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先斜眼瞟了一眼安雲熙的小腹,皺眉,“你的身體,我早就玩膩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懷上?我需要一個夏家的繼承人。”要不是這個原因,他都懶得碰她。
姿色是有,身材也可以,前幾次覺得還不錯,有點新鮮感,對她也有幾分耐心。玩多了,覺得也就那樣,畢竟是被人玩爛的破鞋,沒什麼好值得珍惜的。
又不像是CHU女,初夜給了自己,才會讓人念念不忘。
要不是她夏家千金的身份,他又想要夏家的後代,真的懶得碰她。外面想被他睡的女人,多了去了!
安雲熙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
四年前她自導自演,從樓梯上摔下來流産,那次,她吃了很大的苦,在ICU躺了很久,還被迫拿掉了一側輸卵管。現在她懷孕的幾率,比以前少一半,确實不容易懷孕。
她也想要個孩子,日後好被她控制。她想憑借孩子擺脫于承先。
盡管對于承先滿腹意見,但目前她隻有這條路可走,不得不忍氣吞聲。
誰讓,于承先手中握着她所有的把柄呢。
“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懷上?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男人的問題嗎?”安雲熙冷冷回諷。
他有什麼了不起,論床上功夫,根本比不上闫軍,時間久,也夠男人,讓她獲得很大的滿足。
闫軍隻是為人狠辣兇殘,于承先可不同,除了狠辣兇殘,還足夠陰險狡詐。
比闫軍難掌握多了。
現在想想,還是闫軍對她好,千依百順,大小姐長,大小姐短。
可恨,闫軍被喬然殺死了。
“你說什麼?”這種話題,最容易戳中男人的軟肋,于承先上前一步,狠狠捏住安雲熙的下颚,“賤人。你自己被多少人睡過,你自己心裡沒數?”
“左辰夜,闫軍,還有那個叫劉爽的是吧,被你殺人滅口的劉爽。再有我沒查到的。我看你是被玩爛了,所以懷不上?!”于承先眼眸通紅,裡面布滿皿絲,已經憤怒到極點,“安雲熙,你老實一點。你好好聽着,我所掌握你的過去,可遠不止,你是隻破鞋這麼簡單。比如,軍閥有種藥。”
于承先挨近她,一字一字貼在她的耳畔,慢慢講給她聽。
“這種藥,不會讓人馬上死,會讓人舌頭麻痹,接着全身逐漸麻痹。說不了話,走不了路,最後呼吸都會麻痹。經曆了漫長幾小時痛苦,窒息而亡。這種藥,市面上絕對找不到。”
“軍方特制。”最後四個字,他刻意強調。
“怎樣,是不是感覺很熟悉?你是不是也用過?”
安雲熙雙眸陡然圓睜,露出不可置信,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該死的,于承先竟然連這件事的老底,都給她翻了出來。他到底掌握了她多少?
這種藥,是當年,她給趙謹容服下的。
趙謹容之死,在K城,至今是個懸案。
她以為不會再有人提起這件事,沒想到,于承先竟然連這些事情都查清楚了。
該死的,四年前,她被迫回到京城。
闫軍死了以後,關于闫軍的案子,被調到京城的軍閥,說是提交軍事法庭,其實後來并沒有。這樁案子,正是于承先親自經手查辦的。
闫軍一死,闫軍在軍閥内部的接應,識時務地歸順了于承先,吐露了全部事情。
沒想到,于承先根本不是那種秉公辦事的人。而是将所有的罪證全部收集起來,并且找到她,利用這些證據,強迫她,要挾她就範。
“哦對了,還有讓人短暫失憶的藥。啧啧,你要是還有需要,問我要,我也可以替你辦到。哈哈。”于承先放肆地笑起來。
他手上擁有安雲熙所有的罪證,他當然可以高枕無憂。
一旦安雲熙生下繼承人,整個夏家,整個軍閥幕府,從今以後都是他一個人的。
“你!”安雲熙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勉力扯出一抹微笑,“明天我們就要領證了。現在說這些做什麼?四年了?你還留着這些證據,是信不過我嗎?”
人要順勢而為,學會乖順。
她慢慢走近他的身邊,半依靠着他,柔聲道,“不管以前如何,現在我可是隻有你一個男人,我也絕不會再找其他人。你我夫妻,最基本的信任還是要有的。”
“你看,你将證據都銷毀。我一心一意扶持你,讓你今後坐上大帥的位置,怎樣?”她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撫上他肩章上的兩顆閃耀的五芒星。
“畢竟,你和我在一起,這四年,已經從中校升為參将。參座,你對我還不滿意嗎?”雖然心裡千百個不願意,安雲熙畢竟還是能屈能伸的人。
“呵呵。”她的示弱,于承先很受用,升了參将,他自然是滿意的。
“既然你我都是同一種人。何必在意我不光彩的過去呢?你我誰的手上,還沒沾點鮮皿?”安雲熙伸手,替他揉捏着肩膀,語氣一改之前。
“嗯。說得對,正因為,你我是同一種人。我才更要好好留着這些證據。為自己買一份保險。你說,是不是?”
于承先伸手捏了捏安雲熙紅潤的臉頰。他才不傻,手上握有這些證據,才能一輩子将她踩在腳下,供他任意差遣。
“你放心,證據我放在很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人知道。但是,一旦我有事,我保證,這些東西,會立即見光。”
她現在這種卑微讨好的樣子,終于讓他來了點性緻。
想要讓她懷孕,還是要多做幾次才行。
安雲熙縱使心有怨氣,但也不再表達。誰讓他握有她所有的把柄呢?
她谄媚地迎合着他。
看來,她還得哄好他,争取能夠發現他的破綻,找到他究竟将證據藏在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