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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02章 報複

  年前的宮宴上,熱鬧非凡,期間,衆人推杯換盞,宣洩着各自的情緒,或為交好,或為應酬,每個人都多多少少的喝了一點兒。

  酒能助興,也能醉人,喝多了誤事兒耍酒瘋的也有,但誰也沒想到朱正英會醜态畢露的這種地步。

  京城人人皆知,朱家男人沒啥大本事,都是靠着女人才有今日地位,背後各種不屑鄙夷,但明面上照舊奉承讨好,誰讓太皇太後姓朱呢。

  又有五皇子在,将來會不會擠掉太子榮登大寶都未可知。

  所以,很少有人跟朱家交惡,再不喜,也能虛與委蛇幾句。

  朱正英是朱家這一代在朝堂上混的官職最高的,禮部侍郎,平時最講究個風度學識,不管内裡是不是個草包,反正金玉其外,還是能唬人的。

  今晚,不少人主動湊過去,與其喝酒聊天,聯絡感情,他來者不拒,笑臉相迎,看着人緣頗佳。

  到底是五皇子的舅舅呢,朝中最不缺到處下注的牆頭草。

  連坐在高位上的永平帝,都給其面子,尋了個話題說笑了幾句,以顯示親近和恩寵。

  不止如此,永平帝對皇後娘家也态度親昵,又是賜酒,又是賞菜,不知道的,還當帝後多麼情深。

  唯獨太子,似乎坐了冷闆凳,沒得到永平帝任何關注,他背後的勢力,自然也不會讓永平帝示好。

  衆人看在眼裡,心思各異。

  永平帝最滿意哪個兒子繼承大統,他們雖不敢肯定,但能确定的是,皇上是真不喜太子啊!

  也對,太子沒外家支持,雖貴為嫡長子,卻好像跟皇上八字不合一樣,還在皇子府裡時,就接連不斷地出事兒,被迫離家後,也是厄運纏身,九死一生熬到成了太子,又不受重視,連入朝觀政都得靠使手段争取……

  民間早已流傳永平帝為父不慈的名聲,這惡名可以說跟太子息息相關,永平帝能喜歡這個兒子才怪了!

  尤其又有許懷義舍命救子的佳話做對比,永平帝過去的種種行為就更加不堪,隻是礙于帝王威嚴,沒人敢嘀咕罷了。

  但永平帝心裡肯定有數,看吧,今日這等場合,就故意不給太子做臉了。

  不過太子倒是好心性好涵養,面無異色,一臉泰然自若。

  而其他皇子仗着年紀還小,一個個圍着永平帝撒嬌賣乖,哄的永平帝樂呵呵地,不時就賞賜一二。

  許懷義冷眼旁觀這一幕天倫之樂,心裡默默計算着時間,但願等會兒,永平帝還能笑的出來。

  宴會越往後,氣氛越高漲。

  大殿裡歌舞不斷,穿着妩媚動人的舞娘,随着樂曲搖曳生姿,一颦一笑,端的是魅惑人心。

  這是她們改變命運的時候,若能被誰看中,或許就能脫離苦海了,舞娘們自是很賣力氣。

  有人動了心思,眼神漸漸變得火熱,不過,大庭廣衆的,還不至于失态,想的是過後再弄到自己的後院去。

  然而,偏偏有人沒克制住,直接趁着酒勁兒,抱住了離他最近的那個舞娘,當着衆人的面,就摟在懷裡,上下其手,嘴裡還不斷的吐露着污言穢語。

  衆人瞠目結舌!

  有那迂腐正派的當即怒斥,“一派荒唐,簡直有辱斯文!”

  更多的還是在心裡唏噓,這朱正英是真狂啊,皇上這才給了他幾分臉面,就骨頭輕飄了,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衆目睽睽之下,醜态百出,不止讓朱家的名聲毀于一旦,連德妃和五皇子都沒了臉。

  德妃驚的花容失色,早已不顧分寸,讓人去阻止。

  五皇子還小,瞥見永平帝鐵青的臉色,吓得哇哇大哭起來。

  一場鬧劇,開始的猝不及防,結束的潦草又可笑。

  朱正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整個人被潑了冷水後,倒是清醒了幾分,意識到犯的錯,不停的磕頭謝罪。

  有人看戲,也有人求情,永平帝最後以他禦前失儀為由,降了他的官職,又罰俸一年,閉門思過三個月。

  這懲罰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朱正英痛哭流涕的謝恩,顔面掃地的離去。

  宴會也進行不下去了,永平帝離開前,滿含深意的看了眼許懷義。

  許懷義毫無愧色的與之對視,神情恭敬有加。

  回到家,顧歡喜詢問他是如何做到的,“你在朱正英的酒杯裡做了手腳?”

  許懷義搖頭,“那樣容易讓人抓到把柄,事後一查,保不齊要連累一大幫子人,我是買通了那個舞娘……”

  顧歡喜恍然,能進皇宮表演的舞娘,多是出自教坊司,原本也是哪家的小姐,隻是父兄犯了罪,她們就隻能倒黴的被連累至碾落成泥。

  若是有機會能脫離泥沼,誰不願意抓住?

  “你都安排好她們的退路了?”

  “嗯,今晚就會有人去教坊司放火劫人,我幫她們都找好了替身,她們以後離開京城,就能用其他好人家的身份過自由日子了。”

  “朱家不會有所懷疑吧?”

  “懷疑也沒用,朱正英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看着一派斯文,實則背後男盜女娼,玩的很花,這事兒也不算啥秘密,知道的大有人在,他們頂多是覺得朱正英喝了酒,本性暴露出來而已,就是讓禦醫查,也查不出啥來,我又沒在他身上用藥。”

  顧歡喜道,“即便這樣,永平帝估計也會疑心是你的報複。”

  主要是事情太巧合了,顧小魚在朱家被人算計,差點娶了朱家女,這才過了幾天啊,朱正英就殿前失儀,當衆猥亵舞娘,名聲盡毀,稍加聯想,就容易想到這是太子一派的報複。

  許懷義不以為意的道,“疑心又如何?反正他沒證據,再說我被他猜忌得還少嗎?不差這一樁,他但凡還有點良心,就該羞愧,自己的兒子被人算計,他都不幫着讨公道,還施恩朱家,呵,那我替小魚撐腰,他也管不着。”

  “确實叫人心寒,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還能咋想?無非就是捧着朱家踩我和小魚呗,所有人在他眼裡都可以是平衡朝局的棋子,他會對棋子有感情?

  一旦當了皇帝,就不能再算是個有皿有肉的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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