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辰夜忙低首,“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喬然淺笑了一下,“别亂緊張,我沒事。就是有點餓了。”
“我給你準備了一些點心,還有熱茶。”左辰夜溫柔地将她抱起來,摟在懷裡的同時,伸手取來一塊甜點,喂到她的嘴裡。
喬然吃了幾口,左辰夜又喂她喝了幾口水,然後用餐巾紙輕輕擦拭她的唇角。
“我又不是沒有手,你至于像喂孩子一樣喂我嗎?”她嘴上這麼說,身體卻往他懷裡索取着溫暖,“你身上好暖和。”
左辰夜抱緊她,“羽川翼和源時一等下過來,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昨晚的事,他聽她大緻說了說,雖然她形容得輕松,但他知道有多驚險。他心裡暗暗訝異,羽川幕弦竟然徒手抓住了毒蛇,還因此手臂中了槍,子彈穿透手臂,難怪他見到羽川幕弦的時候,羽川幕弦虛弱得快要昏倒。
他感到後怕,這樣一次次驚險的日子,他過夠了。
即便坐擁财富,即便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但是國無安定,家無甯日。又何談幸福?
這一回一定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喬然搖搖頭,“我不困了,你呢?你不累嗎?昨晚你調度了一夜,緊張了一夜。我怕你精神扛不住。”
左辰夜輕輕俯首,吻了吻她的臉頰,“我不累。”
喬然勾住他的脖頸,“原來鎖定狙擊手位置的無人機是你在操控,我就說,渡邊淳擺出一副臭臉,好像是他救了我們一樣。你可以啊,你越來越有特工的水準。你是怎麼知道?狙擊手大概的位置?還有我的位置。”
左辰夜捏了捏喬然的鼻子,“别取笑我。首先我了解你的習慣,我知道你大概會選擇怎樣的隐匿藏身點。其實,我是根據地形和風向判斷的,你媽媽除了教你以外,其實也教了我不少。一個優秀的狙擊手應該如何根據地形的優勢來選取自己所在的地點。”
“啊,我媽還教你這些?”喬然一臉黑線,這是想幹什麼?培養新的接班人?
“教我防身罷了,想什麼呢?”左辰夜看出喬然的心思,輕輕點了她一下。
喬然“哦”了一聲。
她心情好了許多,“我還以為,我媽打算教會你,搶宮蘇言的飯碗呢。”
左辰夜橫了她一眼,又捏了捏她的臉頰,到嘴邊的話,卻是情深,“以後,你有我。”
喬然怔了怔,心神随之蕩漾,摟着他的脖頸,便想将他拉低,主動吻上他。
而這時,羽川翼和源時一前後走了進來。
喬然隻能作罷,她從左辰夜的懷裡起來,坐正了一些。
源時一臉色不太好,在他們面前坐下來。
羽川翼則平靜多了。
左辰夜看了看他們之間的氣氛,問道,“眼下,玉玺和日之劍都在我們手中,你們接下來怎麼打算?”
源時一歎氣,“玉玺和日之劍全都得到了,可有什麼用?先皇诏書被他燒了。當着太子的面燒了,想隐瞞都不行。”
說着,源時一抱怨地看了一眼羽川翼,“你為什麼這麼沖動?這麼重要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你倒好,燒了诏書!燒了诏書,他是太子!他是第一順位繼承人!我們就算拿着玉玺和日之劍,也是名不順言不正啊。你到底在想什麼?”
喬然和左辰夜互望一眼,诏書,燒了?!