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開着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

正文卷 第507章 大捷

  回到城裡顧歡喜就開始着手育苗事宜,家裡院落多,不缺空房子,随意騰出幾間來就夠用了。

  其實,她也就是口頭安排一下,具體的活兒,得讓閨女包攬了,種植這塊,是她的統治區,旁人插手,那就是扯後腿、幫倒忙。

  過了年,阿鯉周歲都叫三歲了,按照古代習俗,虛上一歲,那就是四歲的小姑娘,因為自小鍛煉身體的緣故,個子長的明顯比同齡孩子要高,又跟着顧歡喜早早啟蒙認字讀書,還随着焦大夫學了點藥材知識,心智也更成熟一些,所以,哪怕臉上還有肉嘟嘟的嬰兒肥,但家裡上下,卻不會把她當成幼稚孩童哄。

  于是,阿鯉接管育苗的重任,也仿佛理所當然一樣,沒人質疑。

  顧歡喜也不想閑着,閑着就會胡思亂想,她已經好些天沒能見着許懷義了,隻陸陸續續收到幾條留言,告知她一切都很順利,讓她不用挂心。

  可她能不挂心嗎?

  那字迹寫的倉促淩亂,足以說明他所處的局勢有多緊張。

  他肯定是摸進敵營了,搞不好還是一個人去也呈英雄,隻要這麼一想,她就催心撓肝的難受。

  可卻無可奈何。

  她攔不住他,在紙上留言,也不敢說太激烈的言辭,生怕讓他分心分神,再有什麼不測。

  所有的焦躁不安,都隻能壓制下,她不停的找事兒幹,好叫自己忙碌的無暇去琢磨其他。

  除了操持手底下現有的生意,她又準備再開兩家新鋪子,這是特意給閨女留的,一家藥鋪,一家農資店,規模都還不小,隻是眼下想開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像藥鋪,他們都沒有經驗,顧歡喜倒是打算今年割了麥子後,騰出些山地來,讓閨女去種植藥材,但三年兩載的看不到成效,所以想開藥鋪,還是得有進貨的渠道。

  不僅如此,還得有懂行的掌櫃和夥計,不然擎等着被坑吧。

  最好,還要再安排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坐館,以此來吸引病人,擴大藥鋪的知名度。

  想來想去,這事兒隻能跟焦大夫合作,沒人比他更合适了。

  不過,顧歡喜心有顧慮,有些不好張嘴,畢竟她一早就清楚,焦大夫就是不想坐館受累,也是嫌京城得達官貴人難伺候,麻煩是非多,才隐在偏離的鄉下,甘願當個名不見經傳的江湖郎中,要請他再出山,她怕強人所難。

  誰知,焦大夫得知她有開藥鋪的想法後,竟主動尋她說合作的事兒。

  顧歡喜擔心他是因為抹不開人情面子,這才妥協,所以沒好意思應下。

  焦大夫哭笑不得,隻能說了說了實話,他以前離開京城,是不想牽扯到皇家一些是非裡,拒絕了皇家的招攬後,怕被報複,這才去了許家村,可不是他不想再行醫救世,相反,他空有一身醫術,沒地方施展,才深覺遺憾呢。

  尤其,之前得了顧歡喜送的那本醫書後,研究了這一年,自覺有不少收獲,但具體如何,還得落實在病人身上,才能見真章。

  但現在他窩在顧家,近乎養老生活,悠閑是真悠閑,快活也快活,可日子久了,難免會有些失落。

  畢竟,他還不算老,他也想再做些有意義的事兒,閉門造車,看的書再多,醫術也難有所長進。

  江先生比他還年長幾歲,尚且還在教書育人,幾個孩子的成長,他都看在眼裡,不免羨慕,所以,他也就動了再出山就業的念頭。

  而且,有藥鋪在,就有各種各樣症狀的病人,教導阿鯉也更方便。

  他把話說到這份上,顧歡喜還能如何?自是高興應下。

  至于具體的合作事宜,倆人有商有量,很快便定下了章程,顧歡喜出店鋪,以及其他所有開支,焦大夫隻負責看診開藥方,他頂着名醫的光環,算是技術入股,所以占了三成。

  原本,他隻打算要個月薪就行,但顧歡喜堅持要給股份,他想着兩家的關系,也就釋然收下了。

  反正,阿鯉是他徒弟,他又無兒無女的,便是現在占了顧家便宜,将來攢着的家底,也都是阿鯉的嫁妝。

  這事兒商定,焦大夫就動用他的人脈,去尋摸各種需要用到的藥材,以及懂藥材的掌櫃和夥計了。

  顧歡喜又閑下來,便親自操持農資店的事兒。

  眼下,還沒有專門的農資店,想買種子,都是去糧鋪,農具什麼的,則是去鐵匠鋪子訂制,至于化肥農藥一類,百姓們還沒有這樣的概念,所以,她家如果開了,絕對是京城頭一份。

  顧歡喜倒不是想去博眼球,而是實實在在的想為百姓做點什麼,閨女既然有那樣的天賦,不用之于民,實屬浪費,也辜負了老天爺對她的偏愛。

  她也不愁沒生意,在古代,士農工商,農排在第二位,就可見朝廷對農事的重視程度了,如果有機會可以提高糧食産量,誰也不會放過。

  屆時,怕是會被瘋搶。

  麥子還沒成熟,番茄和番椒的種子也沒多到可以上架賣,至于玉米,估計收割後,就得被朝廷征收了去,其他蔬菜種子,倒是有一些,還是後市改良過的,不但味道好,最關鍵的是高産。

  但這些短期内,缺少說服力,想打動百姓,就得拿出确鑿證據來。

  于是,她在請人裝修店鋪時,特意劃出一塊區域,打算在那兒安排些木箱子,栽種些蔬菜,用事實說話。

  綠意盎然的,還能裝點門面。

  至于化肥,就交給閨女了,最頂級的化肥,就是閨女的眼淚,堪比植物營養液精華,一毫升,就能兌上千倍的藥水,不稀釋到那份上,也不敢澆莊稼,因為會肉眼可見的瘋長,那就太詭異了。

  但眼淚兌的化肥畢竟還是少數,顧歡喜還想把它們用在最需要的地方,比如改良種子上,實驗證明,用營養液浸泡後的種子,産量會非常高。

  所以,化肥的主力,還得靠自制。

  顧歡喜早就準備好了相關的資料,也印刷成冊,裡面的知識介紹的很詳細,如何堆肥漚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垃圾廢料,還有如何配比才能讓肥力發揮最大,都毫不藏私的分享。

  書裡,還寫了種植綠肥的事兒,她覺得這條路算是比較靠譜的,鄉下養家畜牲口的比較少,往往攢半年的肥,僅夠用一回的,可莊稼從種到收,起碼要兩三次才行,所以,還得從别處想辦法。

  綠肥就不錯,像各種豆類作物,苜蓿,紫雲英,苕子等,肥地的效果顯著,還能給牲口當飼料,一舉兩得。

  另外可行的一種辦法就是人工養蚯蚓了,在後世,養殖蚯蚓技術已經發展的很成熟,不少人入坑,從此發家緻富。

  她也大體記錄了養蚯蚓的實施過程,隻是百姓們大都不認字,宣傳起來,估計難度很大。

  最好的辦法,還是朝廷能派人到村裡去宣傳推廣。

  就在顧歡喜琢磨着,該如何運作此事時,懸在頭頂的那把劍終于落下來了。

  二月底,南邊的戰事,在冬季休戰了近兩個月後,再次爆發,不過,這回是朝廷的軍隊主動進攻驅逐。

  戰事打得很激烈,傷亡卻不算慘重,損失慘重的是倭寇,在毫無防備之下,就被人偷襲了,營地被大火點着,火勢兇猛,水澆不滅,倭寇倉皇逃竄,哀嚎遍野,兩方還未正式開打,便已落了下風。

  更要命的是,倭寇的最高将領,在自己的營帳裡,被人抹了脖子,兇手卻沒留下任何線索。

  行蹤詭異的,讓人頭皮發麻。

  擒賊先擒王,将領一死,沒人指揮,很快隊伍就亂成了一鍋粥。

  戰事夜半開始,天亮便結束了,結果不言而喻,我方大捷!

  倭寇死傷大半,剩下的那些潰不成軍,再無一戰之力,倉皇狼狽的乘船離開了。

  再驚心動魄的過程,落實到書面,也不過是短短幾行字,但其中的危機重重,非當事人,難以體會。

  顧歡喜從許懷義嘴裡聽到時,緊張的猶如自己親身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

  倒是許懷義自己,還笑意盈盈的,眉眼間是遮掩不住的快意和滿足。

  倆人多日不見,他冷不丁的一身皿出現在房車裡時,顧歡喜還吓了一跳,檢查後,得知他隻是受了點輕傷,一顆揪着的心才算徹底放下。

  吃飽喝足,他意氣風發的跟她講述戰事的過程,那模樣,像極了指點江山,恨不得馬踏天下的将軍。

  顧歡喜一邊給他揉按着肩膀,一邊仔細的聽。

  這是他的榮譽!

  是他的高光時刻,若無人分享,無異于是錦衣夜行。

  “我之前用無人機探查了好幾次,倭寇營地的布局摸的一清二楚,他們的統領住哪個營帳,我都知道,那畜生,也是個狡猾的,每天還換着營帳住,哼,換的再勤,也沒用……”

  “我跟師傅商量,提出主動進攻的計劃,一開始,兩位将軍都不同意,覺得太冒險了,勝算也不大,直到我說願意充當斥候去探路,他們才勉強點頭。”

  “我帶着師傅給安排的人去的,他們功夫都不錯,不過,我也不好叫他們深入去冒險,還是找了個借口,我單獨進的,人多容易暴露嘛,他們幫我放風,我也不會冒險,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所以我們去敵營探查,從頭到尾,都沒驚動倭寇。”

  “回去後,我把詳細得布局一說,所有的将領就都同意了,他們也早就僵持夠了,恨不得能一局定輸赢,我算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而且,我還主動承擔先鋒,他們就更沒理由不配合。”

  “别怕,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有房車在,誰能抓住我?别說抓了,我都摸進他們的大營了,都沒人發現,我放了幾把火,用咱車裡的汽油,那火勢旺的,天上下暴雨都澆不滅,倭寇很快就亂了套,我又趁機進了倭寇統領的營帳,出其不意宰了他,哈哈哈,這下子,可算是拿下頭功了……”

  “接下來的仗就打的輕松多了,傷亡也不算重,我身上這點輕傷,還是有意為之,總不能提着腦袋幹了那麼大一件事,還毫發無傷吧?有點太假了,還是要做樣子糊弄一下的,連師傅都上場殺敵挨了一刀呢,我全須全尾的,不像話……”

  “這會兒,戰事都結束了,剩下的那點倭寇不足為慮,我們也沒再派人去追,海上變故太多,眼下也不是好時機,我就是抽空進來跟你說一聲,等下還得出去,戰後的事兒也不少,等都安排好,就能回京了。”

  “戰報已經送出去了,這次論功行賞,若是運氣好,說不準能在五品以上,媳婦兒,你就等着我為你請封诰命吧。”

  他絮絮叨叨的說完,掙紮着離開。

  顧歡喜心疼之餘,總算看見了希望,有了盼頭。

  十日後,戰報進京,南邊抗擊倭寇取得勝利的消息,很快便如一陣風,席卷了全城。

  百姓為之歡呼。

  朝臣們也為之激動,畢竟沒有誰喜歡戰事。

  唯有建興帝,聽說大捷後,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那喜色十分勉強,像是硬擠出來的,震驚最多,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焦躁不安,實在讓人費解。

  下朝後,建興帝顧不上跟内閣商量論功行賞的事兒,就派人将孟瑤召進了宮。

  兩人說了什麼,無人知曉,不過,孟瑤出宮時,臉色十分難看,回到伯府後,便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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