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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還不夠

錦帳春深 溫流 5126 2025-03-20 14:52

  盧玉彬在見到沈知洲之前,一直在想這人到底有多好,才能讓梅映雪甯死也要與他長相守。

  他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

  直到今日,盧玉彬見到了沈知洲,才知道也未必就是他不如沈知洲,而是梅映雪先遇到了沈知洲,先喜歡上了這個人,于是後來者、其他人都無法與之相比。

  今時今日,盧玉彬終于不再為難自己,看開了,也放下了,于是這聲“恭喜”就說得十分自然而然,沒有半分虛假和苦澀。

  “多謝盧四公子。”

  沈知洲鄭重地朝盧玉彬行了一禮。

  許多話,盡在不言中。

  盧玉彬受了他這一禮,什麼都沒說。

  盧六和林修齊笑着打圓場,周遭一片歡慶氣象。

  就在這時,六皇子元平派人送了賀禮來。

  元平人在宮中,抽不出身,但好兄弟家中有喜事,賀禮是絕對不能少的。

  皇子府的管事吹吹打打地送上厚禮,沈知洲讓管家代為收下,又謝過六皇子。

  皇子府的管事低聲跟秦琅說:“秦大人,您少喝些,殿下那邊還等着您呢。”

  秦琅道:“我今日告假了。再怎麼,也得明日再進宮。”

  皇子府的管事隻提醒秦琅少飲幾杯,别耽誤了明兒的正事。

  秦琅倒是想少飲幾杯,但席間的賓客不肯啊,一個個都要跟沈知洲喝,還有些直接拉着秦琅敬酒。

  大喜的日子,都沒理由不喝。

  秦琅酒量再好,也有些扛不住。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成親的時候,都沒這樣被人灌過酒。

  沈家長兄成親,他反倒成了喝的最多的那個。

  秦琅勾唇淺笑,衆人見他不惱,舉杯敬的更勤,喜宴上籌光交錯,衆人笑語吟吟,最後秦琅索性讓沈知洲早點回去洞房,自己一個人把那些賓客全都擋了下來。

  席間衆人眼看着沈知洲先走了,就逮着秦琅不放。

  最後還是沈若錦走過去,把秦琅從酒鬼堆裡拉了出來,将人帶回房去。

  秦琅喝多了,出奇地乖,一路上任沈若錦牽着,喊了好幾聲“夫人”,卻什麼都不說。

  沈若錦拉他回房,讓婢女打了熱水來,幫他擦了擦手和臉。

  秦琅坐在床榻上,仰着頭讓她擦臉。

  “真喝多了?”沈若錦捏了捏他的臉,“還認得我是誰嗎?”

  “認得。”秦琅一雙桃花眼潋滟多情,“你是我夫人。”

  他這話說的極其認真。

  站在一旁的婢女們聞言都偷偷地笑。

  沈若錦幫他洗漱完,讓婢女們都退下。

  衆人悄聲退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了。

  那些人一走,秦琅就将沈若錦攬入懷中,把臉埋進她肩頸處深嗅,含糊不清地問:“沈若錦,洞房花燭夜那天……我沒有留下陪你,你有沒有生我的氣?”

  沈若錦覺得有些好笑,“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你有沒有生我的氣?”

  秦琅大抵是真的喝醉了,他沒等到沈若錦的回答,就又問了一句。

  沈若錦道:“沒有。”

  是真的沒有。

  那時候她臨場換親,新郎官從裴璟忽然變成了秦琅,雖說對她來說嫁誰都行,也做好了所有該做的準備,但是剛剛發生了那麼多事,就跟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睡在一張床榻上,做夫妻間才能做的事,還怪不好接受的。

  那天秦琅因為外頭的事出去了,對她來說,也能緩一口氣。

  所以她也不曾因為這事,怪過秦琅。

  “真的?”秦琅擡眸看着她,再次确認。

  “真的。”

  沈若錦捧起秦琅的臉,“你喝了這麼多酒,頭疼不疼?”

  “有點。”秦琅往她身上靠,“夫人親親我,我就不疼了。”

  她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怎麼可能親一下就不疼了。

  但秦琅等不到沈若錦的親吻,就在她脖子上亂蹭。

  沈若錦沒法子,隻能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好了,别鬧,早些睡吧。”

  “好,早些睡。”秦琅話是這樣說着,手卻懶在沈若錦腰間,把她往床上帶。

  沈若錦猝不及防被他裹進羅帳裡,男子高大修長的身軀将她整個都籠罩住。

  秦琅在她耳邊說:“洞房花燭夜,是該早些睡。”

  沈若錦都被他氣笑了,“今夜是我長兄和嫂嫂的洞房花燭夜,跟你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秦琅沒理也占三分:“我替長兄擋了那麼多酒,你不得犒勞犒勞我?”

  “好啊你,在這等着我呢?”

  沈若錦伸手去推他。

  秦琅沒防備,被她一把推倒,頭撞到了床柱上,發出了‘砰’的一聲。

  沈若錦吓了一跳,連忙坐了起來,“你怎麼不躲?”

  “你推我——”

  秦琅和沈若錦幾乎是同時開口,兩個人的聲音幾乎重疊在了一起。

  沈若錦頓時:“……”

  秦琅躺那不動了。

  沈若錦擡手幫他揉了揉腦袋,“撞疼了?”

  “這兒更疼。”

  秦琅指着心口說道。

  沈若錦幫他揉完頭,又去揉他的心口,“這樣好點了沒有?”

  秦琅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夠。”

  沈若錦沒說話。

  秦琅再次逼近她,“還不夠——”

  沈若錦往後退去,“你還想怎樣?”

  秦琅一點點将她逼至床榻一角,“想與夫人補上洞房花燭夜。”

  沈若錦沒好氣道:“你早就補過了。”

  “那不一樣。”秦琅道:“你看今夜滿府紅綢喜字,多适合……”

  “别說了。”

  沈若錦擡手捂住了秦琅的嘴。

  秦琅卻借機吻了吻沈若錦的手心。

  沈若錦感覺掌心被火焰燙了一下似的,連忙收回手來,卻被秦琅握住雙手摁在頭頂上方,他傾身吻了下來,将她的呼吸全部吞噬。

  沈若錦嘗到了他唇舌間的酒香,被他親了沒一會兒就有些暈乎乎的。

  像是喝醉了一般,連呼吸都是淩亂的。

  漸漸地,秦琅放開了她的手,沈若錦也沒再推拒他。

  門窗上挂着紅綢、貼着喜字,在紅燭的映照下,火紅一片。

  羅帳悄然落了下來,被夜風吹得起起落落。

  秦琅一邊親吻她,一邊褪去她的衣衫,如鴛鴦交頸,在夜深時,共赴一場巫山雲雨、旖旎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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