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看向羅雲,淡淡道:“迎仙酒樓和羅家的一切,龍門不會取走半分,都會歸還給你。至于這個女人,你如果相信她很愛你,那麼可以帶她回家去了,若是不信的話,那
麼她便和你再無任何關系,我會将她趕出龍城。龍城不歡迎這種人!”
“喂,你該不會真的相信這女人愛你吧?”小舞有些不滿的道。
“我自然不會相信。”
羅雲苦笑一聲,看向抱着自己大腿哭求的女人,此時隻覺得有些想要作嘔。原本他以為,這女人會抛棄他選擇葛昌,是因為變心,不愛他了,愛上了葛昌,這一刻卻終于明白,這種女人根本沒什麼愛情,誰更加強大,能給她帶來更大的好處,她
便跟誰走。
之前葛昌得勢,她便攀附葛昌,現在葛昌失勢,她便又跑回來說愛自己。
想到這兒,羅雲一陣心寒,原本的心結也是打開,心中對這女人的一番情意,終于煙消雲散。
女人大驚失色,急忙再次認錯,聲淚俱下,發誓再也不敢了,然而羅雲卻已經不再相信她的話語,任憑她怎麼說,都無動于衷。
最終,羅雲被人送回迎仙酒樓,那女人則是被蘇漫叫來手下,直接扔出龍城,并且警告,以後若是敢踏入龍城半步,便砍去雙腿。這件事情,并未到此結束,蘇漫和葉伊人等将龍門的一衆核心人物,特别是新近加入的那些人全部叫來,将葛昌的事情作為前車之鑒告誡他們,若是違反龍門門規,絕不
姑息。
至此,這件事情告一段落。
“小辰,這幾位是?”葉伊人看向岩老、林沫兒、西門青青,以及她的那些手下。
林辰簡單為她們介紹了一番。
“這一位是岩老,證道境大圓滿的前輩,這次出去,我遇到不少困境,多虧有岩老在才能化險為夷。”
聽到岩老竟是一位證道境大圓滿的存在,饒是衆女現在也算是很有見識,依舊是吓了一大跳。“這位是西門青青,我先前以為師傅有危險,便去尋找他。在她的幫助下,才有了師傅的行蹤線索。她和聖焱宗之間有些恩怨,在聖焱境待不下去,我便邀請她過來這邊。
她身後的,是她的手下。”
林辰介紹完岩老和西門青青後,走到有些忐忑的林沫兒面前,握住她的手,走到葉伊人和蘇夕然面前,道:
“她是林沫兒,我以前和你們說過她的。”
葉伊人心中暗道,你個臭小子,你是和我提起過關于她的事情,但那時可沒說,她和你自己是這種關系。
林沫兒本有些緊張,見葉伊人和蘇夕然的臉上,并沒有排斥自己的神情,一顆心才稍微放了下來。“小子,先别急着介紹你的女人互相認識了。你知不知道,陰陽教那邊已經放出話來,讓太初神山把你交給他們,還說不殺你的話,絕不罷休。顯然,你殺了陰陽教聖子,
這一回,陰陽教是真的有些發狂了!”
岩老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這小子的心也是夠大的,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早就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倒是好,還有心思介紹自己的女人認識。
除了林辰之外,在場所有人都面色一緊。“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躲到太初神山那邊去嗎?可那樣子的話,龍城這邊的人怎麼辦,說不定陰陽教會派人過來,把龍城毀了,所有人都給殺了!”林琪芷憂心忡忡,心直
口快的說道。
“躲到太初神山去?你們真的就認定,太初神山會為了這小子一人,和陰陽教魚死網破?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們也未免太天真了。”岩老搖了搖頭,露出有些好笑的神情。衆女的心都是一沉,仔細想想,林辰雖然潛力無限,很受太初神山看重,但太初神山的确未必真的願意為他一人而和陰陽教魚死網破,畢竟那樣子的話,最終的結果,或
許便是太初神山覆滅。
“你就一點都不緊張?”岩老看向臉色依舊平靜的林辰。“緊張又有什麼用?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無論如何,我都不後悔,将席子淵殺了。如果太初神山真的将我放棄了,我也不恨太初神山,事實上,我本就不想因我一人,
而将整個太初神山都給拖下水。最壞的結果,大不了帶人暫時逃離天阙星就是了!”
林辰沉默了幾秒,說道。
他殺了席子淵,并不代表以為自己已經有和陰陽教對抗的實力。
“你有這個心理準備就好。既然如此,那麼就等太初神山那邊,給出一個答案。若是他們将你放棄了,我們便立馬離開天阙星!”岩老點了點頭,說道。
黃昏時分,城主府迎來了兩個客人。
大廳。
“人魚王前輩,星羅公主,你們怎麼來了?”見到這兩人,林辰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人魚王笑道:“你對我們人魚族有大恩,如今你有難,我們又怎麼可以視而不見。”“林辰,看樣子,你并沒有把我們當初的話聽進去嘛!我們當初說了,無論遇到了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我們人魚族求助!現在你的事情,整個天阙星都知道了,你卻根本沒
有讓人傳話給我們!我看你根本就是早把我們給忘記了!”
星羅公主有些不滿,氣呼呼瞪了林辰一眼。
“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林辰苦笑一聲,倒不是他把人魚族給忘記了,隻是不想把人魚族拖下水。
而且,人魚族雖然強大,但實際上,也就人魚王在他對上陰陽教時,能對他有些幫助。
即便人魚族來幫他,卻也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不過,星羅公主和人魚王千裡迢迢跑來要幫他,他心中還是很感激的,默默将這人情記了起來。
“人魚族的人都已經來了,太初神山那邊卻還沒有消息傳來。”
讓手底下的人,幫人魚王和星羅公主準備了住處,又帶他們過去後,林辰看向太初神山所在的方向,低語一聲。
雖然他說,無論太初神山做出任何決定,他都能接受,但心中,又隐隐有着一絲期待。不知何時,他已經将太初神山當成了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