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站在後花園的湖泊旁,望着太初神山的方向,正想着太初神山那邊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忽然有幾道從遠處飛來的人影,映入他的眼中。
這幾人為首的,赫然是太初神山山主甄星海,還有老山主墨天星,另外幾人,也都是太初神山一等一的強者,都是證道境級别的存在。
林辰看到了他們,他們也都是看到林辰,眨眼間到了近處,落在林辰的面前。
“你小子,這一次惹得事情還真是不小。竟然連陰陽教的聖子都敢殺,殺也就殺了,還在那麼多人面前殺了!真是個糊塗蛋!”
一落到林辰面前,墨天星便是沒好氣的一通牢騷,像是個長輩在責怪淨給自己惹事的晚輩。
“他觸犯了我的底線,所以我非殺他不可。無論他是誰,無論是在哪裡,他都得死。”
林辰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已經知道,太初神山是做出了怎樣的選擇。
“事情傳回太初神山時,我們剛好不在,得到消息後,便立馬過來你這邊了,好在來得終究要比陰陽教的人快一些。”
墨天星笑了笑,又鄭重道道:“事情的經過,我都已經從藍煙媚那兒知曉。你雖然殺了席子淵,但說到底,是席子淵先來招惹你的。
陰陽教想讓我們教人,簡直可笑。難不成,别人欺負上門,因為對方身份特殊,就要手下留情?你放心就是了,有我們在,陰陽教的人還動不了你!”
林辰隻覺得心中有一股暖流流淌,道:“山主你是說,陰陽教的人很快便會來這邊?”
甄星海點頭,臉上露出幾分凝重,道:“陰陽教傳出話來,讓我們把你交給他們,而我們太初神山遲遲沒有回話。陰陽教自然不會一直傻傻等待下去。會來這邊找你!”
當天,甄星海、墨天星等人,也全部都在城主府住下。
岩老得知太初神山不僅要庇護林辰,而且兩任山主一同到來,很是驚訝,莫名感慨了一句:“也怪不得,太初神山能夠數百萬年,一直屹立不倒。”
深夜。
黑暗将龍城籠罩。
強大的修道者,已經不需要借助睡眠來恢複精力,因此龍城的夜晚,也很是熱鬧,街道上的人群,雖然比白天時少了一些,卻也是往來不絕。
一個走路東倒西歪的醉漢,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很是晃眼,微微眯起眼睛,朝着天邊看去,下一刻,眼睛滾圓,猶如見到鬼了一般。
他右手揉了揉眼睛,顫聲道:“太……太陽,有一輪太陽正朝着這邊飛來!”
又有許多人注意到那天邊的一幕,盡皆目瞪口呆。
隻見有一輪綻放萬丈金光,光芒刺眼的“烈日”,正飛速朝着這邊靠近,很快的,那輪“烈日”,停在了龍城的上空,将龍城籠罩的黑暗,頃刻間被驅散。
整座龍城,沐浴在金光之中,恍如白晝。
這時,人們方才看清,半空中的,并非一輪烈日,而是一個體内綻放出萬丈金色光芒的中年人。
中年人面容英俊,給人一種久居上位的威嚴之感,在他身旁,還有着一個美婦人,以及幾位老者。
“這……這不是一輪烈日!而是一個領悟金之法則的修道者,一個強大到我們難以想象的修道者!”
有人狠狠咽了口唾沫,驚恐的說道。“那為首的中年人,是陰陽教教主周通,我曾經遠遠見過他一面!他身旁那女人,不出意料,應該便是陰陽教教母梵玉妍了!至于另外幾人,應該都是陰陽教的頂級強者。
沒想到,陰陽教教主和教母竟然親自來了這邊!”
一名老者的臉上,浮現出敬畏的神色。
其餘人聽到他這話語,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陰陽教的教主和教母,這等人物,對他們來說,隻存在于傳說之中,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能親眼見到。
至于陰陽教教主等人來這裡幹嘛,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
無非是來找龍城城主林辰的麻煩!
“林辰,還不快點滾出來!你既然敢殺我陰陽教聖子,那麼這種時候,就别當縮頭烏龜!”
周通一聲冷哼,聲音如驚雷炸響,掀起風浪,傳遍整座龍城。
“誰說我不敢出來了?倒是你,要來幹嘛不白天來。堂堂陰陽教教主,卻是一點教養都沒有,大半夜跑來擾人清夢!”
林辰的冷笑聲,從城主府内傳出,頃刻間也是傳遍了整座龍城。龍城内的人們,聽到這話,都是有些無語,他們原本還以為,林辰見到陰陽教教主親至,就算不吓得求饒,也會很是恐懼,卻是沒想到,竟然是出聲呵斥對方不應該大半
夜跑來。
“這是來尋仇的,又不是來做客的,還要按指定時間到來不成?”
有人滿臉古怪的嘀咕了一聲,心中又對林辰很是佩服,這世界上隻怕沒有幾個人,見到陰陽教教主和教母來尋仇,還能面不改色。
周通臉色一沉,正要一掌将城主府毀了,便見到有一道道人影自城主府内飛出,林辰便在其中。
“怪不得你小子敢這麼和我說話,原來是仗着能給你撐腰的人,都在這裡!”他一生嗤笑。
朝這邊飛來的人中,除了岩老和林辰外,還有人魚王,以及甄星海、墨天星和幾位太初神山的頂級強者。
太初神山一直沒有回話,他早就猜到太初神山是要保林辰,在這裡見到甄星海和墨天星,并不驚訝。周通有些狐疑的盯着人魚王,沉聲道:“人魚王,你為什麼也在這裡,難不成,也要插手陰陽教和這小子之間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這或許會給你人魚族帶來一場滅頂之災
?”
人魚王臉色淡然,道:“若不是林辰,我人魚族已經不複存在,所以這件事情,我人魚族不得不管。”
“好!好得很!不識擡舉!不過就憑你,還保不住他!”
周通冷冷一笑,目光看向甄星海。這一刻,兩大巅峰勢力的掌門人眼中,都泛着寒意,帶着十足的火藥味,似乎誰都不願意退讓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