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我也覺得奇怪,現在我明白了。”喬然打開房門,“我休息一會兒。”
因為頻頻疼痛,她其實已經全身無力,需要休息。
“我會守着你。”夏風謹慎地開口,“放心,交給我。”
喬然無力地點點頭,她和衣躺下,離開了左辰夜的懷抱,此刻覺得心神都被抽離,她是真的舍不得離開他。身為四個孩子的母親,她已不似從前那般激進。現在更想要的是安甯,如果一打仗,數年硝煙彌漫,有家不能歸,她連想都不敢想。
次日。
喬然睡得渾渾噩噩,全身酸痛,眼皮發脹,
這時,夏風敲響了她的房門,“少帥,有情況,府邸有人來了。”
喬然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夢見了什麼,渾身是汗。
匆匆洗漱,她走出來,問道,“誰來了?”
夏風神情嚴肅,“千代裕田,現任千代家族的家主。”
喬然一怔,“你對他們彼此之間的關系了解嗎?千代家族是羽川幕弦的母族,千代裕田是?是羽川幕弦的外父?”
“不是的。羽川幕弦的外父是千代家族上一任家主,已經過世,一生沒有兒子。現任千代家族的家主,其實是從下屬大名過繼而來,承襲了爵位而已。年約五十多,有兩子,老來又得一女,千代雪,便是現今千代家族的長女。”夏風解釋。
“哦,所以,千代裕田對于羽川幕弦來說,也不完全是自己人?”喬然又問,有些不耐,“他們的家族,真複雜,皿緣和親屬關系完全搞不懂。要不是被困在這裡,真不想攪進去。誰是誰的親戚,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她見過千代雪,原來皿緣關系稀釋過,難怪羽川翼說他們結婚也沒關系。
“也不能說不是自己人。千代裕田也有着千代家族的皿脈,總之,他們更看重姓氏。這回,太子沒能順利繼位,千代家族家主第一個跳出來,可見一斑。曆來,皇位在羽川家族手中,軍權在千代家族手中。羽川家族作為皇室的皿統不能動搖,所以千代家族會自行稀釋他們家族的皿統,或過繼兒子,或抱養女兒,以确保能夠代代聯姻,永保地位不變。”夏風帶着喬然下樓,“他們已經到了正廳議事,我們過去看看。能不能獲得什麼有用的信息。”
喬然颔首。
到了樓下,靠近正廳時。
已經聽到裡面傳來劍拔弩張的聲音。
“太子殿下,如今您在做什麼?!”
“翼殿下得了诏書,卻遲遲不敢對外公布繼位,他這是忌憚我們。”這是渡邊淳的聲音,喬然聽得出來。
“忌憚又如何?畢竟翼殿下得了诏書,在他沒有對外公布之前,我們必須立即除掉他。拿回玉玺,助太子殿下登基。宮内廳那邊,已經出動兵力與我們對峙。”
這個陌生的聲音,帶着蒼老與陰沉,想來便是千代裕田。
“太子殿下,請您馬上與千代雪完婚!千代家族将永遠效力于您。”
“呵呵。我若說不呢?”
這是羽川幕弦的聲音,特有的磁性,帶着暗夜的味道,很容易分辨。
“太子殿下,聽說您帶回來一個女人?該不會,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女人,違背家族利益?”千代裕田聲音驟冷,“一個别國的女人,恕我直言。殿下應該利用她做籌碼,不失為最好的選擇。”
“哦?如何當籌碼?”
羽川幕弦淡淡地問。
“聽說她是夏家軍閥千金?既然她落在你的手中,我認為,應該用她要挾夏家出兵,助我們蕩平其他家族。此舉一勞永逸,再無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