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除夕宮宴的時候并沒有見到那姑娘,長公主的身邊隻有郝氏跟上官婷兒。若真的是個受寵的,怎麼會不帶過去?”林月暖不能理解。
“聽說那姑娘是個喜靜的,她母親現在孀居,所以她從不在那樣的場合出現。”雲辰烨會知道這些還是因為長公主突然對林月暖另眼相待,這才引起雲辰烨的關注,所以把長公主一家查了個底朝天。
林月暖這才恍然大悟。心想還是先去看看再說,随機應變就是。
到了長公主宴會這天,林月暖早早地就起來梳洗,上次雲辰烨那麼一說,林月暖也知道今日的主角是長公主那個沒見過面的孫女,因此林月暖特地簡單打扮一番。
隻挑了一身水藍色的衣裙,頭上插上一朵嫩黃色的絹花,這花是林月暖自己做的,簡直就跟真的一樣。林月暖打扮好,雲辰烨一看到,眼前一亮。
“這是哪來的小娘子,竟是這般美麗,就像那綻放的迎春花。小娘子請接收在下的一片真心。”雲辰烨當着林月暖的面,狀似真誠地調戲起她來。
林月暖俏臉一紅:“說什麼胡話呢,我今兒個可是要去參加長公主宴會的。”
雲辰烨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都滿意得不行,最後才說道:“夫人既然是去參加宴會,那就再加上一件披風把,現在還是春天,沒得着涼了。”
雲辰烨從林月暖的櫃子裡拿出一件月牙白的披風給林月暖圍上,這麼一看,真是人比花嬌,把這春天都給比下去了。
林月暖不想跟雲辰烨厮磨,整理了一下就出門了。
長公主早就在府裡翹首期盼了,今日除了林月暖,還有一些清貴人家或者是沒有實權的皇室人員皆被長公主請過來賞花。說是賞花,不如說是看人。
林月暖一進門,長公主就看見她了:“喲,我當是誰家俏丫頭,原來是你啊!啧啧啧,這般水靈,一點也看不出嫁了人還生了孩子。”
林月暖因為在空間調養,整個人可以說是膚如凝脂,唇紅齒白。再加上那精緻的五官,即使不用怎麼打扮,看上去都是天生麗質。
今天林月暖這麼稍微一收拾,簡直不要太美了。比那些打扮得隆重華貴的女人,簡直好看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郝氏也是一臉欣賞地看着林月暖,眼中還有掩飾不住的羨慕。
長公主另一邊坐的婦人林月暖倒是沒見過,不過,看她穿的素淨,稍微一猜,就知道是長公主的大兒媳婦,孀居的蘇氏。
林月暖給長公主行禮了之後,其他人也給她行禮。在座的,除了長公主就數林月暖的身份最高。
長公主等林月暖坐下後才向她介紹道:“這是我的大兒媳婦蘇氏。蘇氏旁邊的是我的大孫女上官韻兒。這位是忠勇侯夫人。”
長公主給衆人介紹了一番。
上官韻兒起身給林月暖行了個禮,林月暖趕緊把人扶起來,從風吟手中接過一個小盒子:“本夫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姑娘,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上官韻兒看向長公主,得到長公主的眼神才收了下來,向林月暖道謝。
上官婷兒本想上去問問上官韻兒,林月暖送給她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她才剛有個勢頭,就被郝氏給制止了。
郝氏可是清楚今日這個宴會的目的是什麼,自然不能讓上官婷兒太過随意。不止郝氏知道,在場的一些夫人也是知道一些的,不過長公主沒明說,大家也隻是猜測而已。
畢竟科舉剛過,從不出來見人的上官韻兒跟蘇氏竟然破天荒地出來會客,值得大家深思。
上官韻兒自從跟各位夫人見禮之後,就一直默默地坐在蘇氏後面,眉目微垂,林月暖也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長公主見此隻好一直跟上官韻兒說話,若是讓上官韻兒一整天都這樣,那她弄這個宴會又有什麼意義。不止他們會挑人,人家也會挑。要是不讓上官韻兒把自己優秀的一面展現出來,那就白瞎了。
“雲夫人請見諒,我這孫女的性子就是這樣。你若是不推一把,她就能像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唉,本宮雖然有心給她掰過來,可是……”長公主的未盡之意,林月暖倒是聽出來了。
林月暖微微一笑:“姑娘家家的,臉皮薄,不愛說話也是正常。等以後出門了,會慢慢變好的。”
“希望如此吧,這孩子除了這性子悶,其他的倒是不錯,本宮敢保證,這丫頭品性才華絕對不比這長安其他閨秀差!”長公主看上官韻兒的眼神中有一些心疼,還有一些驕傲。這上官韻兒也算是她一手帶大的。
“就算長公主不說,我也看出來了。從剛剛開始,韻兒姑娘的舉止就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呢。”林月暖恰到好處的誇道。說真的,她到現在也沒看出來這上官韻兒究竟是個好的還是個孬的。
不過這規矩禮儀确實很好,剛剛收禮物的時候,也詢問過長輩的意見,而且對禮物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要嘛是個心大的,要嘛就是真的不愛這些俗物。
長公主看着差不多了,便把話題引開:“雲夫人,本宮聽說這次科舉,你家兄長也參加了是嗎?”
長公主一說到這個話題,一直沉靜的蘇氏,突然向林月暖看了一眼。雖然隻是一眼,林月暖卻察覺到了。
“回長公主的話,是我家二哥。這回考了個一甲第六名。”林月暖笑容中,多了一絲自豪。
長公主接着說道:“這一甲第六可是個不錯的成績,将來可以入翰林院。雖然翰林院清貴,不過向來閣老丞相皆是出自翰林院。不知你家二哥今年貴庚?”
林月暖心中暗笑,繞了一大圈終于說道點子上了,面上卻是一派恭敬地回話:“我家二哥今年十九了,他一直說不考上進士就不成親,他那倔脾氣,我阿爹阿娘也拿他沒辦法。這麼一拖,就拖到現在。”
蘇氏有些着急,等林月暖說完就想問話,不過長公主沒有給她暗示,她隻好一直忍着不言語,手卻不自覺地一直揉搓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