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喬然?”于承先耐着最後的性子,幾乎是咬着牙根問道。
安雲熙意識到自己說漏了。
她不應該把喬然的名字說出來。
她想蒙混過去,“你說什麼?你是不是聽錯了,我沒有說......”
于承先陰狠地瞪着她。
淩厲的眼神仿佛數把尖刀刺向她,他喝道:“想死,是不是?我聽得清清楚楚,你說的是喬然!哪個喬然?!”
安雲熙害怕地連連搖頭。她真是腦子被驢踢了,于承先負責當年闫軍的案件,肯定聽說過喬然,她竟然直接說出來。
可是,她既然說出來,又沒法收回。隻得硬着頭皮回答。
“你,你應該聽過......就是殺死闫軍的那個喬然。”安雲熙小心翼翼的觑着于承先的臉色,“殺死闫軍以後,她被手雷震落斷崖,墜海而亡。這件事,四年前的新聞上面都可以查到,我絕對沒有騙你。”
聽到确定的答案。
于承先心底翻江倒海,昨天和今天,分别讓他獲知兩個驚天大秘密。
昨天晚上,他将ZORA綁到他的私人别墅。意外地在淩晨時分,揭開了ZORA覆在臉上的面具,從而看到了一張驚豔絕倫的美麗臉龐。
知曉了ZORA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喬然。
四年前墜海失蹤的喬然,其實并沒有死。
而今天。
在他威脅和吓唬之下,安雲熙被他誘導,承認她是假冒的夏家千金,而真正的夏家千金,居然是,喬然!!
“呵呵,安雲熙你的本事不小。你是怎麼頂替喬然,成為夏家千金?”于承先步步逼問。
“這不重要。”安雲熙突然跪在于承先面前,“真的,這些都過去了。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承先,你得趕緊弄死秦念真。不能讓她将這件事傳出去。這樣,你和我,地位都不保。”
“我想知道。我不清楚事情原委,怎麼幫你圓謊?”
于承先繼續耐着性子問道。
“我......”安雲熙猶豫片刻,先是為難,最後實在被逼得沒辦法,隻得坦白,“喬然跟我同歲,我們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當年夏家來尋親,隻有我和喬然兩人符合年齡條件。于是院長讓我們提供自己的頭發和指甲作為樣本,然後......我......”
安雲熙支支吾吾。
于承先冷冷打斷,猜測道,“然後你将樣本調換了?夏家錯将你當成了他們的女兒?”
安雲熙低下頭來,默認。
現在,她在于承先面前,沒有任何秘密。連最後的遮羞布,她一直以來引以為豪的身份,都被于承先徹底揭穿。
她能想象到,以後她在于承先面前更加沒有地位。
可比起活着,眼下她沒有别的辦法。
“夏振海發現了?所以你推他下樓?”于承先繼續追問。
“真的隻是意外,真的......我不是故意的......”安雲熙眼神閃爍,她用力抱緊于承先的大腿,“不要再問了,求你了。以前的事情都結束了,我替你鏟除了他們,不好嗎?”
“承先,我求求你别問了,趕緊想想辦法吧。為了我們的将來,為了我們的榮華與地位。”
安雲熙急不可耐,毫無尊嚴地匍匐在于承先腳下,死死抱住他。
問到自己需要知道的事情。
于承先腦海中捋了捋,前因後果基本清楚。
他心裡,對喬然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強烈。恨不得馬上将她據為己有。他甚至後悔,昨晚應該趁機侵占她,生米煮成熟飯,而不是等她醒來。
他再也沒有半點,想要讓喬然臣服的想法。
他隻想擁有她,好好對待她。這才是,能夠配得上他于承先的女人啊!
原來,喬然才是真正的夏家千金!
難怪,喬然容貌出衆,氣質卓越,高冷飒爽,原來是與生俱來的家族傳承,霸氣側漏,敏銳淡定,像極了夏晟霆。雍容大氣,沉穩果然,像極了秦念真。
難怪,喬然是天生的神槍手,全國少年射擊組冠軍。原來,承襲了秦念真的射擊天賦。
不,她甚至超越了秦念真,她在智能設計上面,還擁有過人的天賦。
而安雲熙,連她一根腳趾都比不上。
于承先低頭看着,此刻跪在他腳邊卑微的安雲熙,心裡的感受不僅僅是厭惡和惡心就能形容。
安雲熙,簡直是垃圾中的垃圾。
本事沒有,心思歹毒。
而他,居然睡了這樣的垃圾,一無所有,一無所長的孤女,将近四年。
這一刻,他突然再也忍受不了她的假裝造作。
擡起一腳,他猛地将安雲熙踹開,直接踹得遠遠的。
“去你的。沒有我們,隻有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相提并論?”
他勃然發怒,每一根毛發都豎起來,瞳仁可怕地抽縮着。
“承先?怎麼了?”安雲熙冷不防被他踹到角落裡。
她擡頭,忍住身體的劇痛,疑惑地看着他,她從未見他生這麼大的氣。
她不知道他怎麼了,明明剛剛說得好好的。
“呵呵,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沒有夏家千金的身份,你狗屎都不如。”
于承先眼睛裡冒着地獄般的怒火,沖上前,又用力踹了安雲熙一腳。
“承先,别,别這樣。”安雲熙将自己抱成團,瑟縮發抖,抵禦他的攻擊。
“我知道我不配,但現在沒人知道這件事。隻要你幫我,夏家就是我們的了。我名義上還是夏家千金。”
“沒有夏家,哪來的夏家千金?”于承先邪佞地勾起唇角,“從今以後,再沒有夏家!”
安雲熙一怔,他的話什麼意思。
“我看你,似乎還不清楚情況。”于承先走上前,将腳踩在安雲熙的肩膀上。
突然,他腳下用力。
直接将安雲熙踩倒,踩在腳底。
像對待垃圾一般,踐踏她,将她踩在腳底之下,狠狠踩着,用力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