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嘴角抽了一下。
她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蠢笨的。
敢情這女人,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得罪人吧。
所以這種女人,不讨人厭誰讨人厭?
容姝譏諷的凝視着蘇漫,“你罵他們孬、種,你覺得你有沒有得罪他們?”
哎,她總是那麼心軟。
不然也不會提點蘇漫了。
聽到容姝的提醒,蘇漫臉色微變,這才終于反應過來,那些警.員為什麼突然離開。
竟然是因為自己這樣一句話嗎?
蘇漫看了看警.員們離開的大門,又看了看面前的容姝,和一旁坐在椅子上,事不關己的傅景庭,渾身抖得更加厲害了。
不怕害怕,而是憤怒。
那些警.員,明知道這兩個人對她不懷好意,居然還把她一個人丢在這裡面,虧他們還是當警.員的!
即便她說錯話了,戳到了他們的痛處又如何?
她說錯了嗎?
她沒有說錯,他們本來就是孬種,什麼都不阻止!
可笑的是,在她說完後,他們居然還耍脾氣的離開了這裡。
難道他們不應該是留下來,阻止容姝和傅景庭,證明自己不是孬種嗎?
但他們偏偏沒有,反而還跟她一個公民計較,他們配穿那身衣服,配當警.員嗎?
看着蘇漫氣的直喘粗氣,雙目猩紅仿佛要吃人的樣子,容姝不用多想,就知道蘇漫在想什麼。
這個女人,雖然她也隻是見了兩三次面,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自己很了解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屬于那種,認為自己永遠沒錯,錯的都是别人,且所有人都應該捧着她,支持她的人。
如果有人認為她有錯,沒有捧着她,支持她,幫她,那就是全世界的不對,不是她的,是全世界對不起她。
總之,跟之前的顧漫音像極了。
想到顧漫音,容姝眼中恨意一閃而已。
顧漫音毀了她的一段感情,她的婚姻,甚至三番兩次差點要了她的命。
她脾氣再好,也無法容忍顧漫音的存在,她甚至發過誓,如果找到顧漫音,她絕對不會讓顧漫音活着。
顧漫音那幾次要她命的舉動,已經足夠讓顧漫音被判死刑了。
就是不知道,顧漫音現在到底在哪裡!
容姝瞥了一眼蘇漫,心裡直道倒黴。
本來遇到一個罪大惡極的顧漫音,她就以為自己用光了所有黴運。
但現在遇到蘇漫這個顧漫音二号,她才知道,自己的黴運還沒有走光。
她甚至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有吸引惡人的體制,怎麼說身邊這麼多惡人?
當然,同樣也有吸引貴人的體制,不然哪有這麼多人幫她?
想着,容姝心情又稍微好了起來,臉上都揚起了淡淡的微笑。
然而這抹笑容落在蘇漫眼中,卻被蘇漫當成了是對自己的嘲笑。
容姝在嘲笑她愚蠢,把唯一可以幫她的人都得罪光了。
可就算是她把人得罪光了又如何?
容媛憑什麼嘲笑她!
“住嘴,不準笑,不準笑!”蘇漫突然情緒發狂,滿目猙獰的瞪着容姝,聲音陰狠的低吼道。
容姝的嘲笑,讓她想起了之前那幾個月,在那個人手底下所遭受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