持着将話說完。
羽川幕弦渾身顫了顫,薄唇緊抿。不得不承認,他心軟了。
他眼中的她,堅韌不凡,又完美又能幹,從不曾露出像現在這般充滿企盼的請求的表情,現在的她,依靠在他的懷裡,虛弱的模樣,令人心疼。
是的,他心疼了。
他心裡很清楚,如果硬要帶她走,風險極大,路上幾個小時,直升機上沒有配備專業的醫生。萬一羊水流幹,腹中胎兒窒息,她的一雙孩子殒命,連她也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他已經暴露,送她去醫院,他隻能放棄潛伏,放棄此行的計劃。可是,他尚未達成目标,他又何嘗甘心?
羽川幕弦此刻内心不斷的争鬥着。
帶她走?還是送她去醫院?
如果留下她,想要再次接近她,帶走她,恐怕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