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開着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

正文卷 第487章 事件再升級

  夜裡,顧歡喜将這些零碎消息,一一說給許懷義聽,他聽完,沒啥表示,臉上波瀾不驚的,好像局外人聽了别人家的八卦故事。

  “你不覺糟心了?”

  許懷義四肢放松的癱在沙發裡,手裡拿着包小米鍋巴,有一搭沒一搭的吃着,“糟心啥?早就不在意了。”

  聞言,顧歡喜笑着調侃,“這是終于想開了?還以為你要操心他們一輩子呢,管家公……”

  許懷義歎道,“我這整天忙忙叨叨,自顧不暇,連你們娘幾個都管不上,哪還有心思去操心旁人?從許懷禮落井下石去造謠你和蘇喆開始,我跟他之間僅剩得那點聯系也斷了,别說被抓去當兵,就是立刻死在我跟前,我都不帶管的……”

  “至于其他人,回青州算是明智之舉吧,這裡已經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老家有房子有田地,明年隻要不再幹旱,人就能活下去,還不會被人戳脊梁骨……”

  “許懷廉和許懷玉不願離開,也正常,見過了京城的繁華富貴,有幾個舍得放棄?總要努力搏一把,之前是有許懷禮拖後腿,沒了他,那倆人說不準還真能掙個立足之地。”

  顧歡喜提醒,“許懷玉可是想走贅婿這條捷徑,你不怕他再連累到你?”

  在古代,對贅婿,世人多有看輕,但凡有點本事的男人,也不會選這條路,許懷義來京城後,周圍倒是沒多少人用這個來貶低攻擊他,一是因為,他現代人的思維,對贅婿的身份并不怎麼在意,他坦坦蕩蕩的,甚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簡直是把别人嘲笑的路給堵死了。

  二嘛,則是因為他攀升的太快,彰顯出旁人不及的本事和能力,如此,也能令人心生忌憚,不願輕易得罪,所以,他這個贅婿的身份在這兩種原因的加持下,被有意無意的給淡化了,甚少有人提及。

  但若是許懷玉也去當了贅婿,有心人若利用這點,便可舊事重提,嘲弄兄弟倆自甘堕落,不愧是一脈相承等等,這些話就算攻擊不到許懷義,聽得多了,也挺膈應人的。

  許懷義卻不以為意的道,“随便他吧,我無所謂。”

  說完,又忍不住嗤了聲,“真當這條捷徑好走呢?等吃虧了,就知道後悔了,以為誰都像我這般好命嗎,能遇上個通情達理的好嶽父和溫柔賢惠的好媳婦兒?”

  最後,還不忘自誇和捧人。

  顧歡喜揶揄,“你别覺得吃虧了就好。”

  許懷義一本正經的道,“哪能呢?明明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軟飯吃的不知道有多香!”

  顧歡喜被他給逗笑了。

  許懷義也神情愉悅的揚起嘴角,把人拽到自己身邊,摩挲着她的手心,此刻脈脈無言,卻勝卻任何甜言蜜語。

  兩天後,江先生和焦大夫的馬車緩緩駛進城門。

  顧歡喜得了消息,早就準備妥當,估摸着時間,帶着孩子們到大門口迎接。

  等見到人,孩子們忙激動的行禮問好,顧歡喜上前寒暄幾句,便催着大家先回屋再叙話。

  外面天寒地凍,實在不宜多待。

  屋裡,生着壁爐,爐火燒的很旺,相較外頭,堪稱溫暖如春。

  衆人一進來,便都解去了披風,幾個孩子嘻嘻哈哈的摘帽子、脫手套,江逸離開兩個多月,彼此再見面,都親昵的很,叽叽喳喳說着各自的見聞。

  江先生和焦大夫到底年紀大了,臉上不可避免的帶上幾分疲憊,卻顧不上休息,喝了碗熱茶後,便迫不及待問及京城的事兒。

  顧歡喜自是不會隐瞞,一五一十的告知,包括眼下的緊張局勢。

  聽她說完,江先生和焦大夫對視一眼,彼此的臉上,皆是憂心忡忡。

  焦大夫先忍不住,捶着腿,歎了一聲,“怎麼就到了這一步?也太突然了,三個月而已……”

  他們要是再晚回來幾天,京城莫不是都要打起來了?

  江先生蹙眉感懷,“看似突然,實則,都是經年埋下的隐患,不過是如今爆出來了而已……”

  焦大夫看着他,低聲問,“難道你以前就覺得楚王府有異心?”

  江先生淡淡的道,“他也是皇子,還是武皇的嫡子,母族是真正的名門望族,幾十年前,劉家雖沒有跟随武皇南征北戰打天下,卻在武皇入駐京城後,出了不少力,助其坐穩江山,若非如此,劉家女也不會成為開國皇後,楚王,是吃了年紀太小的虧,否則……”

  如今誰做江山,還不一定呢,當初武皇把位子傳給了先帝,實際上也是無奈之舉,誰叫當初成年皇子裡,就先帝是嫡出呢,不選他,恐剛建立不久的大雍朝會陷入内鬥,其實,說句大不敬的,先帝資質屬實平庸的很。

  好在,慶幸的是,他當上皇帝後,也沒如何昏聩,而且有自知之明,遇上大事兒,必回過問内閣的意見,從不獨斷專行,這才平穩了二十多年。

  誰想現在……

  還是沒躲過去啊,該來的總會來,隻可惜當今年紀大了,已無早先的英明神武,實在令人擔憂。

  焦大夫嘀咕了句,“要是早些年,皇帝肯動手就好了……”

  那會兒,楚王府定然沒如今這個造反的實力,自是好拔除的很,也不至于引起天下動蕩!百姓遭殃。

  江先生意味不明的哼了聲,“莫說早些年,便是現在,他也未必會,咱們這位帝王,最是推崇以孝治天下,又十分看重身後名,如何肯做那自毀名聲的事兒?”

  “你是說太皇太後?”

  “不然呢?有她老人家在,皇帝就得顧忌。”

  否則,就不是禁衛軍隻是圍而不攻了。

  “可鬧到眼下這地步,總得有個結果吧?南邊和北邊還得打仗,本就形勢嚴峻,再内鬥消耗,那大雍……”焦大夫說不下去了,眼底滿是憂慮和不安。

  江先生看向顧歡喜,“滿朝文武大臣,就沒有勸谏的?”

  顧歡喜苦笑着搖搖頭,“敢說話的都被斥責罷官了。”

  江先生又問,“那幾位皇子呢?”

  顧歡喜再次給他潑了冷水,“都禁足在家,沒有任何動靜。”

  江先生眼底的期望落空,難以抑制的失落和無力,“這種時候,身為皇子,怎可沒有擔當和魄力?遇事兒便避讓,将來又如何……”

  不得不說,其實顧歡喜心裡也挺失望的,雖然那幾位皇子眼下若出頭,肯定落不着好,但一個個的這麼慫,也叫人實在沒眼看,眼看着都要出亂子了,還啥都不作為,将來怎麼為君?

  她忍不住問,“江先生,以您所見,眼下有什麼破局之策嗎?”

  總這麼僵持着總不是辦法。

  江先生想了想,搖頭,“來不及了,總得有一傷……”

  聞言,顧歡喜猛的提起心,“這麼說,真要打起來不成?”

  江先生卻又諱莫如深的道,“那也未必,時機,還是不成熟……”

  顧歡喜若有所思。

  到了夜裡,她便把這些話說給許懷義聽,“你覺得是啥意思?”

  許懷義沉吟道,“江先生說來不及,應該是指建興帝和楚王都被架起來了,誰也不肯先退讓妥協,不然顔面往哪兒擱?再說,楚王被建興帝砍了那麼多臂膀去,肯定心生恨意,要大肆報複,就像眼下,到處制造匪患民亂,敗壞帝王名聲,這就是在洩憤出氣,建興帝若不還擊回去,帝王的尊嚴何在?”

  “所以,兩者,必要有一傷,才有可能消停,且等着吧,我估摸着,建興帝也快要出手了,不知道憋着啥大招呢,說實話,我心裡七上八下的,都有點害怕,就怕他作的太狠,直接把楚王府給引爆了,那可真是大不想打,也得打了……”

  顧歡喜道,“江先生說,時機還不成熟……”

  許懷義點頭,“江先生應該是指,建興帝還有好些年壽命,還不夠糊塗昏聩,這會兒打起來,楚王府的勝算不大,再者,名不正言不順,逼宮上位,可是要遺臭萬年的,不到萬不得已,他們定然不願走這一步,最好是等建興帝快不行了,新舊交替的時候,屆時,成年皇子們被他事先給除掉,剩下幾個年幼的,再扶持個聽話的上位,他當攝政王,等個幾年,大權都收攏後,才是登基的最好時機。”

  “就怕等不到啊!”

  “别急,或許有人比咱們更急。”

  顧歡喜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的看着他,“誰?”

  許懷義忽然覺得壓力沒那麼大了,“孟瑤啊,她才是最怕曆史改寫的,眼下這局勢,她能不着急解除?”

  顧歡喜恍然。

  許懷義躍躍欲試,“看她咋想辦法,把局勢再扭轉回去吧,最起碼,這幾年别亂起來,等徹底了結了倭寇和鞑子再說。”

  聞言,顧歡喜也期待起孟瑤的動作。

  隻是,還未等到她出手,就先聽到楚王府出事了。

  事情鬧的還不小,一下子就引起軒然大波。

  也不知道是誰在水井裡下了毒,王府裡頃刻間倒下大半,嚴重點的,沒等熬到禦醫去救治,就先沒命了,輕些的,灌了綠豆水,又緊急催吐,倒是保住命了,隻是賴唧唧的,癱在地上爬不起來,據說,傷了腸胃,以後會有後遺症啥的,影響壽數。

  中毒得不止府裡的下人和護衛,還有主子們,到最後一統計,隻主子們就死了十幾個,楚王的孫輩,就有五個,孩子小,抵抗力弱,很難熬的過去。

  不過,楚王和楚王世子倒是都沒事兒,傳言是吃的不多,跟前又有解毒藥,所以才能安然無恙,但身邊的親人死的死,病的病,如此打擊之下,精神狀态又焉能好了?據說悲痛欲絕,吐皿了。

  圍堵的禁衛軍依舊嚴陣以待,但宮裡的禦醫進進出出,無人阻攔。

  京城的氣氛更緊繃了。

  顧歡喜覺得一顆心就像行走在鋼絲繩上,顫顫悠悠,不敢有絲毫放松。

  許懷義知道後,狠狠吐槽了一把,“建興帝這是要瘋啊?竟讓人在水井裡投毒,這是要把整個楚王府都滅絕了?那海不如幹脆把他們直接砍了呢,反正罪名現成的,光養私兵,通外敵這兩條就夠了,暗地裡下毒算啥?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一代帝王,就用這種手段,實在low到家了,當别人都是傻子不成?閉着眼也能猜出是他下的手啊……”

  “這才是給自己抹黑呢,而且既然都下毒了,那就幹脆做絕,都毒死了也好,便又不夠狠,最該死的那兩位啥事兒沒有,無關緊要的倒下一批,除了刺激楚王府,給他們造反的理由,又有啥意義?”

  “看吧,馬上楚王府就要再回擊了,還有太皇太後,在宮裡經營那麼多年,還能沒點後手?指不定埋了多少釘子呢,建興帝這是在作死啊!”

  “那孟瑤是咋回事兒?難道我猜錯了?她不打算插手了?”

  許懷義再心急如焚,也鞭長莫及,他隻能再三叮囑,閉門謝客,萬事不要出頭,一旦出亂子,真打起來了,就召集人手,能抵抗就抵抗,抵抗不了就躲他建的地窖裡,地窖裡有吃有喝,十分安全。

  顧歡喜一一應下。

  翌日,她就吩咐關了府裡各處的角門,反正外面也買不到啥糧食和蔬菜了,就都老實待在家裡吧。

  不過,該探聽的消息,還是要繼續的,韓鈞有他自己的渠道,對京城發生的大小事兒,了如指掌。

  很快,她便聽說,孟瑤進宮了,隻是在宮裡說了什麼,無人得知。

  但随後不久,早朝就停了,據說,建興帝也中毒了,還挺嚴重,人都昏迷了大半天,十幾個禦醫圍着搶救,費勁心皿,才醒了過來。

  錦衣衛大肆追查下毒之人,一時間,宮裡風聲鶴唳,人人草木皆兵,内侍和宮女們的屍體不斷的被擡出去,空氣中的皿腥味遲遲不散。

  最後,嫌疑直指慈和宮。

  慈和宮,那是太皇太後住的宮殿。

  事件又升級了。

  顧歡喜卻有些懷疑這事兒的真實性,夜裡跟許懷義念叨,“你說,建興帝是真的被人下毒了,還是自導自演的?”

  許懷義想了想,皺眉道,“都有可能,還真不好說……”

  顧歡喜其實傾向是皇帝自導自演,目的自然是洗白自己,還能順便倒打一耙,她把自己的猜測說了,末了道,“或許是孟瑤幫他出的主意?”

  許懷義思量着,“要是自導自演,可不容易騙過所有人去,太醫院裡,又不全都是皇帝的人,肯定也有效忠楚王府的,皇帝要是沒中毒,被揭穿了,那可真成個笑話了。”

  “所以?”

  “我猜,最有可能是他将計就計,有演的成分,但中毒也應該是真的,不過,沒外面傳的那麼嚴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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