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軍區醫院。
闫軍來到安雲熙的房間。
安雲熙吃完午飯後剛剛躺下,準備午休,聽見闫軍進來的動靜,她趕緊坐起來。
“不是說好,白天我們盡量不見面嗎?萬一被左曉曉,沈秀韻她們撞見不太好,怎麼,出了什麼事?”她急迫地問道,她知道闫軍向來有分寸,來肯定有事。
“的确出了點事,大小姐。你别太緊張。”闫軍将房門反鎖好,“放心,左曉曉和沈秀韻這幾天估計都不會來了。”
“為什麼?!她們出了什麼事情?”安雲熙立即從床上下來,吃驚問道。她不是擔心左曉曉,沈秀韻的安危,她擔心的是,會不會影響到她的訂婚晚宴。
“我在警局的人告訴我,左曉曉昨晚因為雇傭他人故意傷害罪,被警署拘留十五日。”闫軍扶着安雲熙在沙發上坐下來。
“什麼?她該不會真的去找喬然的麻煩了?”安雲熙瞬間想到了。
“對,看來大小姐對左曉曉挺了解的。”闫軍給安雲熙倒了杯熱茶,遞給她,“喝茶,消消氣,問題不大。”
“這個蠢貨,誰願意了解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安雲熙氣憤地将手裡的茶杯攥緊,“你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左曉曉昨天從黑市中介雇傭了一名男人,名義上是租車服務,其實是讓那名男人和她一起跟蹤喬然。然後,左曉曉指使那名男人,在天橋上将喬然推下台階,意圖讓喬然流産。”闫軍叙述道。
“喬然不會真的流産了?”安雲熙倒吸一口冷氣。此刻,她并不希望喬然流産,喬然生下顧輕彥的孩子,才能永遠斷絕左辰夜的念想。
“不清楚,當時那名男人并沒有得手,喬然并沒有被推下天橋。反倒是那名男人被喬然逮住,最後圍觀群衆喊來警察。警署的處理結果是将那名男人和雇傭者左曉曉一并拘留十五日。不過,我聽說,當晚事後,喬然好像被緊急送去醫院,可能多少還是受了些傷。醫院那邊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闫軍說完,安雲熙惱火地将茶杯撂在茶幾上。她哪有閑情雅緻喝茶。
“蠢貨。”她開口罵道,“左曉曉這麼做,是為了她自己。她喜歡顧輕彥,想嫁給顧輕彥,而喬然懷的是顧輕彥的孩子。昨天早上,她就在我這裡抱怨,還說希望喬然流産。當時我就制止了她,為了怕她亂來,我甚至找了許多借口,讓她幫我置辦采買東西,消耗她的時間,轉移她的注意力。誰知道,千防萬防,她還是闖禍了!”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打聽到,沈秀韻昨晚半夜已經趕到警署,跟上層交涉無果,現在正在陪她的寶貝女兒呢。”闫軍說道。
“沈秀韻肯定無能為力,宮蘇言的背景強大着呢,她不可能通過上層關系搞定。這件事情,肯定也是在宮蘇言所在的警署二分局處理的?”安雲熙問。
“對,沒錯。”闫軍颔首,“喬然長期以來,有宮蘇言站在她那邊,令我們棘手太多。否則,我早就解決她了。”
闫軍對喬然也是恨得咬牙切齒,他的手臂中槍,影響到他開槍的精準度。
這筆賬,他誓要讨回。
“警署二分局離聖瑪利亞醫院最近,昨晚喬然是不是被送去那兒?”安雲熙又問。
“沒錯。”闫軍答道。
“我在聖瑪利亞醫院有認識的人,我來問一下。”安雲熙說罷,拿出手機,翻通訊錄,找到一個電話号碼,并且撥通。
匆匆和對方聊了幾句以後,她挂斷電話。
“我問過了,昨晚喬然的确被送去聖瑪利亞醫院,先兆流産,好在送醫及時,胎兒保住了,目前沒有大礙。”
安雲熙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鑄成大錯,否則她的計劃全亂了,一來她希望喬然生下顧輕彥的孩子,二來她要在訂婚宴會上做圈套設計喬然。如果喬然流産住院,肯定不會前來參加她的訂婚宴,那她的計劃就落空了。
怎麼可以呢?
差點就被左曉曉壞了大事。
“大小姐,現在的情況是,左曉曉肯定不能來參加你的訂婚宴會。十五天,她人還在羁押室出不來。”闫軍提醒道。
“那個蠢貨,不來也罷。”安雲熙嗤之以鼻。
隻是現場少了一個幫腔的人,多少有點可惜。
“大小姐,你看,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闫軍在安雲熙身邊坐下,剛才他已經将房門反鎖,窗簾此前一直是阖上的。
他摟住她,深深嗅着她的發香。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膽子越來越大了!”安雲熙嬌嗔,瞪了他一眼,倒也沒挪開他的手。
“實在難受,我就過過瘾。”闫軍賊兮兮地笑着,手已經伸到她的衣服裡。
安雲熙被他逗弄得也有些心猿意馬,最終她還是忍住了,“别鬧了,醫生護士随時都會進來。你再忍忍。”
闫軍不肯松手,挨在她耳邊,“周六之前,再給我一次,行嗎?我害怕,以後機會越來越少。”他說的是真心話,随着安雲熙要訂婚,他越來越感到不安。他害怕她以後不再需要他。
安雲熙看出他心中的擔心,為了安撫他,答應道,“好,周五我們出去開房。現在你趕緊松手,萬一有人進來看見怎麼辦。還有,本來讓左曉曉去置辦的東西,隻能你去買。”
闫軍抽出手,站起來,在安雲熙臉頰邊飛快地親了下,“遵命,大小姐,我這就去辦。”
“快去吧,我把清單發你手機上。”
安雲熙将闫軍打發走。
接着,她靠在沙發背上,重重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