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基地。
人已經到齊了。
喬然,左辰夜,宮蘇言,還有秦明澤。秦念真因為陪着冷凝,所以沒有過來。
宮蘇言将一疊厚厚的資料,甩在桌面上。
“這裡是我最近收集的,關于于承先和他的黨羽,全部的資料。”
“這麼多啊。”秦明澤一看文件就頭疼,“你說說重點呗。一頁一頁我要看到什麼時候,我最讨厭看這些東西了,頭疼。”
喬然看着秦明澤趴在桌面,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她笑着搖了搖頭。
堂堂T國總帥,原來害怕讀書。
“你笑什麼?”秦明澤不滿道,“我覺得你們太磨叽。這事給我很好解決。一槍崩了于承先,事情全都解決了。”
他拍了拍桌子,站起來,“我知道你們夏家不好出面,但是我可以啊。我一個外國人,我派人去暗殺于承先。再不然我親自去,總行了吧?何必那麼費事?”
左辰夜瞥了他一眼,聲音不屑,“如果這樣可以解決問題。那麼昨天晚上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
秦明澤一愣,“什麼意思?昨晚上喬然去找過于承先了?還拿槍指着他了?”
喬然聳聳肩,沒有否認。
秦明澤提高聲音,“那你為什麼不崩了他。今天都不用商量了!”
宮蘇言此時開口。
“殺了于承先,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于承先苦心經營,在軍閥裡面有足夠的威望。才能挾持夏晟霆,而且也有人願意為于承先效力。軍閥裡面向來講究名正言順,于承先之所以不敢對夏晟霆下手,也是顧忌這個。”
他頓一頓。
“我們如果直接暗殺于承先。反倒給了效忠于承先的部下,揭竿而起的理由。他們可以用這個名義來反對夏家。死了一個于承先,還會有下一個,不能解決問題。樹立不好的形象,隻會造成軍閥繼續分裂,進而割據,各自為政,最終越來越散亂。”
宮蘇言分析完。
左辰夜瞟了秦明澤一眼,“聽懂沒,宮局長說的很清楚了。”
“聽懂了。”秦明澤沒好氣地坐下來,“真無聊,要不然好好幹一場,分出勝負。磨磨唧唧,拖得難受死了。那麼你們說,到底要怎麼做?”
喬然此時開口。
“走正常的途徑,于承先做了許多壞事,如果可以拿到證據,逐一曝光,相信擁護他的人,也沒有理由繼續擁護他。一旦他失去威望,自然成了喪家之犬。”
“呵呵,找證據這種事,太難了。要是有證據,他不會銷毀?還等着你們去找?就像這次車禍,你們找到證據了嗎?”秦明澤嗤笑一聲。
宮蘇言沉默了。
的确是沒有。監控,行車記錄儀,口供,人證,銀行轉賬記錄,能查的他全都查過了,天衣無縫。
“于承先以前在軍事法庭待過,這方面他也是行家。所以當年他才能找出安雲熙的罪證,進而用此要挾安雲熙。”宮蘇言承認道。
“所以啊。你們打算怎麼辦?”秦明澤撇撇嘴。
“原先于承先在外面主要有三個幫手。張會長,已經被我們除掉。但是後來給予于承先資金支持的人,是顧氏銀行的顧行長......”
宮蘇言說到這裡,喬然突然打斷。
“顧輕彥那邊,我會去溝通一下。應該可以斷了于承先的财路。”
左辰夜聽到這裡,眼眸緊了緊。提到顧輕彥,他總有莫名的煩躁。
“于承先還有一條财路,來自豐議員。豐議員主要協助于承先在政要方面的聯系,以及給于承先提供資金。像這次于承先跟厲南淵之間的會面,少不了豐議員從中搭橋。”宮蘇言說道。
“我記得沒錯的話,豐議員和你的嶽丈,林州長,現在是林議員,他們兩人是死對頭。”左辰夜問道。
“嗯。所以我懷疑,于承先拿林語玥開刀,也是想幫豐議員打敗林議員。大選在即,誰能上位,對于承先來說,也很重要。最好要把林議員拉下馬,豐議員才能為于承先發揮更大的作用。”宮蘇言說道。
“所以,反過來的意思是。我們要将豐議員拉下馬,扶持林議員上位。”喬然蹙眉。
“對。”宮蘇言點頭。
“除掉豐議員以後,還有一個最棘手的目标,就是軍情局的賈局長。此人陰險狡詐,很難對付......”
話還沒說完,又被秦明澤打斷。
“既然難搞,暗殺不就完了,交給我!”
宮蘇言,“......”
左辰夜,“......”
喬然,“......”
最終喬然瞪了秦明澤一眼,“拜托你說話過一下大腦,不要總顯得自己像個莽夫,丢姑姑的臉,好不好?軍情局牽扯很廣,怎麼能随便暗殺他們的頭領呢?”
“好吧。”秦明澤坐下來,像個洩氣的皮球一樣憋了下來。
“所以,有什麼是我能做的?”秦明澤問道,“我在這裡無聊的都快要長毛了。”
“真有你能做的事情,而且非你不可。”宮蘇言突然說道。
“是嗎,什麼?快說!”秦明澤急問。
“咳咳。”宮蘇言清了清喉嚨,“想找到豐議員的醜聞,應該也不難。據我所知,他有一個妹妹,今年22歲,大學生,快畢業了,學的統計審計專業,叫做豐靈,平時豐議員很疼愛這個妹妹,也很信任,賬目管理全都交給她。所以,豐靈肯定知道有關豐議員的内幕。”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秦明澤疑問。
“咳咳,我們需要有個人,長相帥氣有魅力,然後去接近豐靈,套取重要的情報。”宮蘇言說完,瞟了秦明澤一眼。
秦明澤指了指自己。
不可置信。
“你該不會?是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