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賭一把,羽川幕弦既然口口聲聲說喜歡她,不會輕易讓她死,也不會一直讓她疼下去,頂多警告她。畢竟每七天,她必須服解藥,她得回去找他。
羽川幕弦不想殺她,就像她不敢殺羽川幕弦,引起兩國紛争,挑起戰火,是一樣的。
羽川幕弦賭她不敢開槍,她賭羽川幕弦不敢讓她死。
疼就疼,她忍一忍。
“邪術到底是怎麼回事?”左辰夜解開她兇前的扣子,幫她擦拭衣服裡面,前兇後背,同樣被汗水浸濕。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他體會過,當初龍瑤姬用解藥要挾他,他自己另外找辦法破解,最後也成功了。
喬然将羽川幕弦在東宮舉行祭天儀式施法的事情,告訴了左辰夜。
“對不起,是我警惕性不夠,我根本沒有懷疑。我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皇家儀式。”她秀眉緊蹙,一臉懊悔。
左辰夜再次将喬然抱入懷裡,“怎麼會是你的錯?聞所未聞,換作任何人都想不到。羽川幕弦不達目的不罷休,就算你僥幸躲開一次,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防着他。我馬上去打聽,既然真的有邪術存在,就一定有破解的辦法。我們一定會有辦法。那麼多困難,我們都克服了,這次一定可以。”
喬然點點頭。
既然見到了左辰夜,她斷然不會回去,即便羽川幕弦警告她,她也不會離開。她就不信,羽川幕弦能讓她活活痛死?她不會屈服,七天一次的解藥,她也沒見過,她不會受羽川幕弦的威脅。
痛感過去,喬然逐漸緩過來,她坐起來。
左辰夜遞了一杯水過來,喬然喝了幾口,順了順氣。
“夏風在R國,我能聯系上他。我現在聯系他,怎樣?”左辰夜讓喬然靠在他的懷裡,“當初夏風的秘密任務,本就是監測R國的皇室異動。現在R國皇帝駕崩,内亂開始,夏風回不去,他的秘密任務已經結束。我将他叫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而且,我也有人安插在千代家族那邊,你還記得佐藤介嗎?佐藤名義上是W組織的新領袖,其實他算千代家族的人,佐藤跟我關系匪淺,上次龍瑤姬的事,也是佐藤在背後幫忙,我們才能順利脫險。這一回,我也打算......”
喬然打斷,“佐藤介,我怎麼感覺......我好像聽羽川幕弦身邊的人提起過。”
“那是自然,羽川幕弦和千代家族的人,當然有交集,佐藤介名義上效力于羽川幕弦,完全有可能。”左辰夜頓一頓,“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不知現在能否信得過。我再想想,還需謹慎。目前,我先聯系夏風。”
喬然輕輕點頭,“好,聽你的。”
想了想,她還是問道,“孩子們,情緒怎樣?還好嗎?”
她心裡記挂着,她失蹤了,安安和念念肯定急瘋了,現在連左辰夜也來了,他們兩個人全都陷在R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有你媽在照顧他們,放心。”左辰夜撩開她的額發,溫柔地在她的額角親了一下。
“你為什麼要來?”喬然聲音發顫,哽咽,“明知道,會陷在這裡......”
“傻瓜,你在哪,我就在哪,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左辰夜抱住她,不論異國他鄉,不論生死,他都要跟她在一起。他的世界裡,唯有她最重要。
喬然動容地回摟着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