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012章 死刑還得來兩次

  沈清棠端着碗碰了下沈清柯的碗,“二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中狀元!到時候你做官我經商,咱們稱霸大乾,讓爹娘作伴想遊山玩水就遊山玩水,想耕種田園就耕種田園。”

  沈嶼之不幹了,“憑啥你倆當官發财,我跟你娘還得在這荒郊野外養老?不行,我要吃香喝辣當個老纨绔!”

  李氏瞪沈嶼之,“那我是不是還得再給你納兩房小妾?!”

  “當然……”見李氏表情不對,沈嶼之忙改口:“不行!”

  沈清棠跟沈清柯兄妹倆笑着看熱鬧。

  清越的笑聲讓寒冷的空氣都溫熱起來。

  幸福從來跟貧富無關。

  ***

  第二天。

  三房四人都起了個大早。

  李氏着急要做棉衣被褥。

  沈嶼之去伐樹。

  沈清柯忙着把昨晚撒進溪水裡的漁網收起來。

  沈清棠做早飯。

  香噴噴的大米粥配的是沈清棠自己腌制的冬菇鹹菜。

  吃過早飯,沈清棠和沈清柯去排隊進城賣魚。

  滿滿一網魚應該有十幾斤。

  沈清棠昨天逛街時,也找賣魚的販子打聽過價格。

  零售價的話,大點的鲫魚一百文一斤,白魚則八十文一斤。

  鰝魚按尾賣,七文錢一尾。

  鰝魚其實一種蝦,偏又屬于魚類。

  不知道是不是大乾朝特有的魚,反正沈清棠穿之前沒見過。

  沈清棠會跟着來賣魚就是怕沈清柯會像沈嶼之夫婦一樣張不開嘴。

  這一次他們沒去商業街上擺攤。

  因為北川縣窮苦,尋常老百姓都不喜歡買飽腹感低、油脂少、熱量低的食物。

  沈清棠選擇去有錢人家聚集的後巷邊走邊叫賣。

  達官貴人要的是享受,窮人要的填飽肚子,需求不一樣。

  “賣魚啦!剛從河裡捕撈的鲫魚!“

  “新鮮的鲫魚暖身又下奶!”

  “……”

  沒多久,就有一戶人家的後門打開,一個婆子走出來攔住沈清棠河沈清柯。

  “鲫魚真是新鮮的?”

  沈清棠示意沈清柯給婆子看魚。

  “您看,還活蹦亂跳呢!”

  鲫魚生命力旺盛。

  婆子挑了七八條。

  沈清棠沒有秤,“不好意思,大娘,我們兄妹出門急忘記帶秤,這一些您給二百文就成。”

  婆子反倒怕吃虧,轉身回院裡拿了秤出來,結果稱出來二斤二兩的,才滿意的回去。

  吃了沒有秤的虧,沈清棠讓沈清柯去買秤,自己繼續在巷子裡叫賣。

  等沈清柯期間賣了兩尾鰝魚,賺了十四文。

  巧的是沈清柯回來說買了把杆秤花了十四文。

  主打一個收支平衡。

  沈清柯買的秤是十斤秤,他們賣山貨和魚足夠用。

  魚很快賣完,總共賣了一千零五文。

  沈清柯開心到不行:“咱們今天又賺了一貫錢!賺錢也沒那麼難嘛?!”

  沈清棠卻沒有沈清柯這麼樂觀,“北川縣就這麼大,達官貴人住的内城咱們一上午就能轉兩圈。隔三差五來賣一次還行,若是天天過來怕就沒什麼人會買了。”

  物以稀為貴。

  沈清柯想了想确實是這樣,輕歎,“賺錢可真難!”

  沈清棠笑起來,“倒也沒那麼難。就是需要時間而已。”

  兩個人從街巷又繞到集市上,買了些零碎的木工工具,比如說刨子、砌牆找直的墨鬥等,還有一部分做飯用的炊具。

  拉拉雜雜花了三百七十文。

  ***

  回到山洞,李氏已經做好了午飯。

  午飯依舊是疙瘩湯。

  雖然買了面,但,李氏和沈嶼之兩個人都不會做飯。

  下午一家四口繼續分工幹活。

  李氏做衣衫、被褥。

  一上午的時間她已經把布料都剪裁好。

  想着趕一床被子出來晚上給沈清棠蓋。

  沈清柯繼續伐木。

  沈嶼之先是把溫泉旁的雜草清理幹淨,留下能吃的野菜。

  翻地、平整、挖坑埋種。

  他把沈清棠從老百姓手裡淘換來的蔬菜種子種了下去。

  有白菜、菠菜、青菜、大蒜、大蔥、莴筍、黃瓜等。

  還要了一點兒水稻種子種下去。

  總之,溫泉四周種的滿滿當當。

  種菜在沈清棠的知識盲區,畢竟沒有哪個博主會花幾十天真去種菜。

  一家四口隻有沈嶼之以前愛種花花草草,算是有相關經驗。

  而沈清棠繼續去找山貨。

  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今早還感受到了第一次胎動。

  像肚子裡有一個水氣球,水氣球裡有一條小魚碰到了氣球壁。

  很輕很輕,但能感覺到。

  必須得趁着走不動之前,把山上搜羅幹淨。

  而且還順手弄了幾個捕獵的陷阱。

  下山時,有個陷阱還真抓到了一隻野雞。

  一家四口十分開心。

  但,很快樂極生悲。

  他們都不會殺雞。

  李氏第一個擺手,“我可不敢!”

  沈嶼之和沈清柯互相對視一眼。

  兩個人沒說話,都在對方的眼裡看見了拒絕。

  沈清棠歎息。

  他們在京城時還不知道吃了多少山珍野味,卻從來沒自己動過手。

  殺雞也不在沈清棠的技能之内。

  她隻是個理論派。

  想了想,沈清棠把目光對準沈清柯,“哥,你之前都會打獵,應該不怕殺雞對吧?”

  沈清柯點頭,“當然。但是……射雞跟殺雞是兩回事。”

  “我以前聽奶娘說過,殺雞要先放皿。在它脖子上先剌一刀,放完皿再褪毛。不放皿的話雞肉會發黑。褪毛要用滾水……”沈清棠在野雞附近比劃着。

  “好殘忍!”李氏扭頭不想看。

  沈清棠:“……”

  您在京城吃的時候可沒想過殘忍。

  沈嶼之則快速離開現場:“用開水拔毛是吧?我去提水。”

  李氏緊随其後,“我去燒火。”

  沈清柯:“……”

  說好的一家人同甘共苦呢?

  認命地拿起菜刀,在沈清棠不怎麼确定的指揮下,按住雞,閉眼在雞脖子狠狠割了一刀。

  結果手一抖,割偏了。

  雞毛又厚,沒割破皿管但是割痛了野雞,慘叫着撲騰起來。

  沈清柯吓得松開手,野雞撲騰着跳起來要飛走。

  好在它翅膀受了傷,爪子也被綁在一起,沒跑遠。

  隻會紙上談兵的沈清棠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吓了一跳,不知所措。

  沈清柯隻得硬着頭皮把雞抓回來,按照剛才的步驟再來一次。

  沈清棠感慨:“這雞落咱們手裡也挺慘的!死刑還得來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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