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西餐廳。
喬然找了一間靠窗的雅座坐下來。
“不要一個包間嗎?”羽川幕弦突然問道,環顧四周,他明顯露出不适的感覺。他的身份尊貴,何曾在大廳裡用過餐,他喜歡清靜的環境,忍受不了周圍還有其他人一起在用餐。
喬然四下裡看了看,她選的位置挺偏僻。按道理,其他人很難注意到這裡。
“你擔心不安全?也行,我要個包間。”
對于沐弦提出的要求,喬然覺得合理。畢竟他現在不知道是什麼人要害他,或許要害他的人已經抵達k城,還是處處小心為好。
她站起來,對服務員說道,“幫我要一間包廂。”
服務員卻一臉歉意,“抱歉啊,這個時間點包廂已經全滿了。這裡已經是最幽靜的座位。”
喬然皺眉,側首問道,“要不然我們将就一下?”
羽川幕弦勉強道,“好。”
但他依然很難掩飾渾身的不适感。
服務員遞上兩份菜單,“為了表示歉意,我們将為你們贈送兩杯我們這裡的招牌紅酒。”
“不需要,我不喝酒。”羽川幕弦直接回絕。
喬然瞟了他一眼,心想,他有心髒疾病,不喝酒也正常。
其實羽川幕弦并非這個原因,他嫌贈送的酒太低檔。平常,他隻喝特定酒莊的紅酒。拉菲以下級别,碰都不碰。
“你看看想吃什麼?你自己點。”喬然伸了伸手,示意羽川幕弦點餐。
羽川幕弦掃了幾眼菜單,随手點了四五樣菜,包括前菜,開胃菜,正餐,以及餐後點心。
下單的時候,喬然留意了一下點餐的内容。
她淺淺勾唇,“你對西餐挺熟悉,很會點菜。”
羽川幕弦阖上菜單,“是嗎?我隻是憑感覺點菜。我也不記得自己哪些食物吃,哪些食物不吃。或者有沒有過敏史。”
“你一點與自己相關的事情都想不起來嗎?”喬然好奇地問道。因為左辰夜也曾失憶過一段時間,在藥物的作用下,失去部分記憶。
羽川幕弦搖搖頭。
“我忘記的應該隻是人和事,電腦手機,識字語言似乎都沒問題。”他聳聳肩,“無所謂,現在這樣也挺好。不記得自己是誰,便可以忘卻自己需要經曆的事。或許都是痛苦的事,想不起來也罷。”
“呵呵。說不定也有快樂的事,你别想太多。一切都會好的。”喬然安慰了幾句。
少刻,服務員将菜端上來。
首先是前菜與開胃菜,緊接着上了正餐。
正餐是由澳洲龍蝦,帝王蟹,深海螺片,魚子松露等組成的海鮮高級料理,所以少許黃芥末調味。配了一點三色藜麥飯團。整體搭配非常健康。
喬然嘗了一下,味道不錯。與她平時來點的菜目,完全不同。
“沐弦,你的口味偏日式。”她下結論,“一個人的習慣最難改。我覺得你從前一定很愛吃日式料理。”
羽川幕弦拿着叉子的手指,突然僵了僵,是他忽略了。他将自己的身份僞裝成W國,可他卻忘了掩飾自己的喜好和習慣。
他尴尬的用刀在盤子裡切了切,假裝若無其事的叉了一塊蟹腿,慢慢嚼了下去。
“是嗎?或許吧。剛才我隻是覺得圖片好看,吃起來覺得,好像......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